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食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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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苦痛解救世人

    李恩看着跑远的卫兵,又看了看倒在墙角的吉克少校,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拔出腰间的佩剑。

    “你要是不起来,我就当你死了。”李恩低头看着试图抬手的中年男人建议到。

    “我……”吉克少校的整个胸膛已经完全塌陷了,但是因为身体改造,他还没有死,甚至是有可能活下去。

    李恩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尽力了。你是值得尊重的对手。”

    吉克少校的手瘫软了下去,他只能凭借自己的倔强获得这一点尊严了。

    空中两架蜂式飞行器坠落,很快李恩的对讲机响起,烟鬼向他汇报到:

    “老大,我是烟鬼,我们搞定了两个瞭望塔,现在去搞定第三个!”

    “好,搞定了我们在原计划的位置汇合,准备阻击指挥部出来的援兵。”

    查克和烟鬼驾驶着蜂鸟六号朝着最后的瞭望塔飞去。

    佩吉班课城的军事指挥部内,讷德中校来回踱步,消息太过密集了让他慌乱起来了。城主府遇袭、最高军事长官被困;瞭望塔一个忽然熄灭、一个直接爆炸,先后失去联络;城内四个巡逻队前后做出预警,但又先后失去联络。

    整个佩吉班课城乱了,是发生叛乱了,还是劫掠团袭击,又或者是发动了战争啊,讷德中校只能让通讯兵迅速将情报汇报给身陷城主府的森塞尔准将。这已经是他承受不了的重大事件了,自己很有可能是背锅的那个人,说不定直接就是枪毙。

    “立马派出所有蜂式飞行器,先占领制空权!”森塞尔的声音在通讯器中响起。

    “升空,所有蜂式飞行器升空!”讷德中校也吼到。

    “一级警戒!这是战争!你还在等什么?”森塞尔压抑着愤怒说道,他不能太情绪化,否则会让所有人都慌乱。

    “一级警戒,拉响警报!”讷德中校朝着身后的通讯兵咆哮到。

    “是蜂鸟六号!中校,是蜂鸟六号!”一个通讯兵声音颤抖着说道。

    “怎么了?蜂鸟六号怎么了?”

    “它……它……飞过来了!”

    “什么飞过来了?”

    蜂鸟六号已经发射了所有的飞弹,它直直的撞向指挥部的瞭望塔,一声巨大的轰鸣声中,瞭望塔被火焰包围。佩吉班课城三个瞭望塔全部被摧毁,彻底失去夜视能力。

    烟鬼在急速坠落,他身后的喷射器不停的喷吐火焰,但是两个人实在是太沉了,金发的查克正死死的抱着他的腿。是的,两个人驾驶着蜂鸟六号直接撞向了瞭望塔,但在最后时刻跳了出去。

    轰隆隆的声响,佩吉班课城中爆炸声依旧不断。

    “发生了什么事?立即回答!收到立即回答!”森塞尔焦急的对着通讯器吼到。

    咳嗽声从通讯器中响起。

    “我是讷德,准将,我们遇到了袭击,他们摧毁了瞭望塔,指挥部受到了波及。”讷德依旧在咳嗽着,看来他那里情况不容乐观。

    “讷德中校,立即带领一百卫兵来城主府,城主府的卫兵要坚持不住了,这里不能有失。”森塞尔声音严肃而冷漠,他需要做出抉择了。是冒着指挥部被袭击,失去整个佩吉班课城的风险,还是身边的大贵族受伤让整个家族被抹除之间做取舍。

    讷德中校压抑着心中的喜悦,他很高兴森塞尔做出这样的决定,因为这样他就脱离指挥了,而是进行作战任务,这样任何指挥上的问题都与他无关了。不过他的大麻烦却在路上等候多时了。

    城主府内,森塞尔放下通讯器,双手按在桌子上深深吸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断有卫兵在汇报伤亡,虽然城主府外的匪徒没有冲进来,但是他们进攻从来没有间断过,总有经验不足的卫兵被射杀。

