第二二章 逼婚经过
江汉园林城湿地上的芦苇,那层层的枯黄的芦苇叶子,经受了风吹霜打、雨雪冰冻,它们化作了泥土,为地下的芦笋根提供养料,来年春天又一茬新生的芦苇将破土而出。
“哪儿来哪儿去,”弟弟堵虎见独龙为逃跑发愁,一时没了主意,那是因为杀死了大少爷,西霸天突然率领大队人马前来捉拿,一时惊慌失措没了主意。自己一定要帮哥哥出主意,随提出:“回部队啊,你们是国民军正规部队,他们是地方保安团,乌合之众。回去率领国民军大队人马给西霸天干,把保安团包围起来,架起机枪扫射,看看谁厉害,难道你们国民军,还怕保安团不成吗。”
独龙因杀死了大少爷屠一刀,自感在西霸天面前输了理,常言道;“狗怕夹尾,人怕输理,”所以一时惊慌失措没了主意,闻听弟弟所言,感觉在理,随用蔑视的话语向弟弟堵虎道:“对,哥哥回部队搬兵,给西霸天干,我们是国民军正规军,有机枪有战马,武器比西霸天地方保安团先进,他们除了几杆淘汰的破枪,还是长矛大刀,真正打起来,小小的保安团哪里是国民军的对手。”
堵虎听了哥哥一番诉说,感到战胜保安团有了办法,立即来到门口,探出脑袋看了看,却犯了愁,“如何冲出去呢?黑压压的人马包围了茅屋,廖队长扯着嗓子嚎叫,“抓活的,莫让独龙跑了,偶尔还可以听到一两声枪响……”
其实,保安队长廖一熊心是虚的,他摸不清茅屋里的情况,只有虚张声势,目的把独龙从茅屋里激出来,在荒郊野外方便捉拿。”
独龙毕竟是经过专业培训的军人,又是全军比武的头名状元,清楚保安队长廖一熊这一手,摸不清茅屋里的情况,在虚张声势的喊叫,他也同样伸出脑袋看了看周围,以便分析敌情:“果然不错,西霸天率领保安团的大队人马包围了茅屋,哪里能跑得掉呢……”
谁知,正当兄弟二人为逃跑无计可施之时,突然女子进来说了句:“弟媳有办法。”
“啊!”堵虎闻听所言,瞪眼观看,吃了一惊,怎么回事呢?
黎明前的旭光在江汉园林县城上空盘旋,初醒的太阳的还没出笑脸,不过,那橘红色的霞光已落在高矗楼房的顶端,茅屋旁的水杉树伸展开针刺状的柔嫩的绿叶,茅屋旁不知是谁家栽的一颗桂花树,经过夜露的沐浴,绽开了美丽的笑靥,散发出诱人的芳香。
这时,正在茅屋后的茅房,蹲坑的女子听到喊叫声,立即提起裤子抬头观看;果然四周来了黑压压的人马,把个茅屋团团包围。
此刻,她不会怀疑别人,倒怀疑是谁走露了风声,不知是谁告诉了西霸天的二少爷屠二倒,怀疑二少爷带领人马抢亲来了……。
,因为,这种情况并不罕见,在江对岸自己的家刘洼村,已经发生过好多次,都是突然袭击,二少爷屠二倒带领大队人马,早早地把自己的家包围起来。而后,再有二少爷屠二倒死皮赖脸的前去纠缠,但是,每一次都是在乡亲们的协助下,被自己巧妙的化险为夷。
可是,这次不一样了,因为不是在自己的家,没有乡亲们的协助,而是在江汉园林县城,人生地不熟,一位孤苦伶仃的弱女子,无依无靠,谁来帮忙脱险呢?
“唉!”她叹了一口气,二少爷贼心不死,那是昨晚芦苇荡里强迫没有得逞,此时,先前发生的一幕又出现在脑海里,而且不时的回荡着……
“嗨,”她咳嗦一声,回想起自己的人生,一位女子生长在封建王朝刚刚结束的帝王社会是多么艰难啊!祖辈一代受千年封建礼教的约束,思想守旧,要想逃出童婚的咖锁,追求婚姻自由实属不易。不由得想起自己童婚的经过,真是有苦难言。
小女子虽不是大家闺秀,倒是自幼天生丽质,大胆泼辣,有着初生牛犊不怕死的劲头。只因家里贫穷,父辈租种江汉园林县城头号劣绅西霸天家的土地,每到夏季来临,暴雨接连不断,汉江上游洪水猛烈冲击堤坝,由于江汉流域地势低洼,洪水经常决堤,遭受天灾水涝,庄稼全被大水淹死,一年到头颗粒无收,哪儿来的粮食交租子呢!
