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〇一集 以牙还牙
“啊,”特派员刘甄大吃一惊,真是冤家路窄,他们怎么来了……她哪儿知道,吴百强和汪得彪来的目的,是发现了上当受骗,一怒之下,快马加鞭找西霸天算账来了。
当江城市的秋阳象一个喜欢做客的客人悄悄地透过办公室的门窗,来到吴团长和参谋长的办公桌上,竟然爱抚着桌上的大洋。
“他妈的太阳也爱财,”吴百强继续谈论着,感到射进来的秋阳很温柔,好像女子一样,含情脉脉地拂耀着大洋,使大洋变得更加明亮。此时,他倒大方起来,慷慨的讲:“少一枚算什么,即使九千九百九十八枚,少两枚也是一万枚,参谋长大方,本团长也不小气……”
“就少一枚,”汪得彪坚持就少一枚,那是听了吴百强说自己偷偷地喝兵血而不满,说实话,哪个龟孙偷偷地喝兵血,每一次,都是与他一起分的。还口称什么大方呢!他吴团长比谁都小气。
他对吴百强的慷慨不知如何回答,明知最爱斤斤计较,只因他是团长不好揭露。此时,汪得彪似笑非笑,不知是哭还是笑,那滋味,酸甜苦辣五味俱全,吞吞吐吐地讲:“只……只买了一包香烟,”
“本团长弄不懂,”吴百强刚刚还吹牛皮,转眼间又小气起来,追问;“你他妈**的那么多大洋,为何非要拿送给老子的贺礼买香烟?”
“哪儿来的大洋,”参谋长汪得彪还是不好意思讲出,那一万枚大洋的来历,他不能讲,怕讲了引起战争,既然已经瞒到现在,就不如继续隐瞒下去。
但是,还是讲出了大洋谁送的,来洗去喝兵血的名声;“托吴团长的鸿福,汪得彪的大洋是您送来的,否则哪儿来的大洋……”
“本团长送来的……”吴百强想了想,怎么也想不起来,随讲;“胡说八道,老子没那么傻,从来不会把大洋送给他人,什么时间送给你的?”
“真是贵人多忘事,”参谋长汪得彪被逼无奈,不得不讲出;“吴团长忘记了,好好想想,那天早晨,天刚蒙蒙亮提来一万大洋,当时,我刚刚起床,正在刷牙洗口……”
“嗷,”吴百强在汪得彪的提醒下终于想起来了,“不错,有这么回事,那是屠团长拿来的大洋,一万枚作为犒劳,原来参谋长没舍得花啊……”
“哪儿舍得花,一万大洋不是小数字,当即就包起来了,”汪得彪点了点头,有意讲出当时的情况,“不过,只买了一盒香烟,一直放着,特意等到吴团长结婚办喜事,作为贺礼送来了,哪儿来的喝兵血。再说,参谋长没有团长的大洋多,光请客收礼就收了九万,大洋多了如何花?”
“是啊,”吴百强点了点头,此时感到对不住汪得彪,“为本团长出谋划策,好不容易从西霸天手里骗来来十万大洋,只得到一盒香烟,为何不多买几盒?要不,你把送来的一万大洋统统拿回去算了,”
“不,不,不……”参谋长汪得彪脑袋摇得像卜楞鼓,本想把实话讲出,还是没能讲出,只有坚决不要,道出理由:“送出去的大洋,哪能再要回,把汪得彪当成什么人了,”
“参谋长客气了,”此时的吴百强感到汪得彪倒还慷慨,送来一万大洋啊,“不要就不要,哪个想退回,也只是说句客气话而已,”
他并没把此话讲出口,为了掩盖内心的虚伪,只好装作观望天空,自言自语地讲;“太阳一到秋天,就将它的光芒撒向大地,到处是一片明晃晃,操场明晃晃,长江里的水明晃晃,连本团长的腰包也成了明晃晃,”
“那是大洋太多了,”参谋长汪得彪接了一句,“看什么都是明晃晃的,”
“团长……”
突然,酒店结账的勤务兵,提着大洋慌慌张张地回来了,老远地、吞吞吐吐的喊叫起来;“他……他……他们……不要……”
“还……还……还有不要大洋的?”团长吴百强见勤务兵把大洋又提回来了,心中暗喜,心想,酒店餐馆够朋友,“本团长请了那么多桌客,他们连大洋都不要,”
“什么呀,”勤务兵来到面前,把大洋放下,喘着粗气讲道;“这些大洋全是假的,”
“啊,”团长吴百强闻听所言,大吃一惊,“怎么回事?难道送礼的客人,送来的大洋全是假的,”他哪儿相信,“不可能吧,”
“没错,”勤务兵立即把九万大洋拿出,与真大洋进行比较。
吴百强看了看;“没什么区别啊,一模一样,全是明晃晃的光亮,哪儿是假的,”
“那是团长被大洋照花了眼睛,看什么都是明晃晃的大洋,”勤务兵告诉他;“明晃晃的才是假的,”
