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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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艾梅里尔

    地面停止了急剧剧烈地摇晃,出现的不规则裂缝的深处,忽然传出令人动听的声音让人陶醉沉入其中。

    打个比方,深海底下传来美人鱼般的歌声,猎捕之人听之认之,不了中了陷阱,慢慢的沉入这美妙的歌声,却不知猎捕的对象将变为自己,待没反应过来,怪物将其拖入深海享受美味。

    白皓宇情不自禁地朝着裂缝走去,完全是下意识地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正向前快步走去,突然,隐约有着一丝刺痛感从左臂传来,紧接着一股灼烧悠然而生直传入他的脑海中。白皓宇前进的步伐缓慢许多直至停下,矗立在原地。

    作为开启超载模式下,各种感官机能强化,情感痛觉也随之被严格控制。可笑的是,居然抵挡不住来自左臂的疼痛,这完全超越了现代科技水平。

    左臂处的灼烧感越来越重,被迫不得不停在原地跪了下来,抬臂一看,奇异复杂的纹路正不断在伤口处汇聚,像是在治愈现前所受的伤。

    好在左臂的疼痛感觉并没被超载模式所抑制,这也就没被裂缝深处的声音所引导,去往猎物的腹中。渐渐地,疼痛感开始消散左臂原先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奇异复杂的纹路开始回流至心脏。

    白皓宇起身望向裂缝,正如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裂缝深处,大大小小的异化蜘蛛攀爬而出,伴随着它们的出现还有个巨大身影也从地底现身于他的眼前。

    一只体长十八米左右似蛛非蛛,下半身是蜘蛛的特性,上半身则是类人形。左臂之处有着类似的奇异纹路,呈类火焰型图案又带漩涡状,一直蔓延下去,在往后就看不清了。

    上半身的样貌似少女,长发垂落眼神妖异,额头之上原本有着一对暗金色异角,可其中一个像似断裂被长发隐约遮挡起来。大红的嘴唇以及她那纤细腰肢与之下半身比起格格不入,犹如怪物。涌现在周围的异化蜘蛛都毕恭毕敬匍匐在地,迎接它们的圣女。

    圣女正缓慢地从蛛群中走了出来,那白皙如玉般的手触摸着脸庞,在慢慢的滑落至鲜红如血的嘴唇上停留片刻,骇然间,妖异的眼神看向被包围的少年,命令其退下。

    看着她那高傲地姿态缓缓而来,面容与两年前遇到街边卖货的少女有些许相似,难道真的是她?

    警惕着四周情况,正缓慢的向后退去。毕竟敌人的数量太多,何况还有这般巨大的人面蛛身般的怪物存在,其实力不可估量。

    “小弟弟,可别又走啊。姐姐我可是等你等的好辛苦呢……”

    “你究竟把那个小女孩怎么样了!”白皓宇停止了步伐,站立原地手握长剑直指人面蛛身少女。

    圣女眨着眼睛,用手抚摸着肌肤,“嗯?让姐姐想想……啊,你说她呀……嘿嘿,在你眼前的就是她的样子。你看这皮肤,小嘴摸上去感觉从未好过……啊哈哈哈!”

    “为什么要怎么做?她到底碍事了什么,你们究极有何目的!”

    圣女停下了抚摸的动作,看着眼前的少年居然对她的回答置之不理,反倒是质问起来。妖异的眼神泛起凶光,一卷长发从腰间飞出,直朝少年袭来。

    见长发忽然伸过来,顾不得多想,身体朝侧做出飞扑顺势滚入车底,躲在维修的机械臂后面。好在维修部里停着大多数已经荒废的汽车以及机械臂,不然肯定无法躲过这迅捷的攻击。

    一卷长发未能卷得少年,人面蛛身少女发狂般地攻击着两旁,各种破坏后的零件到处乱飞,随后命令其他异化蜘蛛务必将其找出少年。

    躲入某机械臂后的转角处,白皓宇看着所剩无几的时间,望着远处还在寻找他的异化蜘蛛,心里五味杂陈。没想到这次找寻的答案居然会是这样,少女的死,怪异的蜘蛛群还有那奇异复杂的纹路,这些事情已经填满了少年的脑海。

