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十九年后开始的新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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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大脑封闭术

    自从上次窥视了木板的遥远记忆后,这还是艾伦第一次进入有求必应屋,来到了那处静谧的与世隔绝之处,在一大簇幽蓝色的灯光下,艾伦注意到了一个留声机,那上面的唱片还没有拿下来。

    一曲优雅浪漫的小歌悠悠扬扬地飞出来,环绕在上空,空灵绝妙的意境容易使人沉醉,即使是艾伦这样的小巫师,也闭着眼感受那如月下起舞的幻想。

    艾伦不知道那是什么曲子。

    空气里还残留着玫瑰的香味,以及一个熟悉的味道,艾伦嗅着鼻子,思绪回到了刚开学的时候,在霍拉斯教授的办公室门口,那个有着媚娃血脉的维克托娃,罗丝的表姐。

    “她?她……与谁呢?”

    艾伦踮起脚,从高处的桌子上拿下一张纸条,纸条上依旧是写着:

    “我亲爱的,维克托娃。

    T•L”

    “T•L?那是谁?”艾伦将纸条翻过来,后面画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巫,虽然画地很抽象,深得麻瓜里的梵高真传,但艾伦还是凭借着直觉猜到了,这就是维克托娃,二者不能说相似,简直是毫无关系!

    “好家伙,画地真棒!”

    艾伦将纸条放回了远处,他抽出魔杖,指着旁边一座冲上云霄的书架一点:

    “《古代魔文研究一二》飞来!”

    一本有艾伦半人高的书以飞天扫帚的速度冲来,差点将艾伦撞地人仰马翻,还好艾伦身后就有一个大椅子,于是艾伦没有阻碍地跌入了椅子上,屁股与软软的皮毛来了个无距离接触。

    “可以再来一杯南瓜汁吗?”

    艾伦对空气说道。

    闭上眼睛,等了几秒,再睁开时,一杯香喷喷的甜南瓜汁出现在了艾伦手边。

    “嗯,真惬意。”

    艾伦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开始仔细阅读起与魔文有关的内容了,他决心一个字都不要放过,遇到难懂的名词,艾伦就拿出笔记本,将它们记下来,等第二天就去图书馆查阅,艾伦读地很慢,有时候半个小时,艾伦才翻过十页。

    有求必应屋见状悄悄改变了自己的环境,那些杂乱无章的桌子和到处乱飞的小玩意儿都消失了,取之而代的是一丛丛茂盛的灌木,一棵棵硕果累累的苹果树,一处处萤飞蝶舞的草坪,月光温柔地从有求必应屋上空洒下,一切都是冷色调的安静。

    一些油绿的藤蔓缠绕着蔓延在地上,卷住了艾伦的椅子腿,它们的绿叶悄然爬上艾伦的肩膀,缓和着艾伦思考过度的疲惫,不远处一排的发光灯笼树,敲击着自己的枝干,演奏着大自然放松的伴奏,让艾伦的一颗心越发沉着了。

    时间缓缓流逝着,就在艾伦沉浸于书本的知识里时,角落里,一个狡猾的,本性不改的黑乎乎的东西,费力地在地面上蠕动着,它十分的小心,生怕被艾伦察觉到了,当它来到艾伦的脚边时,一个滑铲跃了上去,企图用自己没有手的身躯把艾伦掐死。

    “嗨!”

    艾伦眼前一个黑影闪过,自己一个重心不稳,和书本一起跌落到了地上,一个略微有些重的玩意骑在他身上,开始试图将艾伦压地窒息。

    “呃,呃,我觉得,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个木板?”

    艾伦友好地提示道。

    “你,你,你竟然对我使用摄神取念!不可饶恕!我以为你是个好人!”漆黑的木板愤怒地指责道,它现在改为用自己的边边角角来攻击艾伦了。

    “是它!是它干的!”

    艾伦毫不迟疑地将上古魔杖拿了出来,在木板面前晃了晃:

    “我能够看见古代魔法,你是知道的,这个魔杖也不简单,它,呃,它能够控制我使用魔法!而且,我可是一年级巫师啊,我怎么可能会摄神取念呢?”

    艾伦说起谎来,心不急跳脸不变红。

    木板似乎真地信了,它仍旧是气呼呼的,它觉得自己一点隐私都没有了,它被侵犯了!

    “我很抱歉,不过我只看到一小点片段。”艾伦说道。

    “你……你看到了什么?”木板小声问道。

    “嗯,我看到一个很臭屁的小孩,他见到人就问,自己是一个小矮妖,还是一个矮人,或者是一个精灵呢?”艾伦故意说出这些话。

    木板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话说,木板连脸都没有,怎么会有表情呢?)。

    “还有呢?”木板又问道。

    “呃,一群气势汹汹的骑士,以及……哦,好大的太阳!”艾伦刻意回避着什么。

    “你……你看到了一个男孩,是吗?一个和你一样是巫师的男孩,是不是?”木板终于提出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求。

    “是的,但是我待的时间有限,正如同你所见的,我只是一个……”

    “一个一年级的小巫师,我没有忘记!”

