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九集 惊慌逃跑
“站住!”突然,战马如闪电一般飞驰而来……通讯员王欣回头观看;乖乖!那被战马趟起的尘土弥漫天空,哪儿看得到,不禁惊叹一声:“完了!做地下工作如此艰难,目的地没到,半路里就被被土匪捉去毁了自己的一生……”
特派员刘甄见王欣嘴里埋怨,速度变慢,即催促起来:“快点跑啊!”
“跑不动了,两条腿怎么也赛过四条蹄的战马。”
特派员刘甄闻听所言,急中生智,告诉王欣:“既然不能逃脱,快拔出手枪,准备拼死决战,绝不当俘虏!”
“好来!”王欣当即从腰间拔出手枪,就要往后开枪。
却被刘甄按住:“不能开枪,没有目标浪费子弹,我们躲藏到马路旁的芦苇丛里,看清楚了再打。免得子弹落空。”
“所言极是,”于是,二人立即躲藏到马路旁的芦苇丛里,举着手枪,目不转睛的朝后观看:“乖乖,还不是一班人马追赶,那趟起的尘土好像是三班,这下彻底完了,三股土匪包围,有命难逃!”
“只有拼了!”就在她们准备拼死的紧急关键时刻,最前面的一股战马已经来到面前,清清楚楚。
“啊!”特派员刘甄瞪眼观看,吃了一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竟然是辆马车,赶马车的车夫是位老大爷。”于是,她急中生智,当即拉起王欣道:“快!上马车!我来掩护,”随枪头朝后,对准后面的马队。
王欣闻听上马车,随一个箭步跳上了马车,立即手枪对准车夫,命令道:“快停下,”
老大爷坐在前面车把上,手拿长鞭,见有人命令停下,知道后面有马队追赶,遇有紧急情况,立即拉了拉缰绳,喊一声“吁!”
那马十分听话,“咯吱”一声停住了。
“特派员快上车!”通讯员王欣喊叫一声。
老大爷闻听特派员,知道遇到了当兵的,吓得心惊肉战,惶恐的喊叫一声,“快!原来身后两队人马是追敢你们的?”
“不错,”其实特派员刘甄不清楚追来的两队人马怎么回事,因为兵荒马乱年代,到处是土匪,是不是追她们,还是互相厮杀,谁知道呢!即赶紧向恳求道:“行行好,我们都是穷人,请老大爷快马加鞭,甩掉他们!”
“好赖!”老大爷闻听穷人,心想,莫非是当年的红军,随回话道:“那是一定的,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你们是穷人呢。”
说完,拿起马鞭,“啪!”炸了个响鞭。只见那马腾起四蹄,翘起马尾,“哒!哒!哒……”如同飞燕似的向前奔跑。
跑了好长好长一段路,特派员刘甄朝后观看,不见了尘土飞扬,也听不到马蹄声了,说明已经甩掉。即向老大爷热情的道了声感谢,“谢谢大爷!您救了我们的性命。”
“谢什么!”老大爷回头看了看。
“啊!”特派员刘甄又是一惊,心里暗暗叫好,哎呀,感谢上天协助,老大爷认得;他是荆沔县刘洼村的,是自己家的隔壁邻居,常年在外跑单帮,专门负责拉货送货。(按现在的说法是“物流”公司或者称作“快递”)
于是,她赶紧做出自我介绍,“大爷!我是甄甄,”
“啊!”老大爷闻听刘甄同样感到吃惊,他重复着刘甄的名字,“甄甄啊!咋那么巧。”
“是啊!”刘甄也感到稀奇,好像老天有意帮助自己似的。
“唉!”老大爷叹了口气,“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到处是土匪,女孩子外出多危险啊!你们怎么招惹土匪了,他们为什么追杀?”
特派员刘甄见老大爷问起,说实话,自己说不清楚,心里一直稀里糊涂,到底黑胡须老者的女婿廖令吉是好人还是坏人?
她本想打听打听,又不敢,即委婉的从侧面问;“大爷!这一带土匪多吧?”
“多得很,他们经常与当地保安团发生战争,”老大爷再熟悉不过了,好像对土匪满不在乎似的,拿起马鞭对着前面的马匹,炸了一个响鞭,“驾!”而后与刘甄拉起了家常,“你不说名字,俺还真认不出来呢,”
“那是,好几年没见面了,我们小孩家变化大,大爷还没变。”
“嗯!不错。你不是在江城读书的吗!为何这身男不男的打扮?”