    “小弟弟,别藏着了。出来咱们好好谈谈,我可以告诉你想要的,甚至还有个秘密也一并送给你。”

    ******

    死一般的寂静,除了还在搜寻的异化蜘蛛在地面略过发出的声音,以及它们之间独有的交流方式,再无其他回应。

    “一群废物,区区个人类都找不到!”圣女直接从旁抓起只异化蜘蛛,被抓住的那一刻浑身颤抖,甚至连挣扎吼叫都未曾来得及,便已经当场毙命。

    思来想去,前后门的路应该都被堵住,看来是无法逃跑。既然又一次避无可避,只能先稳住对方,看能否问出有价值的信息。

    便关闭了光学迷彩,少年手中提剑,另一手悄悄地拿出了强力震荡装置并开启。只要事情不对,抛出之后半径50米内任何物体都将无法躲避。

    做好一切准备之后,白皓宇走出了所在位置,向着人面蛛身少女走去。

    “你不是要找我嘛,刚刚只不过是在缓解心情,想了想您说的话……嗯,或许我们可以谈谈。”

    圣女听闻身后传来的声音,原本那凶光的眼神已然缓和了几分,变得不再可怖。周围的异化蜘蛛见到少年的出现,纷纷做出攻击姿态却被一个眼神给遏止了。

    少年气定神闲抬头仰望着人面蛛身少女,手中长剑倒插在原地之中,双手高举头顶展示自己无危险可言,好让对方放送警惕。

    “考虑的如何,小弟弟?这可是一笔好买卖,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嗯,叫做买一送一。”

    “这位……好姐姐。您先消消气,之前是我不懂事,害得您不高兴。要不您拿我先出出气?”

    圣女被这一番美言,使得自我内心深处高兴不已,哄得她仰天大笑。

    “嘴可真甜,姐姐我啊差点就着了你的道了。呵呵哈,小弟弟你们人类还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见事态发展还算良好,暂时稳住了对方看来可以继续探查答案了。

    “大姐姐,你们是怎么出现在的地球?哪些个异变蜘蛛又是怎么回事,看它们好像对你言听计从的?”

    少年说出了问题,等待着对方给予回应。可眨眼之间,自己突然被人面蛛身少女的长发卷住并狠狠地砸在了远处废弃的车顶上,步足弹跳而起飞越到了眼前,前两只步足插在两旁,妖异的眼神再次恢复到凶光状态。

    “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

    “最好别耍花样,你以为我跟身后的那些异化蜘蛛是同类?在我们原先抵达这颗星球之后发现了这种生物将其改造,随后为了帮助伟大的龙神王,才创造出类似的……”

    忽然才意识到不对,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了眼前少年所设计好的陷阱,竟然把部分秘密给说了出来。在意识到后,愤怒地咆哮着,猛然拔出尖刺般步足朝着白皓宇刺去。

    那尖刺般的步足的确是与其他异化蜘蛛有所不同。看其外表,尖而无毛其中还泛有特殊纹路着实醒目,如同爆甲般又重新组合,看似部分碎裂实际并不是。平时纹路一般呈暗淡色,其组织就会闭合只有在危机或者愤怒才会使用。

    白皓宇此刻任被长发控制着,眼看尖刺的步足距离自己还有十息时间,再不想办法这身躯就要被扎成大窟窿。

    少年尽全力挪动身躯,此刻攻击将至恰好挪动了一丝一毫,侥幸躲过伶俐一击。见落空,改用双尖刺的步足落下,那血红的妖异眼神之中竟带着一丝狂喜。

    可幻想终将破灭,从故意抛出疑问引发秘密,再到让她知晓彻底激怒的那一刻起,这完全计算在少年的脑海之中。

    再一次攻击落下时,远处的长剑剑身突然震荡起来,似感受到有股无形之力在召唤它。嗖的一声,朝着白皓宇的方向飞去。飞来的一瞬间化为无数颗粒子重组成了巨型盾牌横空显现在敌我之间。