    “准将阁下,我觉得你们需要帮忙。”带着黑色面具、一声黑衣、苦痛教会的传教士哈宁开口到。

    “哈宁先生有什么意见?”森塞尔站直身子,下意识的想摸自己的佩剑,但是可惜的是他今天是来参加晚宴的,并没有携带武器。这让此时的他更加的心神不宁。

    “现在城里发生了很多起叛乱是吗?”哈宁问到。

    通讯器的声音很清晰,但是却不大,森塞尔贴在耳朵上听没问题,但是旁边的人就别想听清了,但是名叫哈宁的人却似乎听到了一些消息。

    “他们都得手了对吗?”没等森塞尔回答,哈宁继续问到。

    “是……又怎么样。”森塞尔对于哈宁的提问很是排斥,毕竟他是佩吉班课城的最高军事长官,这里的一切事件都是要他来负责。

    “但是城主府却是迟迟没有被攻破。”哈宁解释到,“城主府的护卫要比城内的守军战力更强吗?”

    “你什么意思?”森塞尔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哈宁先生是说,围攻城主府的匪徒并没有全力进攻,他们……”艾琳猜测到。

    “艾琳小姐果然聪明过人,我正是这个意思。”哈宁鼓掌称赞到。

    “我有这种猜测,但我又能怎么做。”森塞尔一摊手,“这里的人不能有失,即使是明知道对方在引诱指挥部内的守军出战,我也得这么做。如果他们无法引诱指挥部的守军出战,很可能全力进攻城主府,我想……在场的所有人……。”

    “不不不。”哈宁打断森塞尔的话,解释到:“我并不是让城主府的护卫出战,但是这样被动下去,我想只会是最差的结果,我们需要反击。”

    “我不懂你的话,既要反击,又不能出战,我们没有其它力量了。”森塞尔眉头紧皱。

    “我不是力量吗?”哈宁将两手摊开。

    城主府外,一身黑衣的哈宁径直从城主府大门走出,直奔躲在街角的匪徒。

    嘭的一声枪响,哈宁的头上冒起青烟,他只是后仰了头,猎枪子弹击中了他的面具却没有击破,而是留下一个浅浅的凹陷。

    “什么怪物?”老爹劫掠团的大副斯内克低吼一声。

    “可能是魔人。”老爹抬手又是一枪,正中来人的胸口。

    哈宁再次停顿了一下,一颗铅弹从他的胸口掉落,掉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啊的一声大喊,一名劫匪举刀砍来。

    哈宁一把抓住砍刀,用力一扭,整把砍刀就被拧成了麻花。接着一把抓住劫匪的衣领,将他拉在身前,双手扣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拧。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劫匪瘫软在地。就这样,哈宁当着所以人的面,绞死了一名劫匪。

    “苦痛解救世人。”哈宁张开双手,像是拥抱天空。

    轰隆隆的爆炸声响起,佩吉班课城的血腥盛宴也到达了高潮。驰援城主府的讷德中校遇到了埋伏,爆炸将路两旁的建筑炸倒,一百人的队部被截断成两半,他们将要面对的是流星雨劫掠团的主力部队。

    爆炸声似乎也是另一伙劫掠团等待的信号,他们已经潜伏了大半个晚上,面对瞭望塔还在燃烧的军事指挥部,海洋之灾劫掠团发起了突袭。他们将要应对的是留守指挥部的道科上校和小一百的卫兵。

    城主府外不断试探的老爹劫掠团也遇到了他们最大的危机,不是城中其它地方的援军,而是他们意想不到的对手:苦痛教会的传教士哈宁。

    哈宁似乎对于劫匪的攻击毫不在意,而且完全不躲闪,他的一身黑衣似乎是特制的,不论刀劈斧砍都不能破坏,只会让它凹陷。这种凹陷说明它有极好的韧性,韧性好的东西只能减免切割伤,重击还是会让里面的人感到疼的,但哈宁似乎并没有疼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