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十九年后开始的新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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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见过死亡的人

    艾伦看着霍格沃茨专列滑行在大地上,天色沉寂下来,暮色滚滚,远方苍茫的高山和森林,都隐藏在黑色的背景之中,艾伦呼出的气,打湿了窗户玻璃,一座壮丽的城堡,蓦然出现在视野里,在星空下熠熠生辉。

    “看啦,雨果,那就是伟大的,独一无二的霍格沃茨!”罗丝高兴地对弟弟说道。

    小男孩从座位上蹦起来,脸贴着玻璃,遥望着霍格沃茨。

    “她真美啊!我会去格兰芬多吗?我可不想去斯莱特林!”雨果说道。

    阿不思的脸瞬间就黑了。

    “说什么呢!四个学院哪个都是极好极好的!没有什么差别!”罗丝如此说道,虽然她自己心里也只喜欢格兰芬多。

    小巫师们换上了巫师袍子,包厢里一阵嘈杂,而后就听到专列咆哮着作响,它脚底下的轮子转慢了,速度逐渐降低,专列驶入了站台,艾伦看到一个就像巨人一样的男人,提着一盏油灯,在走道尽头,等待着,灯的光芒足有百丈。

    “雨果,等会你就跟着海格走,我们不会与你一起的,明白了吗?”罗丝整理着自己的兜帽,头发散乱在夹缝里。

    “听说一年级新生,要试图穿过黑漆漆的洞穴,还要在鱼人的围攻下逃命,最后用意念感化一个穷凶极恶的黑巫师,是这样的吗?”雨果期待地说。

    罗丝刚要说什么,就被艾伦抢先一步:

    “比这要稍微简单一些,但是我不能透露,只有你自己经历过,才能说清其中一二。”

    艾伦低着头,在雨果耳边说着悄悄话,然后微笑着拢紧袍子,在熙熙攘攘的巫师中,迎着专列外的蒸汽走到了站台上。

    “你对他说了什么?”罗丝兴冲冲地追上来,问道。

    “我说,你要当心,说不定你会听到鱼人的歌唱声!”艾伦淡淡说道。

    海格朝他们招手,张大嘴说道:

    “晚宴上再见,我得把这些小家伙带到城堡里去!”

    海格继而声音大了几倍,对小巫师们喊道:

    “一年级新生,请跟我来!”

    带领艾伦他们的,是格兰芬多的两个级长,一个是杰弗里,另一个是罗丝的表姐露西,他们又长高了,几乎已经可以说是两个小大人了,他们趾高气扬地带着小巫师走到一条林间小道上。

    “马尔福那个样子真是讨人厌!”詹姆斯说道。

    正如他所说的,马尔福扯着嗓子对自己的跟班们讲述着一次见义勇为,他大张旗鼓地宣扬着,自己抓住了一个试图偷窃东西的小贼,眼光不时瞟向艾伦,意义不言自明。

    艾伦一笑而过,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暑假过后,艾伦的心理成熟了很多,马尔福的这些行为,在他看来有些可笑,他其实不介意用自己新掌握的魔文给他点教训。

    杰特也在拉文克劳巫师前方引路,至于那个娇弱的妹妹,艾伦并没有看到,他猜想霍格沃茨应该是给她开了专属通道。

    在艾伦舒适地漫步于林间的泥土地时,他看到了一些马车候在地上,一些骨瘦如柴,头就像龙,但是背后却长着巨大蝙蝠翅膀的生物,它们的脖子上拴着绳子,似乎是用来充当拖动马车的苦力。

    “艾伦,怎么了?”罗丝伸手在艾伦眼前挥了挥。

    “那些,很幽静的生物,没想到是它们来拉马车!”艾伦说道。

    “什么生物?”大大咧咧的詹姆斯朝四周看着,什么也没有发现,他摸着头说道:

    “我一直以为马车被施了魔法,可以自己行走!”

    罗丝的脸上浮现怜悯,她轻声说道:

    “我想,那应该就是夜骐了,艾伦,只有见证过死亡的巫师,才可以看到它们,我想……”

    那些瘦骨嶙峋,一根根骨头巴在皮肉上的夜骐,龙头上的眼睛里,却闪烁着智者的思索,没有瞳孔的眼球,渗白渗白的,若是一般的人,定会认为这是不详的征兆,但是艾伦反而问着自己:

    我究竟在什么时候见证过死亡?