    “好吧,这么说吧,我的确遇到了一个极其厉害的男孩,他的水平高出同龄人不知多少倍,而且他的手段也很残忍,但是我有个问题,也许你不会回答,但是我想问一问,他是谁?”艾伦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是谁?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又去问谁呢?”木板有些耍赖了。

    “你曾经说过,有个巫师欺骗了你,会不会是他呢?在那个年代,有哪个名声流传至今的巫师呢?我估计应该不会很难排除出来吧,那时候还有国王,国王是个暴君,抗拒魔法……”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不想探究古代魔法吗?你老是想这些,有什么用?”木板不想再听下去了,它摇摆着就要离开艾伦,看上去样子有点像不满一周岁的小婴儿。

    可是木板看似就要离开艾伦的时候,它猛然转了个方向,一道晦涩模糊的法力冲击而来,在艾伦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直直扑向艾伦的脑袋。

    上古魔杖立刻震动着,牵引着艾伦的法力,瞬息间,组成了一道不断波动的屏障,与来者恰好相互抵消了,空中发出阵阵动静不小的震荡,艾伦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再向外望去,木板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无杖施法,没想到它会这个!好险,差点中了它的诡计!”艾伦擦去头上的冷汗。

    不过这个木板活了不知道多少个世纪,就是一头猪活上几个世纪,也该学会无杖施法了,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

    “它对你施展了摄神取念。”上古魔杖说道。

    “什么?”

    艾伦跳了起来,他如何也想不到木板竟然会做这种事,就因为那个神秘的男孩!

    “呵呵,它不想我知道,我偏要弄清楚,那个男孩是谁!”

    艾伦的斗志被激起了,他摩拳擦掌,没有了研究书籍的兴趣,反而是抽出了魔杖,对它问道:

    “请问有没有反制摄神取念的手段呢?”

    等了好一会儿,就在艾伦以为魔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上古魔杖这个老大爷才慢悠悠地说道:

    “有的,你需要大脑封闭术,那些上古先贤,不仅仅是摄神取念大师,更是大脑封闭术大师,二者兼备,才可以说有水平。”

    魔杖罕见地说了如此之多的话,让艾伦恍惚以为自己的魔杖被人掉包了。

    “大脑封闭术?”

    “不错,你需要一个巫师,让他不断对你进行摄神取念,然后你不断地拼命抵抗,直到你产生了下意识的自我保护,才算是初步具备了大脑封闭术。”

    “可是,我能找谁来呢?”

    艾伦犯了难,难不成他去找到日常忙碌中的麦格校长,然后在她严厉的目光下,提出了自己离谱的要求:

    “校长大人,您能够对我使用摄神取念吗?因为我想要学会大脑封闭术!”

    然后麦格校长会怎么表现呢?她一定会直接站起来,速度之快使得她鼻子上的眼睛都快掉落了:

    “现在是黑魔头肆掠的时代吗?还是说霍格沃茨已经被黑巫师围起来了?”

    说完之后,麦格一定会额外布置很多作业,给他一个人的作业,以避免艾伦的“异想天开”。

    “没有那么麻烦。”上古魔杖开口道:

    “我也可以,摄神取念,我也有所了解。”

    “你的那些魔法,都是从哪儿来的?”艾伦突然产生了一个问题。

    “不可知,不可问,你只需要晓得,我不会害你就行了。”魔杖含糊其辞。

    “当你使用摄神取念的时候,我也可以看到我的记忆吗?”艾伦不知为何,有点想要看到自己很久之前的记忆,当他还是一个父母怀抱中的孩子的时候。

    “可以,但是最深处的记忆,我不好说。”

    艾伦将魔杖放在椅子上,杖尖对着自己,虽然这样怪怪的,就好像艾伦要自杀一样,他深呼吸着,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对着魔杖比了个大拇指,点头让它开始。

    “摄神取念。”

    没有感情的话语出现在艾伦脑海中,紧接着,有什么东西快速地侵入了艾伦的大脑,在他过去十一年的记忆里到处奔走着,一幅幅画面被一一呈现了出来。

    十岁,艾伦与狼群们睡在一起,小狼挤在他的手中,艾伦的小脸上落着几片枯叶。

    八岁,日光下,艾伦与幼狮,幼鬣狗们比赛着奔跑,肆意挥洒着汗水。

    六岁,穿的破破烂烂的衣服,孤独的艾伦被一群坏孩子们孤立了,他们将艾伦堵在树上,用石头扔向他的脸庞,砸中了艾伦的眼角,顿时鲜血流出。

    五岁,一辆汽车,一个妇人,一个男人,一个嗷嗷哭叫的孩子,被遗弃在圣约翰孤儿院门口,秋风吹,正是逐渐寂寥的季节。艾伦多么想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可是妇人和男人的面庞都隐藏在黑雾里,只有两双慈爱的眼睛。

    “爸爸,妈妈!”

    艾伦想要伸手去触碰他们,可是他只感到了心痛如刀绞,针刺的痛苦层层加重,刺入了艾伦的心脏,艾伦的五脏六腑,都被绞烂了一般,万分的悲痛沿着血脉上走,艾伦悲痛欲绝。

    “大脑封闭术!”

    来自思绪深渊底下的声音说道,这是一个慈悲的老者。

    “大脑封闭术!”

    另一个凶恶的老者也说道。

    “大脑封闭术。”

    这不是谁说的,这就是艾伦自己说的,他的整个脑袋剧烈反抗着,神经激烈跳动着,他的记忆不再倒退,停留了,而后如潮水退去,从堤岸上回到了大海里。

    那些侵略艾伦大脑的外物被驱退着离开,直到完全消失在艾伦的脑海里时,艾伦才睁开眼,浑身被汗湿透了,他喘着粗气,第一句话就是询问:

    “我的父母,你应该看到了吧?为什么,为什么我看不清他们的面貌?”

    “你很不错,大脑封闭术已经算是入门了,很不错……”上古魔杖顾左右而言其他,根本没有回答艾伦的问题。

    “你知道些什么?”艾伦不依不饶。

    上古魔杖再也没有说话了,它打定了注意,一句话也不会说了。

    艾伦轻轻地,一丝不苟地将魔杖收回了袍子里,脸上一点愤怒的表情都没有,他起身回格兰芬多休息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