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章 阴谋栽赃
此时,江汉园林城马路旁的水杉树叶由绿变黄了,纷纷扬扬地打着旋儿落了下来,软绵绵的样子;那些果树上的叶子红红的,好像一团大红云似的;树叶在秋风的催促下,在空中跳着舞,终于掉到附近的大湖里,好像一只小船似的飘来飘去。
保安队长廖一熊随定了定神,捶了捶胸脯,颠抖的手,放下衣服,走出茅屋,抬头望去,又是一阵“哇哇”声。
哪儿是什么诈尸!唉!老天真会戏弄人,不早不晚一群大雁正叫着从头顶掠过,它们自北往南“哇哇”的喊叫飞行。那声音好似西霸天在哭喊,为大少爷屠一刀报丧。
既然不是女子诈尸,没什么害怕的,于是,他再次回到黑暗的茅屋,掀开被子仔细辨认,不能再马虎从事了,必须亲自动手。随再次拿起床头柜子上的衣服,准备擦去身上的鲜血。
“啊!”大吃一惊,还用得着擦去身上的鲜血吗?从衣服便可分辨出来,根本不是堵虎带回家的女子,更不是独龙的媳妇。因为,这身衣服我廖一熊认得。她经常穿着这身衣服到烟馆里吸抽大烟。
有时大少爷屠一刀也去烟管,让廖一熊陪伴。所以认得这身衣服,因为衣服很特别,穿到女人身上红下绿,还有一条花羊肚子头巾。
是她,是她,绝对是她,而且十分熟悉。因为,她的脸下巴特别难看,臃肿的脸上,坑坑洼洼不平,大麻子小点子,不知脸上有多少个坑,所以,她为了遮丑,经常在头上搭一条花羊肚子毛巾,几乎把脸面遮严。如果在穿上这衣服,从后相看人不看脸,倒还像个人模狗样的女人。
可是,这臃肿的麻脸,丑陋的身躯,令大少爷看到都恶心。为此,她每当去吸烟,大少爷屠一刀就躲得远远的,瞄都懒得瞄上一眼;一来嫌弃脏,二来嫌弃丑。
观此女尸,聊一熊怎么也会不相信,一万个不会相信,大少爷屠一刀会与这个麻脸女人勾搭成奸,除非天下女人死绝了。可是,事实摆在面前,二人那光光的身子,躺在一个被窝里。
这内中必定有问题……
此时,保安队长廖一熊疑心重重,怎么也弄不明白,想来想去,找不出答案,
按照分析,尸体应该堵虎带回家的女子,怎么阴差阳错的,成了麻脸婆娘呢!而且是大少爷屠一刀,看到都呕心的女人!
此女尸蹊跷,离奇,古怪,曲折,复杂,聊一熊怎么想,都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
怎知,狗腿子狡猾,想不通的事情懒得去想。此时,廖一熊心里完全明白了,独龙口口声声,说杀死的是自己的媳妇,原来是黑灯瞎火的夜间不知道的情况下,突然冲入茅屋,一怒之下手起刀落,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就此滚落下来,由于茅屋黑暗,大白天光线不足,何况夜晚呢!恐怕到现在独龙还不清楚女尸,到底杀死的是谁?
保安队长廖一熊验明了女尸,透过房门,看了看远处,此时江汉园林城的秋天,到处是丰收的景象,充满了果实的浓香,充满了人们欢乐的笑声。随“哈哈……”一声大笑,自信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道:“有办法对付独龙了,麻女人死得好,倒给缉拿独龙找出了借口,这一次让独龙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保安队长廖一熊立即走出茅屋,抬头看了看独龙,和那马身上驮着的女子,立即向西霸天做出汇报,和自己的估计分析,悄悄地喊叫一声;“老爷,小的经过验尸,男尸却是大少爷屠一刀无疑……”
此时,西霸天的心一直悬着,盼望通过验尸不是大少爷屠一刀,盼望奇迹出现,盼望大少爷外出或者与二少爷一样到天沔县嫖妓去了。可是,等来等去,等来验尸的结果,却是大少爷屠一刀的尸体无疑,那夜里的脑袋,一定是独龙送的。随大声哭喊起来,“我的儿啊……”
“别哭别哭,老爷,小的还没汇报完呢,刚才给个伤心,现在给个惊喜,”
“大少爷屠一刀死了,有什么惊喜啊。”
“至于惊喜吗,”保安队长廖一熊故意吊吊西霸天的胃口,“女尸出现了惊喜,经过小的验尸检查,她不是独龙的媳妇,独龙的媳妇根本没死。”
“什么,”西霸天闻听所言,不但没有惊喜,反而怒发冲冠,“那独龙为何口口声声称大少爷屠一刀强暴他的媳妇?还说什么大少爷不好好在保安团呆着,跑到他们家茅屋,夜闯民宅,不奸即盗,独龙属正当防卫,死了活该。”
“什么死了活该!”保安队长廖一熊开始编瞎话了,“那是独龙杀死大少爷无法交差,故意找借口说谎话,否则就是输理。”