    难道是在金字塔里面吗?那时候确实危险异常,但是要说离死亡一线之遥,也非常夸张。

    在荒野里流浪的时候,艾伦看到过枯骨,看到过尸体,但他并没有真地见过一个活人被杀死的经过。

    更远的回忆,艾伦一直追溯到自己在孤儿院里,直到那时候,艾伦也肯定自己没有见过死亡的样子。

    难道是自己还在父母旁边的时候吗?

    艾伦一想到这一点,心里猛然一攥,他不希望自己的双亲,亦或是自己的某个血脉相连的人出了什么事,当艾伦走近马车的时候,夜骐突然弯腰,用嘴巴衔住了艾伦的衣袖。

    “怎么?”艾伦问道。

    小巫师们这时候都在马车上,只有艾伦一个人在下面。

    “死亡的,并非你的朋友。”夜骐提示道。

    “谢谢你。”艾伦说道。

    登上了马车,艾伦松了一口气,罗丝用肘部怼了一下他,小姑娘笑眯眯的说道:

    “艾伦,我研究了整整两个月,我终于学会啦!”

    “学会了什么?”艾伦好奇地问道。

    罗丝从袍子口袋里拿出一片毛巾,摊开之后,就看到那颗比比豆。

    罗丝握着魔杖,对比比怪味豆念道:

    “毛绒绒,黑漆漆,四平八稳!”

    比比怪味豆立刻长出四只手脚,在毛巾上到处乱爬起来,罗丝把毛巾一兜,比比怪味豆陷入了绝望的牢房里面。

    “怎么样?”罗丝睁大了眼睛,看着艾伦,一幅你快点夸我的样子。

    “嗯,我觉得这非常的了不起,我是说,相当的厉害……”

    艾伦的话语说了一半,一阵阵的惊呼把后面的话给淹没了,詹姆斯就在旁边大吼大叫着:

    “老天!猫头鹰也叛乱了吗?”

    艾伦抬头,果然看到成百上千的猫头鹰,展开翅膀在林子上空飞行,看样子,应该是飞向霍格沃茨。

    “叛乱的说辞太可笑了!”马尔福在隔壁大声嘲讽着:

    “我爸爸对我说了,这是霍格沃茨今年新建立的猫头鹰信息网络,目的是收集全球的魔法消息,免于落伍于世界!看看那些土包子的说法,可笑!”

    弗雷德制止了詹姆斯的冲动,示意他朝自己的口袋里看一眼,詹姆斯小声地哇了一声,脸上有着抑制不住的笑意。艾伦趁机看过去,发现弗雷德的口袋里装着满满的新式粪弹。

    猫头鹰浪潮来的快,去的也快,在远方布满形成了一大片黑影。

    艾伦很怀疑马尔福说的秘闻的真实性,因为在巫师们临近霍格沃茨的大门时,一些穿着风衣斗篷的巫师,伫立在道路两旁,按照罗丝的说法,那些都是魔法部的傲罗。

    “爸爸可没说过会这样,出了什么事?”詹姆斯与阿不思说道。

    “不知道。”艾伦严肃地摇头,他能很清楚的感受到,那些傲罗的眼光在巫师们身上扫来扫去,好像会有一个光头巫师藏在马车底下似的。

    一只虎斑猫灵活地行走在铁栅栏上,猫眼睛边有着花里胡哨的条纹,一双猫眼睛在夜色里,发出幽光。

    阴森的管理员费尔奇打开了大门,目睹着小巫师们走入霍格沃茨校园,尤其是詹姆斯和弗雷德路过时,费尔奇咬着牙,嘴里咕哝着:

    “我今年非得抓住你的把柄!”

    詹姆斯就像耳朵聋了,和朋友们有说有笑,似乎根本没有听到。

    “那就是麦格校长!”当小巫师踏在厚实的霍格沃茨草地上时,罗丝对艾伦说道。

    “什么?”艾伦不明所以。

    “那只虎斑猫,是麦格校长,麦格校长是个阿尼马格斯!她可以变成一只严厉端庄的猫咪!”罗丝说道。

    “这也是你从《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读到的吗?”艾伦笑道。

    “不是的,是我妈妈告诉我的,上个世纪在魔法部正式注册的阿尼马格斯只有七个,因为这个行为需要巫师有极大的勇气和极深的变形术修养,二者缺一不可。”罗丝说的头头是道。

    一年级小巫师应该还没有来到城堡里,艾伦他们走入了熟悉的大礼堂,天花板上的天空美丽淡雅,星星点缀,蓝宝石般的月亮,独自绽放光辉,浮空的蜡烛林立,高高低低,把大礼堂渲染地金碧辉煌。

    当巫师们落座,屁股都还没有坐热的时候,麦格校长行色匆匆地来到了讲台上,海格也稍后回到了教授席中,艾伦注意到校长大人的巫师袍底边沾满了绿叶,她对礼堂门口的弗利维点了点头,于是摇响了铃铛,朗声说道:

    “一年级新生,进来吧!”

