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十九年后开始的新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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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悲歌

    艾伦站在小木屋边,看着远方的猫头鹰飞来,他注意到每一只猫头鹰脖子上都绑着一个黑块,闪着红光:

    “海格,那是什么呢?”

    “魔法部最新研制出来的魔法追踪器,防止有不法之徒在校外对猫头鹰施恶咒。”海格说道。

    如果不是恶咒呢?一个神奇的念头在艾伦的脑海里升起,然后他和朋友们就被热心的海格推进了木屋里,牙牙马上从地上跳起来,扑过来用舌头舔艾伦。

    “好个小伙子!”艾伦抚摸着牙牙肚子上的赘肉。

    詹姆斯和弗雷德非常谨慎地没有喝桌子上的花茶,他们看到海格笑眯眯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托盘,托盘上用白布蒙着,艾伦闻到了一些动物的味道。

    “海格,里面该不会是一只老鼠吧?”詹姆斯说道。

    “当当!白鼬三明治,我新做出来的!”海格一把掀起了白布,那股子味道直接熏到了小巫师的鼻子里,顺着鼻腔直冲脑髓。

    “来吧,一人一块,可不要贪吃哦,我想起来上次一边喝蜂蜜酒,一边吃了一叠白鼬三明治,然后一夜之间,我上了三次厕所,最后虚脱到起不来床!”海格透露出一桩秘闻。

    显然,海格认为只要少吃一些,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詹姆斯和弗雷德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要上断头台,不过他们努力淡化自己的感知,长痛不如短痛,立马将白鼬三明治塞进了嘴里,就连咀嚼都没有,一整个吞到了肚子里。

    艾伦就没有那么煎熬了,他从智慧卷轴上学到了一个暂时屏蔽嗅觉味觉的咒语,他偷偷拿着魔杖,小声对自己施展着魔法,然后顺理成章地将白鼬三明治吃了个一干二净。

    海格高兴地说道:

    “太好了,我这里还有些巴斯果子面包,刚出炉的,还热乎着呢!如果……”

    “啊,海格,我们早上还有课呢!再呆下去,恐怕时间就来不及了!”詹姆斯装作懊恼地说出这个不幸的消息。

    “好吧,只能留到下次你们来的时候再吃了。”海格低落地说道。

    在出门的时候,詹姆斯对弗雷德频繁地挤着眼睛,看上去他已经在想如何逃避下次的美食派对了。

    艾伦他们走出木屋,朝着霍格沃茨走去,一声轻微的鸣叫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震颤着艾伦的心,一种同频共振的感觉让艾伦停在了原地。

    两兄弟自顾自地讨论着白鼬三明治里面是否有白鼬,他们没有发现艾伦的奇怪举动,两个人逐渐走远了。

    “那是什么声音?”艾伦说道。

    黑湖的水面平淡地就像镜子,反射着光线,将头顶的天空没有遗漏地复制出来,禁林里也难得平静了一会,但是隐约听到的声音,却还是溜到了艾伦的耳朵里。

    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一些风还是吹地艾伦比较寒冷,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那声音所吸引,就像是某种特殊的召唤一样,艾伦拔起腿,朝那声音走去。

    并没有走多少路,艾伦就停下了,那声音就此消失,但是一个巨大的大理石白色坟墓出现在了艾伦眼前,在黑湖边,它静静地伫立着。

    艾伦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读到过,这是伟大白巫师的坟墓,那个霍格沃茨史上最伟大的校长的坟墓。

    艾伦静默地走到坟墓旁边,注视着平滑光洁的大理石,他很难想象一个死去的老人躺在其中,就像长眠,艾伦从地上捡起一朵小花,轻放到了墓前。

    艾伦在书上读到过,在伏地魔最先崛起的时候,是他创立了凤凰社来进行抵抗,他是伏地魔唯一害怕的人,因此只要邓布利多还在,伏地魔就永远不敢攻击霍格沃茨。

    但是一些事情也让艾伦思索着,他想到了伏地魔的死,在一些相关的专业论述里,总是将伏地魔的死归于救世主的功劳,但是对于具体的细节,却含糊其辞,如果真是爱的力量,那么这种力量真地可以杀死如此邪恶强大的黑巫师吗?

    艾伦不由得叹气了,他在校长办公室里与邓布利多有过一些交谈,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已经足够艾伦喜欢上这个和蔼的老巫师了,他看上去知识渊博,谈吐有理,但是有时候,他也有些孩子般的淘气。

    坟墓没有死寂的感觉,而是带来一种心理的平和,艾伦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他绕着坟墓转悠,当他抬起手臂时,惊讶地发现表盘上的星空在闪烁。

    “因为你的主人就在附近么?可惜他已经作古多年,不会再拥有你了。”艾伦说道。

    突然,一声哀怨的,曲折的啼叫在天上响起,艾伦望过去,首先就看到那抹灿烂的金色尾羽,在空中绽放着夺目的辉煌,它那高贵的头颅,眼睛中却尽是悲伤。

    凤凰盘旋着,发出悲痛欲绝的歌声,像是在为它的老主人歌唱,虽然坟墓里只有一具尸体,但是凤凰唱地很动人,它几乎没有停顿地鸣唱着,最后落在了坟墓顶端,用眼睛审视着艾伦。

