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十九年后开始的新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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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中国咬人甘蓝

    校园生活逐渐步入正轨,小巫师也慢慢地熟悉了起来,不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样拘谨,成群结队的小巫师随处可见,他们出现在霍格沃茨的每一条过道里。

    小巫师们最喜欢的课程就是变形术与魔咒课了,因为梵高•奥利凡德教授的才思敏捷,他总会布置一些出人意料的作业与安排,比如就在上个星期,梵高教授竟然要求小巫师们把羊皮纸变成巫师棋,并称之为“不可缺交的作业”。

    至于魔咒课,经验老道的弗利维的授课体验好的不像话,他的脸上总是挂着微笑,再配上他袖珍小巧的身板,小巫师们都喜欢与他亲近,在各种奇妙的魔咒海洋里流连忘返,就连博克先生都已经开始掌握漂浮咒的一点技巧了。

    “金斯莱教授怪怪的,他老是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给我们训练,美其名曰是提前适应外界的险恶!”罗斯有一天向麦格校长投诉道。

    “如果这是真的话,恐怕我会找个机会跟他谈一谈。”麦格校长回答道。

    关于这个问题,麦格校长到底有没有与金斯莱说过,答案显而易见,因为就在昨天的黑魔法防御课上,金斯莱教授推出了一个水淋淋的大箱子,里面关着一只浑身淡绿的格林迪洛。

    在那些奇长无比的手指面前,它那丑陋的外表与畸形的犄角都显得是那么寻常,因为那些不知道是否该称为手指的东西扭成了一百八十度!

    “我不求你们现在就可以制服它,虽然在我看来,它与六岁的孩童没有什么区别。”金斯莱的眼睛扫视着教室里的巫师,一字一句地说道:

    “但是学期末的时候,如果你不能在二十个呼吸内将它打倒的话,成绩应该不会特别理想。”

    本来还算有趣的魔药课,也变得让人望而生畏,霍拉斯教授年纪太大了,所以他从校长办公室里请来了一位前任来,据格兰芬多们说,那位相当的臭名昭著,他对格兰芬多的仇视达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而这一切都源于他少年时的纠纷。

    艾伦本以为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传说,可是就在刚才,魔药教室里没有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的身影,只有讲台上树立着一幅高大的画像,画像上还挂着猩红的幕布。

    “马尔福,上去揭开它!”博克趁着斯科皮不注意,在他身后推了一把,马尔福跌跌撞撞地,被迫溜到了画像框边。

    “你等着!”马尔福虚张着声势,可是明显声音有些颤抖。

    “得了吧,马尔福快打开吧,不然的话这节魔药课就泡了汤了!”罗齐尔起着哄。

    格兰芬多们都催促着马尔福快点动手,甚至连斯莱特林都忍不住加入了逼迫的阵营。

    最终,马尔福被逼无奈,垂头丧气地伸手拉开了幕布,而后手脚并用,以他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开,如巨龙那样一屁股栽到了座椅上。

    “啧啧,一代不如一代,啧啧,如今的巫师,羸弱不堪!”一个油腻腻的刻薄声音从画像里飘了出来。

    艾伦抬起头去看,果不其然的,映入眼帘的,就是同样质地油腻的黑发,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面的鹰钩鼻如刀削那般,他雍容华贵地坐在扶手真皮椅上,却一眼看向了斯莱特林中的某个人。

    西弗勒斯•斯内普。

    正如同黑魔头那样,斯内普属于一个早已逝去的时代,十九年前,他就死在了霍格沃茨,死于黑魔头手下,只是因为一些捕风捉影。

    “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

    斯内普缓慢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上来就为难着这个小巫师:

    “回答我几个问题,检验下你们的学习情况!”

    看着那绿色的眼眸,三个来自许久以前的问题再度被问了出来:

    “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请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阿不思张大了嘴,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被“刁难”,他只是看着斯内普,又看了看艾伦,他的脸颊发红,到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就知道,和你的父亲一样!为什么你不能遗传一点你奶奶的天赋呢?”斯内普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也没有转移视线。

    “格兰芬多,扣五分!”

    格兰芬多们发出了莫名其妙的抗议,教室里一顿躁动。

    “嗨!阿不思是斯莱特林的!”博克反应最大,他几乎都要跳出自己的座位了。

    “格兰芬多,再扣五分,因为你们的不尊师重道。”

    格兰芬多们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斯内普那阴郁的眼神以及那油腻腻的头发,当他晃动上半身时,头发就好像一块粘膏那样,贴在头上,让小巫师们不敢直视。

    在忍受了那些尖酸刻薄的嘲讽与挖苦后,忍辱负重一般的魔药课终于结束了,尤其是格兰芬多们,一个个被训地面红耳赤,有时候一个小小的失误,都会引来斯内普的苦口婆心。

    “我不过就是忘记清洗坩埚了,你知道他怎么说我吗?”出了教室后的博克大声叫嚷着:

    “他说我有可能会把他精贵的画像上粘到污垢!他说我的坩埚会爆炸!”