    双尖刺的步足落在巨型盾牌上发出沉闷般的声响,尖端触及之处有着不同程度的凹陷,巨大的下砸之力引发了地面的龟裂,车头也随之下沉半分。巨型盾牌在承受的那一刻,白皓宇感受到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早已远超增幅后的自己。

    在不断承受着压迫,少年眼耳口鼻有着不同程度的损伤流血,期间还进行着隔空操控巨型盾牌的抵挡。趁着对方还没发现,右臂上的粒子全力凝聚出一个锋利无比的尖刺,正偷偷地切割长发中。

    “该死的人类,不要再妄图挣扎了,乖乖受死吧!……啊哈哈哈哈……”

    迅猛的尖刺步足又加重几分力道,车头几乎完全陷入地面,重量的倾斜使得车尾离地翘起。

    “别得意的太早了!”白皓宇大喝。

    ******

    挣脱长发的束缚后,少年咬牙缓缓推举右臂,骨骼劈啪作响,加速抽取自身生机,忍受常人无法承受的疼痛。

    无形的能量从少年手臂中传递出去,巨型盾牌受到这股力量产生共鸣,奇异纹路开始朝着手臂蔓延直至盾面,原来凹陷之处开始自我修复,盾牌的表面甚至也同样出现了奇异的纹路复杂繁奥。

    伴随着巨型盾牌表面及其复杂繁奥的纹路流淌完成,轰然爆发出压倒性地力量,右臂的推举带动了盾牌形成向上的推力,人面蛛身少女不敌被推开的一瞬间,白皓宇猛然翻身两三步踏上厚重盾牌做出了完美的后空翻。

    少年借助这股力量的传递倒飞出去,人在空中早已启动了迷你无人机带着自己远离敌人。短暂的脱离后,巨型盾牌也随之飞向白皓宇的脚下作为飘浮盾,悬浮在了上空。紧接着,身后取出了先前启动好的强力震荡装置便要朝着目标扔去。

    圣女的前肢上扬片刻后,快速稳定了己身,甩动其自己的长发卷住了少年的右腕。彼此相互拉扯僵持不下,命令其身后所有异化蜘蛛,无论如何也要诛杀眼前的少年。

    白皓宇正全力抵挡长发的拉扯,无暇顾及周围涌现的异化蜘蛛,开启了巡航辅助模式交给武装无人机自动索敌,击退前来骚扰的异化兽。

    “警告!警告!超载模式剩余时间不足五分钟……警告!”

    ******

    “可恶……给我……破……”在两股双重力量地增幅下硬生生的扯断了长发,白皓宇抓住机会重新瞄准目标掷出了装置。

    在被掷出的周围隐约有着空爆之声,强力震荡装置瞬间产生出波纹状态在半径50米内的异化蜘蛛皆为震翻倒地抽搐着。人面蛛身少女也受到了震荡装置的影响,但被她的长发包裹着身躯,从而卸去了大部分伤害。

    “啊哈哈哈哈……”圣女的异角忽然亮起,角的顶端光芒大放,身旁周围竟凭空出现多个尖刺般的物体,瞬发而至。

    凭借双重增幅,白皓宇已完全超乎寻常的方式,快速逼近人面蛛身少女。脚踩漂浮盾,双手各执一把长剑,劈砍抵挡飞射的物体。

    眼看就要抵达身前,圣女此刻再度亮起异角,同时左臂的奇异纹路也随之亮起,双手做出怪异姿势像是在拥抱自己。

    “绝不能在让她得逞!”脚踩漂浮盾又加快了几分,片刻来到其面前,挥动手中的双剑劈砍而下。

    咔…嚓…啪啦……

    双剑已劈砍到了人面蛛身少女的身躯,怎么眼前的她犹如镜子被打破般,四分五裂,漂浮在空中。眼看周围一成不变依旧是那个维修区,但只有白皓宇身在其中。少年落地而下,收起漂浮盾手握双剑警惕四周。

