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这个人喜欢讲道理
“有什么发现?”
卡诺随即凑上来,他对四周的巡查,毫无收获,如果神像没有被更换的话,他更相信这就是一个正常的基督教堂,也仅仅是简单的教会仪式而已。
“见过吗?”
伊丹晃动手中的玩意,它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
“灰黑的颜色,干枯的表面,就是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有点恶心。”
卡诺只是看了第一眼就有些反胃。
凝视着手中的玩意,恍惚间,每一个裂缝都在抖动,轻微地向外凸起,
锥形物体似乎开始变得扭曲,如同活物一般在手中挣扎,
当第一个裂缝睁开的瞬间,明亮的光焰掩盖了他双眼,
伊丹只是一惊,便回到了现实,他的额头微微出汗。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卡诺刚才只是觉得好像外面有人,朝那边看了一眼,回过头来,伊丹的脸色就差了不少。
“没事,呼,可能是又犯病了。”
伊丹重新看向手中的锥形物体,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原来的样子,
他只得将东西收起来放进口袋。
(这种习惯我是极其不提倡的,来就来了,还随便捡东西,诶,不放回去就算了,还自己揣起来,我怎么就碰不上这种好事呢?)
“你这种行为就是盗窃啊,又不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你就拿了?我当场可以逮捕你你知不知道。”卡诺义正言辞地说,手上却没有任何的行动。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觉得,我现在觉得,这件物品是有人无意间掉落在这里的,而不是放在这里的,所以,我现在所做的行为,是捡起东西,寻找失主,并加以归还,这并不构成犯罪,也并不造成财产损失,我这算是拾金不昧,物归原主未遂,你反倒应该表扬我。”
伊丹走到忏悔室的边上,打开门,坐了进去。
卡诺也顺势走了过去,坐在里面。
其实忏悔室最初就是一个小木柜子,只是中间有一层隔板,可以让两边的人听到对方的声音,而周围的隔音效果一般。
一边坐着神父,一边坐着信徒,忏悔自己所犯的罪孽,毕竟在教义里人生来就是有罪的,
当然,神父在一定程度上有义务不泄露信徒所说的内容。
“刚才我就说,应该把东西带上,而不是放在这里。”
“我是觉得,既然明天晚上就要礼拜了,为啥不放在这里,不就是一块木头吗?”
“别乱说话,这个东西叫做恸哭者,你不怕死我还怕死呢。”
“啥嘛?”
“教会要用的东西,他们说这是神力的来源。”
“去他妈的,要是一块木头是神力的来源,老子种树还不横扫整个帝国,搞笑呢?”
楼梯上传来窸窸窣窣地谈话声,量为壮汉从外面走进来,穿着不太正经地红色教会服饰,更像是圣诞老人。(我觉得他们只是穿错了位置,而不是这件衣服本身就很难看,手动狗头。)
最大的特点就是这件袍服内衬的位置上有一个明显的w标记,意思就是血舌,从中间分开的舌头。
“你说你放在哪里了?”
“就在石像的脚下。”
“然而,没有。”
“不可能的,我就放在那里。”
“现在就是没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它还能长翅膀飞了?一定就在那里。”
总有些人喜欢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总是怀疑别人的判断是否正确,
目光短浅的以为任何事情都不会变化,一定会按照他的想法进行运作,
当然,这种人也会在亲眼所见之后,改变他的画风。
“你来看。”
“诶?怎么没有了,我就放在这里的。”
外面传来翻找的声音,卡诺坐在忏悔室里,汗水已然滴落在脚尖。
伊丹看上去面不改色,神情自若。
“好了,没有了,现在找不到了,你说怎么办,大祭司点名要的东西,
现在找不到了,这种东西就算是没用,弄丢了,你就准备作为仪式的祭品吧,和那些人一样。”
“不,不会的,我可是镇长的儿子,你们不能这么做。”
“好啊,你大可去找镇长,没关系的。”此时,他的话一下子冰冷了下来,“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同样,我也知道,你毫无信仰,我还知道,你想在这次礼拜中搞小动作,没事的,大祭司早就知道了,你就等着被审判好了。”
说完,外面便传来一阵扭打的声音,先是几张长椅被推开,随后是人倒在地上,
最后,撞在忏悔室的柜子边上,一边已经断裂向内凹陷,足以看出两者肌肉力量之强。
卡诺最终还是忍不住了,推开门,“撞什么撞,要打架到外面去,在搞,我告你们袭警。”
两人闻言,没有停手,反而说道:
“袭警怎么了,你是新来的吧,全镇上的人都知道,警察里就只有玛留斯又枪,其他人都没有,骗谁呢,别让老子看见你,照打不误。”
“对啊,我老爸都没有枪,早就被教会收走了,你还凶,现在谁有枪还不被抓起来,搞笑。”
虽说卡诺在格兰城里有不小的威望,他终究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比起这两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看上去是有些稚嫩。
更重要的是,两人的体型与他比起来,如同狮子与猎狗的区别。
“呀哈,治不了那个家伙还治不了你们了。”
抬手,拔枪,上子弹,
“砰!砰!”
随着两声枪响,两个壮汉直接躺倒在地上,停止了相互厮打,只是默默地看向卡诺,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一人一个脚掌,公平吧,我这个人从来不偏袒别人,而且也喜欢和别人将道理,一直都是以德服人。”
卡诺走到两人的身边,用枪指着他们,“继续说,我能不能管?”
“能管能管。”
“还打不打架?”
“不打了不打了。”
“握个手,这件事情就算是了了。”
两人将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另一只手则是捂在伤口周围。
鲜血向外流出,将地面全都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