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感觉错。

    季屿的确能听到姜知栖的心声，而他的那句话，也正是因为听到姜知栖的心声才说出口的。

    一开始，季屿也很震惊。

    可是在听到姜知栖心声时，内心也多了几分好奇。

    什么系统，还有男二……还有各种奇怪的话，让季屿疑惑中更多了几分想探究的心思。

    姜知栖被这双眼盯得越来越不自在。

    她侧身，看向不远处的副导，喊了声：“副导！我们什么时候开拍？”

    “马上马上。”副导站在一人旁边，给人说着怎么拍摄。

    耳畔，季屿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姜小姐为什么不愿意？”

    “我为什么要愿意给你？”姜知栖无语。

    这人怕不是神经病？

    找人要东西，是这种口吻？

    两句话，精准无误的落入季屿耳内，他忍不住低笑：“看来慕小姐对你很重要，我提出的要求姜小姐都不答应。”

    姜知栖现在什么都不缺。

    就缺存活值。

    不如把季屿的命给姜知栖？说不定她会考虑一下。

    听到心声的季屿喉结滚动，差点笑出声。

    “是啊，她就是对我很重要，怎么？你要抢人啊？”姜知栖托腮着脑袋，脸上的笑不是笑，只是她对季屿的礼貌。

    片场有人。

    姜知栖要是跟季屿闹翻了，她肯定要上头条。

    她可不希望自己有这种黑料。

    “为什么，不就是一个助理吗？”季屿冷眯眼，似乎在套话。

    姜知栖却没有那么多心思，只是随口一句，“她跟我很多年，我习惯了。”

    开玩笑？！

    要是把慕绵绵给季屿，她的存活值怎么办？

    季屿又不能把命给她。

    “习惯是可以改的。”季屿开口。

    神经！

    姜知栖不想跟他纠缠，也看着副导已经过来，她笑盈盈朝着副导挥手：“副导好了吗？我们是不是可以拍摄了。”

    “嗯，差不多可以拍摄了，都准备好。”副导拿起手中大喇叭喊了声。

    姜知栖看着季屿不得不起身，歪头一笑。

    真烦人！

    可算是赶走了。

    下一秒，季屿回过头，他比了个唇形，无声的说了句：“你赶不走我。”

    虽说没发出声音，但姜知栖看不出来了。

    不过姜知栖没想太多，毕竟刚才她的举动就是赶人。

    还是赶紧拍摄。

    这才是重点。

    不过，这场戏因为女二的角色换成了慕绵绵，导演组的人因为想着慕绵绵是第一次拍摄，所以挑选的是比较简单的一场戏。

    剧组支起一小酒馆的场子，姜知栖就站吧台里，镜头拉过来时，她微微抬眸，媚眼如丝，浑身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勾人感，让人不由自主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但是这场戏得重头戏，是在慕绵绵身上。

    戏里，女二跟男主是青梅竹马，女二逃家出来找男主，这是男主带着女二第一次去往酒馆里。

    拍摄开始！

    按照拍摄，女二被带着去酒馆。

    可就只是开门，进去，挥手，甜甜得喊一声“大家好”都NG了好几次。

    也让剧组不少人有些疲惫。

    “绵绵，咱们拍戏要自然，自然你懂吗？就是……自然一点好不好？”副导走上前，对慕绵绵有非常大的耐心。

    慕绵绵眉头一瞥，委屈至极：“对不起导演，我是第一次拍摄。”

    “没关系的，第一次生疏不会是很重要的，我们再重新再来一次。”这么可怜柔弱的样子，副导心瞬间就软了软。

    “好，谢谢导演。”

    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慕绵绵的神色都变了。

    姜知栖只手撑在吧台上，看着慕绵绵眼底的小得意，挑眉，“看来，她是觉得拿捏住导演了？”

    “……”

    拍摄继续。

    不管NG多少次，慕绵绵只要露出可怜的神色，副导以及旁边所有人都不会怪她。

    “副导，NG这么多次，我们真的要继续拍下去吗？”姜知栖受不了，抬手询问。

    闻言，副导大步朝着姜知栖走过来，手上的本子往吧台上一拍，怒视着姜知栖，“你好意思说是吗？之前几次的拍摄你NG过多少次？”

    “我——”

    “这里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你。”副导硬生生打断姜知栖接下来说的话。

    姜知栖扯了扯嘴角，内心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

    之前是这样。

    可是现在慕绵绵被NG无数次，都好几个小时过去了，拍摄都没进展，就没问题？

    再说，她今天的演技有问题？

    “副导，拍摄进度可以加快吗？今晚我有事。”旁边，淡淡的声音传来。

    开口说话的人有重量级，副导的脸色瞬间一变，笑着点头：“行，那就先拍下一场戏，我去找人跟绵绵好好说一下。”

    “嗯。”季屿微微颔首。

    副导离开的时候，对季屿还客客气气得拍了拍季屿胳膊。

    这态度，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接下来的戏还是这个景，只是是女二离开后的拍摄。

    季屿坐在吧台前，微微抬眸，虽没有开口，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跟姜知栖说些什么。

    “这点小恩小惠，我不会把人给你的。”姜知栖明白季屿刚才是帮她说话，但她瞬间就打消季屿的念头。

    她才不会轻易被这点感动。

    再说，这场戏NG这么多次，其他的人也累。

    能松口气也好。

    而下场戏，姜知栖的表现十分出彩，即便是只有短短两句话，神态动作还有韵味，她都拿捏得十分到位，让不少人看傻眼。

    “这……真的是姜知栖吗？”

    “她的演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