“嗯,”西霸天听了廖一熊的一番话,“既然不是独龙媳妇,那杀死大少爷屠一刀就是故意了,”
“故意杀死人,按照法律必须赏命,”保安队长廖一熊随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根据小的判断,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大少爷屠一刀怎么也不会与一个麻脸婆娘勾搭成奸,因为,这个女人太丑陋了,连小的都感到恶心,”
西霸天何曾不清楚儿子的德行,“大少爷与老爹一样,喜欢漂亮女子,容貌稍微差一点,他都不会看中,何况一位麻脸婆娘呢!除非饥饿难忍,可是大少爷的美女成群啊,怎会饥饿。”
“是啊,”廖一熊振振有词,“独龙可是饥饿汉子啊,在国民军营房全是一色男人,是见不到女人的,”
西霸天听了廖一熊的话,点头承认,“一点不错,独龙当兵走了两年多,部队的压抑,使他饥饿成性,好歹不分。“
“嗯!”保安队长廖一熊继续向西霸天进言分析:“常言道;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独龙才不管脸麻不麻呢,何况在国民军里被圈养了两年,高大的营房根本看不到女人,致使独龙饥饿难忍,回到家,一时不见媳妇,为了发泄,就抓住麻脸女人充饥,”
“此言有理,”西霸天闻听廖一熊一番扭论,点了点头,“原来独龙是贼喊捉贼,找借口逃脱罪责啊。既然不是独龙的媳妇,那么,杀死的女子是谁呢?”
“她是……”保安队长廖一熊欲言又止,他不敢说出,还是故意把话音拉长。
“快说,”西霸天见廖一熊欲言又止,着急了,恶狠狠地训责,“是谁?不要吞吞吐吐,天大的事情有老爷承担。”
“她是……”
保安队长廖一熊欲言又止,好像故意让西霸天着急似的。喊叫一声;“老爷您看;那些挺拔翠绿的树木,如今也脱下了绿色的衣裳,换上了黄色的时装,远远望去,漫地遍野一片金黄。”
“胡说什么!老夫哪儿有闲心看风景,”西霸天气得暴跳如雷,恶狠狠地催促着,“别他妈的婆婆妈妈,吞吞吐吐,老夫还等着进行下一步呢!”
廖一熊被骂了一顿,终于鼓足勇气说出;“她是国民军团长吴百强的夫人花红绿,”
“什么,”西霸天闻听所言,吃了一惊,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独龙为老婆回家捉奸,捉来捉去,竟然把自己顶头上司的夫人给杀死了,独龙的麻烦事大了。
“嘿嘿,”西霸天冷笑一声,果然是个惊喜,突然来了主意,“独龙胆子不小啊,胆敢杀死顶头上司吴团长的夫人花红绿,他还想不想活命啊。”
“是啊,”保安队长廖一熊怎么也想不通,“小子也在纳闷,莫除非独龙吃了豹子胆……”
这时,西霸天不再说话,他要好好琢磨琢磨,如何利用夫人花红绿做文章,随有怒变喜,向廖一熊道:“用不着老夫亲自动手,已经有人替大少爷报仇了,待本团长现在就修书一封,火速派人送给国民军团长吴百强……”
保安队长廖一熊当即伸出拇指夸奖吹捧道:“老爷实在高明,那么,您便可与吴团长携手对付独龙,国民军和保安团两队人马合围,独龙纵有登天的本事也难以逃脱。”
“对,即使老夫抓不住独龙也让他生不如死,”阴险狡诈的西霸天开始谋划了,“本团长拆去独龙的后台,让他失去了国民军及吴百强这座靠山,即使逃脱也是有部队不能回,老夫把强暴吴团长夫人花红绿栽赃到独龙头上,给吴百强戴顶绿帽子,本团长不信,吴百强能咽下这口气。”
保安队长廖一熊听了西霸天的计谋,感到够毒的了,这样独龙就成了有家不能待,有部队不能回,“老爷把强暴夫人花红绿的帽子戴到独龙头上,那么,吴团长看到一定会气炸肺腑,非宰了独龙这小子不可。不用老爷动手,就有人替大少爷报仇了,怪不得老爷那么沉着,原来早已想好捉拿计策,包围的目的,只是拖延时间。。”
西霸天阴险狡诈,听了廖一熊道出了自己的计谋,捋了捋那稀三根胡须,得意的安排道:“目前最关键的是稳住独龙,不要逼急了,老夫害怕狗急跳墙,杀开一条血路逃跑,所以,责令廖队长让保安团围而不攻,采取讲道理探明原因的办法纠缠,等待吴百强率领国民军的大队人马前来捉拿……。”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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