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十九年后开始的新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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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吸血鬼艾伦

    艾伦将伏地魔的日记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要么是伏地魔来不及写了,要么就是伏地魔在吹牛皮。”

    伏地魔信心十足地说自己能够破解血魔咒,结果呢?他只是说了一些非常含糊其辞的言语,诸如装满一整瓶的血,还有什么找到最关键的要素。

    “如何找到最关键的要素?”艾伦说道,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难题:

    “一个瓶子的血啊!我怎么从娅尔身上抽取出来呢?还有她的哥哥又会怎么想呢?”

    艾伦倒是不担心娅尔会因为缺血过多而休克,因为伏地魔特意指出,艾伦需要的是拇指大小的瓶子。

    艾伦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坏人,但是为了避免坏人的突袭和骚扰,艾伦就不得不去学习坏人的招数,一些咒语,可以用来控制别人,无疑对艾伦来说,是最渴望的宝贝。

    艾伦当然不会去使用夺魂咒这样卑鄙的咒语,他在智慧卷轴里找到了一个最契合他的咒语,也是最不容易引起怀疑的咒语。

    催眠咒,拉文克劳的卷轴上记载了一个温和的,对人体伤害不大的咒语,这种咒语可以使得对方陷入睡眠一般安详的状态,然后听取施法者的任何要求而无异议。

    “当他们从催眠的状态中脱离出来的时候,他们不会记得自己遭遇过什么,对于陷入睡眠前的十分钟内自己所做的事,则是毫无印象。”卷轴上写道。

    “这棒极了,完全符合我的要求,我必须快速掌握下来!”艾伦兴奋地搓着手。

    艾伦必须确保万无一失,但是他没有对象可以拿来施法,因此他决定自己对自己施法,他先提前在纸上写道:

    “你即将被自己催眠!”

    然后艾伦机智地等了十分钟,才拿着魔杖对准自己,念出了那句催眠咒语。

    很难形容自己被催眠是种什么感觉,艾伦突然就恍恍惚惚地开始做梦,一些奇奇怪怪的荒诞不经的梦,当艾伦像个溺水者那样从地面猛然惊醒的时候,他摸了摸脑袋,完全不记得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

    但是那张纸条让艾伦知道,自己已经被催眠了,艾伦成功地使用了这个咒语。

    最重要的部分到了,艾伦在有求必应屋里踱步,像个想要办坏事的人那样,思索着自己行动的步骤:

    “第一步,我必须得靠近她。第二步,我必须得在十分钟内对她施咒,第三步,我得在没有人看到的情况下,抽完血,而且要确保她安全地醒过来,然后偷偷地溜走。”

    艾伦想地很好,但是如何靠近娅尔呢?而且杰特一般情况下都会跟在妹妹身边,自从上次娅尔病情加深之后,杰特就更不会让妹妹远离自己了。

    麦格校长的禁令被有效地执行了出去,第二天艾伦就看到拐角处都是装备精良的傲罗,他们没有微笑,只会用没有表情的眼神盯着每一个路过的巫师。

    艾伦现在没有课了,但是他还要上拔高课,因此弗拉基米尔给他特批了一张条子,可以让他自由穿行在霍格沃茨里,因此艾伦成了一个特立独行的巫师。

    艾伦一直在观察杰特和他的妹妹,这样说倒真地像个罪大恶极的坏人,但是艾伦脸皮厚地很,他甚至绞尽脑汁地想出了许多偷窥的办法。

    比如在大礼堂里吃饭的时候,艾伦可以透过圆面包圈的缝隙,看着杰特和娅尔的一举一动,顺便嘴巴还能喝着南瓜汁,弗兰克看到了艾伦的举动,咂着嘴说道:

    “他爱上了一块面包。”

    再比如,艾伦会假装在城堡的围栏边研究古籍,还时不时地念叨着创始人格兰芬多的名言警句,然后一只眼睛看着走廊附近的杰特和娅尔,通常这个时候他们在靠着窗户聊天。

    有时候艾伦还能看到忧郁的费尔奇,他现在成了孤家寡人,身边再没有那只老迈的猫了,听不到猫叫声,艾伦倒觉得有些不适应。

    费尔奇看着小巫师们走过,似乎哪一个都有作奸犯科的嫌疑,他尤其怀疑詹姆斯和弗雷德,但是这二位最近表现地很好,就连费尔奇都不知道该怎么找麻烦。

    是的,詹姆斯和弗雷德确实很忙,伍德对麦格软磨硬泡,终于得到了专门用于训练的批条,伍德对球员们说:

    “这不是给你们使用的,虽然你们的表现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是特地为詹姆斯和弗雷德索取来的,他们需要长期持续的训练!”

    因此艾伦常常可以望见,三道忙碌的身影在魁地奇赛场上空飞来飞去,当然这不是说他们就不用训练了,他们通常集合在一起,然后再训练。

    艾伦回忆着自己脑海里看到娅尔的场景,一开始,是在霍格沃茨专列上,她和杰特一个包厢,再后来,就是在大礼堂里(这个并不常见),然后呢?哦,娅尔偷看她哥哥与拉文克劳女巫说话,这倒是一个人,就是不太容易遇见。

    娅尔在猫头鹰棚屋。

    一个画面闪电一般从艾伦的大脑里闪过。

    艾伦想起来杰特说娅尔小时候特别有善心,又是如何如何喜欢喂养猫头鹰,那么会不会,在这里有机可乘呢?