    “原来是你的声音,邓布利多的凤凰,你是从很远的地方跋涉而来的吗?你是专门回来看你曾经的主人吗?”艾伦问道。

    凤凰似乎听懂了艾伦的话,脑袋在肩膀上一点一点的,艾伦注意到它的羽毛很新,没有一丝瑕疵,那些鲜艳的羽毛,仿佛在燃烧一般,占据了艾伦所有的视野。

    “它是刚刚经历了涅槃吗?”艾伦想到。

    凤凰用自己丰满的翅膀梳理着羽毛,它歪着脑袋,用一些零碎的语言说道: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被你的歌声所吸引,我绕着黑湖行走,最终出现在了这里,但我同时也仰慕着这位白巫师,所以我进行了一场小哀悼。”艾伦指着坟墓边的小花。

    “时光如梭,回想起邓布利多第一次遇见我的时候,如在昨天,那时他的胡子还不是纯白,蓝色的眼睛也极为坚毅,自他将我带回霍格沃茨后,我在这所学校呆了几十年,从未想过离去。”凤凰开口说道,语气仍然很忧伤:

    “但是当邓布利多死后,我就顿时觉得失去了挂念,霍格沃茨对我来说,只是一个伤心地,葬礼结束之后,我离开了霍格沃茨,并决心再也不回来了。”

    “可是今天你在这里,对不对?”艾伦问道。

    “是的,我最无法坚持的,就是我的保证,这些年来,我走过了每一处当年我与他走过的地方,回忆着往昔,这更让我难受悲痛,有时候我路过一个海峡,就想要葬身其中,但是想起了邓布利多的要求,我就继续飞下去。”凤凰说道。

    “什么要求呢?”艾伦问道。

    “小巫师,我不可能对你说的,邓布利多在执行自己的计划,在天文塔上的悲剧发生之前,他就一直忧心忡忡,不单单是为了伏地魔,也是为了一些更隐秘的东西。”凤凰吊足了艾伦的胃口,可它就是不展开说:

    “邓布利多如愿以偿地死了,可是他的要求依然催促着我飞行在各个大陆上,直到三天前的一个夜晚,我在拉丁美洲的高树上休息,一个不同寻常的梦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凤凰在上面炫耀着自己的翅膀,它讲述着它的梦境:

    “一处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我迷失在那里,但是我看到一位老者在前面缓缓踱步,白胡子长长的,我一眼就认出来他是谁!

    邓布利多,这是我朝思暮想的背影,我可以肯定那就是邓布利多,但是无论我怎么叫他,他都没有回头,我拼命去追他,可是他始终离我很远,我越是追赶,它越是遥远,最后消失了,我分明听到了邓布利多在虚无中叹气,但是我无可奈何。”

    艾伦仔细听着凤凰的话语,他说道:

    “会不会只是你的一个梦呢?一个单纯的梦?”

    “不不不,你太天真了,小巫师,那绝对不是一个梦,我们凤凰可不会像你们人类一样,做一些没有意义的梦,我担心那是一个预兆,邓布利多对我发出了警告,可是我却不解其意,因此我急匆匆地回到了霍格沃茨,回到了他的坟墓边。”凤凰说地很急切,它用鸟喙轻轻啄着大理石。

    “那么你回来之后,发现了什么吗?”艾伦问道。

    “什么也没有,邓布利多竟然没有任何指示,不过也有可能他没办法再指示了。”凤凰的声音悲哀,不能自拔。

    “我想要变成你,我想要成为一个阿尼马格斯。”艾伦说道。

    凤凰用疑惑的眼睛看着艾伦,它琢磨着艾伦的话语:

    “你现在就想成为阿尼马格斯,你不怕出现一些不可控的意外吗?”

    “我已经做到了,但是就像你说的,可能我出现了一些意外,你看。”艾伦抽出了魔杖,对自己念动了咒语。

    不一会,一只几乎浑身光秃秃,就像复活节上的火鸡一样的小鸟出现在了地上,翅膀很宽大,而且形容猥琐,两条短腿一点儿都不美观。

    “对不起,你实在是太丑了,简直是我见过的最丑的鸟了,你说你想变成凤凰,可是你和我之间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吗?”凤凰无情地说道。

    “我的脑海里还存在着您的样子,这说明我的阿尼马格斯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我虽然现在丑,但我也可以极尽升华!”艾伦扑朔着翅膀,更显得滑稽了。

    “嗯,这么来说,你真地想变成一只凤凰咯?”凤凰问道。

    “当然!而且我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艾伦说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不过既然我来了,看到了你这副模样,我也不会见死不救,但是我怎么帮助你呢?巫师的阿尼马格斯,我并没有学习过。”凤凰说道。

    “我请求你带着我飞翔,让我更进一步地观察您,只需要一小会儿,我就满足了!”艾伦说道。

    “这倒不是一个过分的要求。来吧,丑陋的小鸟。”凤凰拍了拍翅膀。

    艾伦深呼吸着,迈着短腿,想要攀爬到坟墓的顶端,可惜大理石的外表实在是无可挑剔,艾伦如同希腊神话里的西西弗斯,当他上去一寸的时候,就会不可避免地掉落三寸,爬到最高处,完全是一个不可能的挑战。

    但是艾伦没有放弃,他咬着牙坚持着,即使翅膀上都磨出了血丝,艾伦都一声不吭地朝上爬去,他甚至没有想过请求帮助。

    “唉!”一声轻叹从上面发出。

    艾伦随即感到一阵风袭来,身下一轻,他连忙抱住凤凰的脖子,在凤凰的好心帮助下,艾伦极速拔高,他看到了禁林,看到了海格木屋,看到了霍格沃茨,然后他想起了自己在逃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