    看着空中被打碎的一块块镜面,突然,脖子一紧,双手无力丢下了长剑仿佛有股无形之力勒住了脖颈。

    下一刻,双手双脚被用同样的方式困住,无法挣脱束缚越嘞越紧。恍惚之下这才看清,自己任然处于空中,只不过被某种几乎看不见的蛛丝给吊住。

    四周爬满了异化蜘蛛,它们兴奋地嘎吱嘎吱拨弄这自己的螯触,而在面前的圣女则用那鲜红如血般的双手触摸着少年的脸庞。

    “多俊俏的脸蛋啊,毁了怪可惜的……”双手顺着脸颊慢慢地滑落至胸膛停了下来,俯身而下,贴着白皓宇的胸膛认真仔细的倾听着。

    咚……咚……咚……强劲有力的跳动,没有丝毫杂音,蓬勃的生机几乎没有流逝,反而愈加旺盛。

    “别…碰我!滚开!”

    “好浓郁的生机之力,让姐姐我好好地替你瞧瞧。”圣女的双手已经掀开少年的上衣一部分。

    看向少年胸膛的左侧位置,顿时愣住了,为何这个人类心脏之处有这如此旺盛的生机之力,其表面居然还有纹路正在流转。

    “告诉我,你一个人类为何有这样的纹路?是不是接触过那件东西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你这个老怪物!”

    圣女听闻说自己是个老怪物,抬起前肢刺入了白皓宇的左臂,并告诉他最好别在考验我的耐心,识相点就说出来保证给你留个全尸。

    ******

    面对超乎常理的生物所左右,少年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回应,期间悄悄地把远处的长剑转换为某种粒子流体,向着身后更远之地移动着。

    “没错!我可以告诉想要的答案,但你得在靠近些才行。”

    犹豫片刻的人面蛛身少女,还是选择了靠近少年身边。因为太想知道,一个人类身上居然会有这么熟悉的奇异纹路,肯定与它有关。

    “答案就在……你以为胜券在握,殊不知谁才是真正的黄雀……”

    远处的粒子流体早已完成转换,正等待命令。待少年说完之后,脉冲光束瞬间开始充能蓄力,只需要再等十秒,一切便可落幕。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

    圣女听完眼前少年最后的叙说,想着着实奇怪,但见远处有着星星点点便探身看去……

    二,一,发射!

    白皓宇闭上双眼,直到他听见了人面蛛身少女的惨烈般地叫喊声。

    来自远处的脉冲光束炮塔在充能后,所瞬间释放的高速能量粒子,直接命中了探身而出的圣女身躯上。在命中的同时产生了巨大波动,轰塌了整个维修部,使广场后方的区域顷刻间化为废墟。

    ******

    过去许久,浓烈的烟雾弥漫奔腾,坍塌的地方还冒着火焰。某处大量塌方的石砾中,一只手打破了缺口,再一次用尽全力从中爬出。受伤不轻的白皓宇粗劣地喘着粗气,浑身上下到处是被碎石割裂,左臂的刺穿伤任不见好转,奇异纹路似乎也没了动静。

    少年的意识像是被层层迷雾所遮蔽,思维变得支离破碎,无法拼凑成完整的地图在迷宫中徘徊。模糊的双眼很快支撑不住,在最后一刻勉强看到个类似人形之物向他走来并说了些什么,他转身看向远处,瞬间不见踪影,至此白皓宇便不省人事……

    “想不到堂堂圣女,也会落得如此下场。啧啧啧……”神秘男子依靠着断壁残垣笑看着,从废墟中爬出的人面蛛身少女。

    “咳咳咳,该死的人类竟然敢戏耍我!害得这半副身躯泯灭,他必须死!”

    “够了!艾梅里尔,他还不能死。现在的你已经打乱了计划,看来我的出现还真是……”神秘男子转瞬之间来到圣女身旁,伸手探入她的能量晶核,还未等她说完便已经结束生命。

    “你竟然……加入了左派党,还……”

    “龙神大人那里我自会交代,你的任务已经结束。接下来,就交给他们人类吧。”

    在捏爆手中的能量晶核后,打量着密林深处那数百名干员的一举一动。

    ******

    “哈…欠……该干活了,希望你们俩位能带给我不一样的惊喜吧。”神秘男子活动了下身躯,一个跨步几次瞬移便重新回到了少年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