    其实相差不大,博克的坩埚最后急剧抖动着,那些五颜六色的液体从里面飞溅出来,好巧不巧地,正好落到了斯内普华丽的袍子上,看到斯内普那简直可以杀人的眼睛,博克感到一阵窒息。

    “他一定在针对我!”阿不思气冲冲地对艾伦倾诉着,就连罗斯都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了。

    “他肯定是因为我爸爸的原因,他说我爸爸的坏话!我不明白,我名字里为什么会有一个西弗勒斯!”阿不思正在气头上,他觉得他出了丑。

    “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读到过……”罗斯刚准备发出长篇大论,圆脸胖男孩从过道一边出现,他走到了艾伦身边。

    “艾伦,呃,你还记得你说过的吗?”弗兰克有些畏畏缩缩的,他扭捏着自己的双手。

    “啊,我当然还记得,怎么,你要去与你的父亲坦白吗?”艾伦微笑道。

    “是的,我受不了没有尽头的折磨了,艾伦,再这么下去,我一定会疯的!”弗兰克抱怨着。

    “哦,是这样的吗?我和艾伦陪你一块去吧!”罗斯当仁不让,而且她也有些草药上的问题要问纳威教授呢!

    “叽叽叽!”一只和它主人一样胖乎乎的球循鸟从纳威的袖子里钻出来,站到了他的肩头上,胖胖乖还是那么的欢快,与他的主人截然相反。

    现在是下课的时候,到处都是巫师,当他们进入温室的时候,一群群课后的巫师兴高采烈地讨论着晚上该吃些什么,他们的身上都是泥土的芬芳与清新。

    纳威教授脱下了长袍,挽着袖子,拿着水壶,在给一些列成排的毒触手浇水,一些金黄的流液草种植地整整齐齐,如同庄稼地里的小麦,而进入青春期的曼德拉草则是沉睡在深深的土中,头上的叶子轻轻摇曳。

    “那是大蒜花!”罗斯的小鼻子煽动着,闻到了空气中的刺鼻味道。

    “那么匪夷所思的植株!它会开花吗?”艾伦很有兴趣地打量着那些圆鼓鼓的植物。

    “它们会!而且它们闻起来比大蒜还要厉害骇然!它们的果实常常被用来制作成驱鬼剂,虽然效果很一般!”罗斯说道。

    “你们好啊,是有什么问题吗?”纳威友善地打着招呼。

    “呃……”罗斯下意识地就要提出问题来,被艾伦撞了一下手臂,恍然醒悟,把退缩着的弗兰克推到了面前。

    “啊,弗兰克,你来的正好,我为你准备了学年冲刺一百题,晚上的时间就用来解决它们,我敢保证……”

    “爸爸!”弗兰克终于发出了呐喊,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把纳威给震住了。

    “怎么了,儿子,你是觉得安排有问题吗?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我还有第二套方案,不用做一百题,你只需要连续画上五十幅草药……”

    “爸爸!”弗兰克的声音变得坚毅多了。

    温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纳威看着自己的儿子,嘴巴还没有闭上,看上去有些傻,他先是不解,然后就是若有所思,不过最后他选择了沉默,转而照顾起槲寄生来。

    “纳威教授,我想。”艾伦见到弗兰克已经不能再更进一步了,于是只好自己说道:

    “难道您不觉得您的孩子压力太大了吗?再这样下去,恐怕弗兰克不仅不会喜欢上草药学,他甚至会厌恶它,我完全没有添油加醋!”

    “哦,是吗?”纳威从椅子上下来,背有些弯,夕阳的光芒照过来,竟显得有些颓败,他看着弗兰克那可怜的小脸:

    “嗯,或许吧,或许……”

    然而或许后面是什么,谁也没听到,因为弗兰克的球循鸟不知什么时候溜了出来,它与那些看上去温文尔雅的没有异常的卷心菜遇到了一起。

    顿时,数十根长条的触手从植株里飞了出来,尖利的也许是爪牙的毒刺在泥土中跳跃着,想要把那只胖胖的不会飞行的鸟儿吃到肚子里。

    “中国咬人甘蓝!它们的咬合力可以轻松撕裂橡树!”罗斯火上添油地补充道。

    “胖胖乖!”弗兰克慌忙地扑过去,想要救援他的好朋友,在这个过程中,他打翻了四个水壶,推倒了三盆小花,以及让一株大蒜花离开了土壤,难以明说的气味瞬间充满了全场,就差曼德拉草被惊醒了。

    “弗兰克!你的屁股又痒了不是?”父慈子孝的画面终究没有上演,刚刚有些悔意的纳威恨不得立刻把弗兰克拽到办公室里大战三百回合。

    惹出那么大的篓子后,胖胖乖发出了尖叫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了,原地只留下了一根羽毛和目瞪口呆的弗兰克。

    “我想,弗兰克已经忘却了球循鸟特有的逃跑方式了。”艾伦用手撑着头,发出了感叹。

    夕阳下,弗兰克狂奔出了温室,纳威紧跟在他身后,父子俩儿的影子在草地上,被拉地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