西霸天不顾百姓死活,带领一帮家丁天天前来催租。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二老双亲跪地叩头求缓,连吃的粮食都没有,哪儿来的租子。可是,西霸天哪肯放过,立即吩咐狗腿子拿去家中的所有东西。
那年自己只有八岁,虽然年幼,却是人小志气大,望着父母在西霸天人面前低三下四的哀求,心里气愤至极,立即向前讲理,“你们也太没人性了,哪个有粮食不给呢?”
“嘿嘿!”西霸天冷笑一声,望着面前的小女孩,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骨气,虽然年幼却显示出容貌端庄美丽大方,随心生斜念,矛头对准了一位幼女,非逼着父母,要幼女嫁给二少爷屠二倒抵债不可……
父母见西霸天打起自己闺女的主意,立即把女儿搂到怀里,“不行,孩子太小,你们不能这样灭绝人性,”
狗腿子廖一熊见主子看上了小女孩,明白老爷意思,立即起草了一份协议,装起了好人,假心假意的哄骗二老双亲,好像很关心似的,“老爷完全为了你们家好,又没让你闺女现在过去,只是给二少爷订个娃娃亲,在这张纸上按个手印,这么简单的事情租子可以免交,好好想想吧,是现在拿粮食交租呢,还是在这张纸上按个手印,让闺女先应付一下以后再说。”
父母双亲明知按手印是卖身契,拿自己女儿抵债,可是,家里没有什么东西低债,更没有粮食交租,只有唯一的女儿,也只好听从狗腿子的意见,让闺女先应付一下,在纸上按个手印,以后再说。
这样,父母双亲在西霸天的威逼下同意与二少爷屠二倒订下了娃娃亲,什么娃娃亲,纯粹是卖身契。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我们双方都已长大成人,小女子虽然不是大家闺秀,却有着如花似玉的容貌,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丰满稳重大方,楚楚动人……
可是,二少爷屠二倒却变得更加丑陋,横向发展,不到一米高的个子,矮胖矮胖,再加上小时候出过天花,落下满脸麻子不说,还嘴歪眼斜,由于在发病时高烧,乡野郎中扎针,不知扎住了哪根神经,从而造成嘴歪眼斜。
怪不得西霸天早早为二少爷屠二倒订下娃娃亲,早已心知肚明,像二少爷这样的相貌,哪个女子能看上呢?
尽管二少爷屠二倒人没人样,狗没狗样,长得嘴歪眼斜难看不说,还不正干,天天带着一帮家丁,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沾花惹草,恶贯满盈,吃、喝、嫖、赌、吸毒,五毒俱全。
因为西霸天是园林城大富豪,县长兼保安团长,有钱又有势,在江汉园林县城一带,是地头蛇,二少爷屠二倒就仗着老子的势力,所以,天天带领一帮恶棍,横冲直闯,无恶不作。
其二少爷屠二倒的劣行还不止这些,他思想守旧,不学无术,什么年代了,穿戴打扮,还是清朝的模样,与父亲西霸天一样,脑后留着长长的辫子,内穿长袍,外套马褂,头戴黑色帽甸,活脱脱一个清朝留下的社会渣滓,使小女子看到样子都恶心。
怎能与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猪不猪狗不狗的恶棍生活到一起呢!可是,面对几千年封建礼教的卡锁,那张娃娃亲的卖身契,一位弱女子又能如何?
靠谁来解除强加给自己的婚约呢?
二少爷屠二倒好似一条癞皮狗,天天缠着逼婚,逼得小女子万般无奈,唯一的办法只有出逃,白天是不敢在家待的,因为,二少爷赖着不走,一定等到抓到小女子,回园林城完婚。难啊!她叹了一口气,抬头望去;此时天气放晴了,蔚蓝色的天空,透明的像一块丝手帕,蓝天上停留着细碎而洁白的云块,像是纱巾上的花朵。
昨天天不亮,自己早早起来做了严密的化妆打扮,让外人看来;清爽帅气的发型,配着一张五官略深的中性英气的面孔,浅色的发丝衬的玉色的肌肤更加的白皙剔透。脸有着女性的精致,还有男性那样明朗的线条,挺直的鼻子下是似笑非笑的唇,微微眯起的眼睛嵌着琥珀色的瞳孔,表情略带慵懒,暖暖的仿佛冬日和煦的阳光。其实,是女扮男装,早早的外出,躲藏二少爷整整一天,一直到西边的太阳已经落入地平线,天空出现了晚霞。说明天即将黑了,心想,可能没事了,才敢悄悄地往家走去。
谁知,还是没躲掉,哪个想到二少爷蹲在芦苇荡里藏着呢!不过,这次没带人,这种事情他不能带人……。
预知后事详情
请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