“什么?明亮的,才是假的,”此时吴百强还蒙在鼓里,伤心的讲道;“这些亲朋好友不够意思,为何不送黑大洋,吃了吴百强的喜酒,竟然送些明晃晃的假大洋骗人,”
参谋长汪得彪在一旁偷偷地乐了。
“笑什么笑,”吴百强见参谋长嘲笑自己,找不出原因,“九万大洋是假的,老子结婚请客岂不吃了大亏,”
“亏什么,”参谋长汪得彪胸中有数,他早已替团长算清楚了,随笑着讲;“吴团长赚了结婚用的全套家具,还赚了夫人所有置办的嫁妆,”
“赚什么,”吴百强并不承认,反驳讲;“那是本团长从家具商行王董事长那里掏大洋买的,一个子都没少,他们只是帮忙送到家。还有裁缝店的刘老板,夫人结婚的全部嫁妆是他供给的,可是,当时大洋全部付清了,一块都没少,”
“当时团长是付清了大洋,”参谋长汪得彪帮吴团长算了是账,“可知,他们把团长付给的大洋,作为贺礼又还回来了,”
“什么,”吴百强这时才恍恍惚惚,“莫非那些假大洋是老子的……岂不白白请他们吃了一顿酒席,”
“团长举行婚礼办喜事请客,理应请亲朋好友喝杯喜酒,难道不该吗?”
“该,”吴百强有苦难言,讲;“那是本团长下了请帖的,接人家来喝喜酒,又不是人家主动要求来的,可是,这些喜酒钱如何处理?”
“酒钱吗!”参谋长汪得彪再也不能隐瞒了,必须实话实说,讲出原因;“说实话吧,我们上了西霸天的当,他提来的十万大洋全是假的,酒钱理应找西霸天付,”
“不可能,”团长吴百强当即摇头否认,用事实讲出:“本团长和夫人鲜慕容,当天就拿着西霸天送来的大洋,到街上买了一些日用品,一次就花了一百多枚,没有一个说是假的,也没人作为贺礼送来,”
吴百强怎知,西霸天在假大洋的上面,放了一万枚真大洋,恰好鲜慕容藏起来一万枚,当然没人说是假的了。
“还有……”团长吴百强又举出一例,“参谋长曾在九万枚大洋里面,拿去一枚买了盒香烟,难道也是假的吗?”
“嗷,”吴百强想来想去终于找出原因,老子明白了,是勤务兵在捣鬼,他们提着大洋前去结账,半路里掉包了。随对着勤务兵大发雷霆,“快说,真大洋哪儿去了?否则,老子毙了你,”
他立即拔出手枪,对着脑袋就要开枪。
勤务兵吓得叩头如捣蒜,口里连连喊叫,“吴团长饶命!吴团长饶命!”
“饶命可以,”团长吴百强总要抓个替死鬼,“快讲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吴团长息怒,勤务兵是冤枉的,他不敢,”参谋长汪得彪见勤务兵叩头求饶,吴团长不肯放过,只好讲情,他拿起大洋,掰开,让吴团长看,“这些大洋是用胶泥锔成的,外边刷了层银粉。可知,团长送给参谋长一万枚大洋酬谢,当时就拿出一枚,没有买到香烟,勤务兵回来,我汪得彪立即掰开查看,结果一样,全是假的,”
此时;天空不知是什么,将云儿的神秘面纱揭开?什么打破了刚才的幽静?谁给云儿带来了乐趣?
哦,是晨阳,它耀眼的光芒揭开了云儿的面纱,它的晨风打破了刚才的幽静,它的温暖给云儿带来了乐趣。
吴百强闻听汪得彪所言,心里同样撩开了轻纱似的晨雾,随埋怨讲;“原来参谋长早知道了,为何不告诉吴百强,”
参谋长汪得彪不得不讲出原因;“当时,吴团长与夫人正在生气,她要求明媒正娶,升为夫人,只因没有大洋,坐了一夜冷板凳,为了你们的婚姻,参谋长只有隐瞒,再说,还怕知道了,会拉起队伍找西霸天算账,岂不惹来一场厮杀,消灭了保安团对党国不利,所以,一压再压不敢讲出,”
“难道现在知道,就不找西霸天算账了吗,”团长吴百强气得咬牙切齿,他抬头看了看时间,此时即将晌午,营房旁的长江,镜子般的水面,反射着银色的光。岸边的绿柳和白扬,融化了似的耸立着,给营房投出凉凉的阴影。
他随拔出手枪,拉了拉枪栓,向参谋长汪得彪喊叫一声,“立即集合队伍,大军发往江汉园林城,老子非灭了西霸天不可……”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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