    艾伦每天都关注着娅尔的动向,就像魔法部长关注每个家族缴纳的税款变多变少,他的眼睛总是灵活地转上转下,有一次他看到娅尔一个人走出大礼堂,激动地在起身的时候绊倒,等他起来的时候,娅尔就已经又回来了。

    天不负有心人,艾伦的努力终于等到了回报。

    那是一天清晨,天有些蒙蒙亮,艾伦带着睡意站在围栏边阅读昨天弗利维教授要求的书籍,他就浑身一个哆嗦,就像一头羔羊将自己身上的水甩掉,艾伦也将自己头脑里的睡意甩走了。

    因为艾伦看到娅尔和杰特走在大草地上,看样子,他们正要去海格小木屋旁边的猫头鹰竖柱,那里可没有烦人的傲罗和成群结队的小巫师。

    艾伦满心欢喜地收好羊皮纸,一溜烟地朝霍格沃茨外面跑去,那些平日里严格又刻板的傲罗们此时都在楼梯边的小隔间里吃早饭,而轮班的傲罗也因为膀胱肿胀而去了盥洗室,于是艾伦轻松地溜到了大草地上。

    艾伦很小心,他一出来就给自己施了一个幻身咒,隐匿了形体,跟在杰特他们身后。

    海格不在家,牙牙也没有睡觉,艾伦估计他们是到禁林去放风了,木屋里一片漆黑。

    有一件事不好办,艾伦发现杰特简直是寸步不离他妹妹,娅尔朝东,他就朝东,娅尔朝前走,杰特绝不后退。

    艾伦强行忍住自己动粗的想法,窝缩在木屋底下,看着娅尔打开竖柱,猫头鹰的欢快叫声从里面叽叽喳喳地传来。

    “真不幸啊,被关在这里面,属于你们的家却回不去了。”娅尔的声音很柔弱,她头上蒙着面纱。

    “是啊。”杰特附和着。

    “但是它们还可以自由自在地翱翔,享受它们的天空。”娅尔苦涩地说道。

    “是啊!”杰特点头。

    “成为一只鸟多好啊,为什么我们风语者不能飞行呢?”娅尔感叹着。

    “是啊!”杰特似乎只会说这句话。

    “你是不是记恨我推了莫奈一把?”娅尔突然问道。

    艾伦一惊,原来他们兄妹俩心知肚明。

    “我怎么会怪你,你是我的妹妹啊!”杰特平淡地说道。

    “哼,等你有了妻子,你还会管我这个残废妹妹吗?你巴不得我死,死地越早越好!”娅尔说着,开始哭哭啼啼,眼泪像它的主人那样,无力又憔悴。

    杰特慌了神,拿着准备好的毛巾给妹妹,一边温柔地劝慰着:

    “怎么会?你永远是我的妹妹,咱们永远不分开,好吗?”

    艾伦想到了一个诡异的画面,那就是若干年后,到了晚上,杰特,娅尔,还有杰特的妻子,三个人睡在一起。

    艾伦看到哈皮妮斯从柱子里探出脑袋,对着娅尔嗅了嗅,用鸟喙从娅尔的口袋里叼出一根魔杖,然后远走高飞了。

    “啊,我的魔杖!”娅尔叫道。

    杰特立刻挽着袖子,抽出魔杖,奔跑着去追哈皮妮斯。

    天赐良机,艾伦用魔杖对准惊慌失措的娅尔,念动了催眠咒语,娅尔的两只眸子里出现了奇怪的符号,然后她站直了,像个木偶,闭着眼睛,脸色惨白。

    艾伦不知道在心里排练了多少次这样的场面,艾伦解除了幻身咒,马上来到娅尔身边,问道:

    “你好吗?”

    “你好,请问有什么要吩咐的吗?”娅尔轻声细语地问道。

    “我要抽你的血,怎么样?”艾伦又问道。

    艾伦看到娅尔的身子抖了一抖,似乎她很害怕血这个字,但是催眠咒的力量强大,娅尔被迫点头说道:

    “如你所愿,阁下。”

    艾伦从口袋里有条不紊地拿出针管,轻轻扎在娅尔的细嫩胳膊上,艾伦仿佛听到娅尔“呀”了一声,抬头看她没有醒过来,艾伦于是放心大胆地抽取着血液,艾伦还看到娅尔的手指上,有一个细微的猫爪抓伤的痕迹。

    分秒必争,艾伦现在生怕杰特回来了,想必他就会揪住艾伦的袖子,把艾伦拖到弗拉基米尔的办公室里,将艾伦扔到弗拉基米尔的眼底下,然后喊道:

    “看看吧,这就是你们格兰芬多的学生,一个小色鬼!”

    然后弗拉基米尔会是什么样子呢?艾伦想那应该是痛苦的,一言不发,表情上就像是在说:

    “艾伦,没想到……”

    艾伦觉得自己在犯罪,考试时都没有流这么多的汗,他看着小瓶子一点一滴地装满后,他就喘着粗气将针管收回,顺便给娅尔的胳膊消了一下毒,这时,艾伦就听到了杰特的脚步声。

    那是矫健的,富有青春活力的,而且是生机勃勃的。

    艾伦在千钧一发之际,给自己施展了一个幻身咒,在杰特转身过来的时候消失了。

    “什么东西?”杰特好像看到一个影子一晃而过。

    艾伦拿到了宝贵的样本,他听到身后传来的杰特急促的呼唤声,步子迈地更大了,穿行在大草地上,十分钟可没有这么短暂,杰特想马上唤醒妹妹的行为,显然是无效的。

    那些吃早饭的傲罗吃饱喝足,站在自己值班的位置严阵以待,艾伦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心惊肉跳地看着那个检测魔法的仪器。

    还好仪器什么反应都没有,照旧是亮着绿灯。

    “不愧是上古幻身咒。”艾伦感谢魔杖的可靠,直接跑向了有求必应屋。

    艾伦要正式开始分解血魔咒患者的血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