她只有顺着老大爷的话回答,不敢多讲;“学校放假了,穿男人的衣服是为了途中安全,”
“那是,”老大爷点了点头,自觉地讲出当地情况,“现在兵荒马乱的到处是土匪,保安团名誉上保护百姓,其实不是好东西,欺压百姓,他们还不如土匪呢,说土匪他们都是穷人。小心点好。”
“土匪穷人……”刘甄心想,土匪……农民武装……保安团……到底哪个可以信赖,即问;“大爷!您就不怕?”
“怕,怎么不怕,可是,我拉的货物他们没用,都是些扫帚、铁锹、扬场锨一类的农具,再说,经常走这条道,与他们也熟悉了。”
“与土匪熟悉……”刘甄心里琢磨开了,不正是自己想找的人吗,将来会见土匪头领做个引荐人。
不过,此时还不能谈这些,那是以后的事情。
这时老大爷望了望王欣,好大个子,问:“这一位是你的男朋友吧?”
“我……”王欣闻听问话,欲张口解释。
特派员刘甄赶紧打断了,点头承认:“她是俺的男朋友,而且还是同班同学,这次就是带回家让父母参考参考。”
“嗯!应该应该。”老大爷点了点头,“婚姻大事理应父母做主,现在不是满清了,是民国时代,参考参考也好,”
这时,通讯员王欣心情也平静下来了。她无聊的望着前面的马车,如箭一般地向前奔跑。心情舒畅,天气凉爽,天高云淡,景色宜人。周围的树木如穿梭一般,那些黄黄的树叶,经风儿一吹,一片片的叶子从树枝上往下落,地上铺了一层,像金毯子一样。
“嗯啊!嗯啊!”忽然传来几声鸟叫。
她抬头观看;一群大雁往南方飞去。
“吁!”老大爷拉了拉马缰绳。马车“嘎吱”一声停下来。
他随向二人道;“到了!”
“到啦!”特派员刘甄抬头望了望前面村庄,问;“这儿不像荆沔天潜城啊,”
“对,”老大爷点了点头解释道;“这儿是荆沔天潜县的一个镇,叫拖船埠,离县城还很远,起码还有六七十里路。我是专门给拖船埠拉货送货的,不再走了。”
“啊!”特派员刘甄听了老大爷的一番话,又是一惊,离县城还有六七十里路,兵荒马乱年代,不知还要遇到多少危险,发生多少意想不到的情况……
“拖船埠……”特派员刘甄嘴里念叨着,(注;一九三O年后,拖船埠成为****湘鄂西省荆沔天潜县苏维埃政府革命委员会辖地(原称“联县政府”),这里偏僻,自己从没来过。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夕阳已经悬在半空中了,就像圆盘一般,说明天色已晚。
老大爷清楚,刘甄的家住在荆南县刘洼村,不会进入拖船埠的,即问一声,“天很快就要黑了,你们怎么办?”
“谢谢大爷,”王欣为了掩盖,真的装作刘甄的男朋友。她挽住刘甄的胳膊,慢慢的下了马车,“这个您就别管了,去忙吧!”
老大爷闻听不用管,招了招手“再见!”继续赶着马车进入拖船埠卸货去了,因为时间紧急,明天早晨还要往别处送货。
这时,特派员悄悄地向王欣讲道:““拖船埠离荆沔天潜城还有五六十里路,步行还要走一天,今天是赶不到县城了,我们怎么办呢?”
通讯员王欣见特派员问起,即打听问:“离你家远吧?不行的话,我们去你们家。”
“不能回家,”特派员刘甄摇了摇头,回答是肯定的,“一来父母逼婚,二来那个混账二少爷在我们家安排了眼线,只要进家门,他肯定知道,又要带领一帮人马抢亲,岂不给工作带来麻烦,”
“住哪儿有你安排,我人生地不熟,”
“那,那,只有在拖船蚌找旅店住下。”
“住旅店……”特派员刘甄想了想,“也只有进入拖船蚌住旅店了,比直接到荆沔天潜城还要好。再说,这里熟人少,不至于暴露身份,也不会碰到那个混账的二少爷,给工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听特派员的,你怎么安排王欣怎么执行。”
“走,我们进入拖船埠,找个旅店住宿。”
“好的!”于是二人并排行走,往拖船蚌大街赶去。
“这里离莲蓬湖远不远?”通讯员王欣问。
她是第一次来江汉园林县城,什么都生疏,什么都好奇,什么都需要特派员介绍,“如果近的话,可以打听独龙的消息。”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提到刘甄伤心处,她不做回答,暗暗的流出眼泪。
王欣出于对领导的关心,见刘甄提起独龙悄悄地落泪,猜想着,肯定不是一般关系。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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