    艾伦看到那些初来乍到的小巫师,大多面色惨白,忐忑不安,他们怀揣着对魔法的喜爱和对霍格沃茨的敬畏,远离了家人,温暖的壁炉和自己的卧室小床,来到了全英国学习魔法的圣地。

    艾伦一边小啜着南瓜汁,一边像看电影那样欣赏着分院仪式,教授席上的弗拉基米尔对艾伦举杯遥相呼应。

    今年的分院仪式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小巫师们皆大欢喜,各自进入了自己喜欢的学院,毕竟像阿不思那样的惨剧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艾伦!我真地有听到什么在歌唱,可是我却听不出来那是什么!”雨果扑到了艾伦旁边,分享着自己的见闻。

    “你可比你的姐姐强多了!”艾伦这一句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话给他引来了脸色羞红的罗丝的一击。

    弗雷德与自己的妹妹拥抱,罗克珊与她的爸爸妈妈哥哥一样,被格兰芬多所选中。

    艾伦在站台上遇见的那两个双胞胎罗肯和莱森德都进入了拉文克劳,纳威教授在教授席上露出了理所当然的表情。

    “不过要我说,分院帽一定偷偷在校长办公室里练习了歌唱技巧,我感觉它今年走调的次数变少了!”弗兰克皱着眉毛说道。

    艾伦饿地不行,在晚餐开始之后,艾伦马上点了一大盘鸡腿和馅饼,他的胃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罗丝依旧还是文雅地喝着自己的素汤。

    四大学院的幽灵,在上空穿行,把那些新生吓得吃不下饭,血人罗巴的威慑力最强,因为那一身凄惨的血迹,让人完全没有胃口。

    “还有皮皮鬼呢!有他们受的以后。”詹姆斯吃着糖浆馅饼。

    “很高兴看到各位小巫师欢聚一堂,年年相逢于此,让我感到内心的安详,我和教授们,非常欢迎新同学的到来,当然还有老同学!”麦格校长在晚餐结束后,开始发表了讲话:

    “我很不幸的告诉大家,金斯莱教授恐怕无法再与大家见面,不过令人欣慰的是,我们有了一位新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纳伊芙•福利!”

    一位年迈的,戴着金丝眼镜的老奶奶从座位上颤悠悠地站起来,优雅地微低身子。

    小巫师们报以热烈的掌声。

    “各位也许发现了,从本学年开始,我们有了一位新的教授,他没有明确教哪一门,而是对所有科目的询问提供帮助,各位想必在上个学期就已经认识他了,他就是来自美国魔法国会的小约翰•巴耶克!”麦格不带感情地喊道。

    一位又高又英俊的巫师从座位上朝巫师们点头,不少的年轻女巫都犯着花痴望着他,乞求得到他的关注。

    “真傲慢啊,他莫非不会鞠躬?”詹姆斯一点都不喜欢这个美国人。

    麦格校长继续说着每一年都有的内容,诸如禁林不允许小巫师私自进入,还有不要在走廊里使用魔法啊等等,最后麦格校长说道:

    “今年可能会发生一些无法管控的意外,所以我请求,每一个小巫师都要尽量小心,我可以对你们说出一点端倪——某个大胆包天的巫师,对我们发出了挑战,他要在霍格沃茨里引发三次骚乱……”

    最后的这一消息,让不少巫师浮想联翩,纷纷猜测着是什么样的人,会有这样的想法。

    “一定不会是金斯莱的,他的卤蛋太显眼了!”博克笑嘻嘻地说道。

    巫师们在一起唱着校歌,尽管不成调子,但是有詹姆斯和弗雷德带头,每个人都极尽欢乐,在兴奋与憧憬里,艾伦回到了阔别已久的休息室,回到了自己的四角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