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大明续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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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别给我养死了

    “装?”

    朱怡焕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才亲口告诉自己,君子之塔的题目被换了的媚娘,现在却矢口否认。

    但这都不重要,朱怡焕并不在乎媚娘态度转变的原因。

    现在而言对朱怡焕最重要的是放在媚娘胸口的手绢。

    “姑娘,今天一晚上你都误会了。”

    朱怡焕对着面前的媚娘说道。

    “误会?”

    “我朱怡焕今天爬塔的目标一直不是你。”

    “那是什么?”媚娘问道。

    “楼下的人没给你说吗?我想要的礼物在其他楼层,但我要两个,他们说如果我通关君子之塔,便可去楼层自取。”

    朱怡焕说到这里,已经做好了媚娘情绪不稳的准备,毕竟,今夜从自己上塔开始,媚娘就一直自以为,自己是冲她来的。

    甚至媚娘还因此显得有些兴奋。

    然而听完朱怡焕的话后,媚娘的情绪并没有任何波动,她淡淡的说道:“君子之塔一切以通关的君子为主,如果不选花魁,其他奖励公子请便。”

    说着媚娘便伸手做出了请的手势。

    这媚娘怎么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朱怡焕是真的有些疑惑了,虽然他也是今晚才真的认识媚娘的,但从自己刚上楼的样子来看,媚娘应该是一个不稳重,情绪不稳定的女人。

    怎么一盘棋下来,这个女人走上高冷人设了?

    “公子想要哪层的奖励,现在下去取便是。”媚娘继续说道。

    朱怡焕见状也不纠结媚娘的变化,而是看着媚娘说道:

    “但我现在又有了新的要求。”

    “公子还有什么要求?”媚娘问。

    就在媚娘话应刚落,朱怡焕忽然伸出手来抓住了媚娘伸出的手。

    “公子你要干嘛?”媚娘显然有些惊恐。

    但仅是在慌乱片刻后,媚娘又镇静了下来。

    “公子如果要选花魁,选了便是,怎么也不应该这样鲁莽。”

    朱怡焕摇摇头:“这正是我要说的,我有一个新的要求,与你有关,但不是选你。”

    朱怡焕依旧是抓着媚娘的手:“我要你的手绢,是你自己给我,还是我来拿?”

    “手绢?我没有什么手绢。”媚娘说道。

    “看来你是不愿意给,那就得罪了。”

    说罢朱怡焕便伸手向媚娘胸口,要去取出手绢。

    片刻后,少女的惊叫响彻君子之塔,尖叫声之大,塔周围的路人听得清清楚楚。

    “朱怡焕这也太迫不及待了,这还在塔上就做出如此非礼之事,我都知道先把人带回去。”塔下的人听见塔顶的尖叫后啧啧感叹。

    马树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塔顶:“我家少爷是真变了,执行力变的这么强了。”

    塔上,朱怡焕红着脸说道。

    “不是,你手绢呢?”

    媚娘强压着颤抖的声音说道:“一边说着不选花魁,一边又行如此非礼之事。”

    还抓着媚娘一只手的朱怡焕能感受到媚娘的身体在微抖。

    虽说刚刚朱怡焕的行为确定是算得上非礼,但眼前的媚娘身体与声音都在止不住的抖动,显然有一种没有经历过人事的畏惧感在里面。

    “你这什么情况?”朱怡焕有些不解。

    按理来讲,媚娘是花魁楼销冠级别的艺伎,即便刚刚朱怡焕的行为很不礼貌,但作为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媚娘应该不至于如此反应才对。

    塔顶,微风吹来。

    阵阵微风先是吹过媚娘凌乱的发丝再是拂过朱怡焕的脸庞。

    依旧是青草的甘甜味。

    “等等?”

    朱怡焕嗅了嗅风中的味道。

    “你不是媚娘?”

    朱怡焕一把拉过眼前的女人,细细打量了起来。

    眼前的女人虽然与媚娘一模一样,但她没有媚娘的媚气,更没有媚娘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

    “你是谁?”

    ......

    “皇上,奇货居那边来信了。”

    皇宫内,老皇帝朱慈烜又在画着什么东西。

    “哦?来消息了?今夜是京城哪位才子成功爬塔啊?”

    老皇帝问道。

    李全德双手奉上密折。

    “回皇上,是议政皇孙朱怡焕。”

    “朱怡焕?又是他?”

    皇上接过密折:“他有爬塔通关的本事?”

    老皇帝打开密折,只见信上写道:

    “议政皇孙朱怡焕爬塔成功,当场在君子之塔顶层与花魁行男女之事。”

    老皇帝朱慈烜摇了摇头笑了笑:“年轻就是好啊。”

    说着老皇帝朱慈烜颇有兴趣的对李全德讲道:“但是朕年轻的时候,心思可不在这些男男女女的事情上。”

    李全德立马奉承道:“那是自然,咱大明朝谁不知道,皇上年轻的时候文治武功,犹如圣人一般恩泽天下。”

    老皇帝呵呵一笑,然后对着李全德说道:“意思是朕现在够不上文治武功,也不像圣人了?”

    李全德原本在笑呵呵的奉承者老皇帝,但当老皇帝这句话一出,他立马全身一僵。

    “奴才该死。”李全德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老皇帝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又看了看手中的密折:

    “爬塔成功的是朱怡焕,也难怪奇货居不敢要他。”

    “他毕竟是朕的子孙。”

    “朱怡焕......他的变化有些大啊。”

    ......

    京城,朱怡焕左手抱着高加索幼犬,右手用绳子拉着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黑人,和马树走在回府的路上。

    “少爷,你也太心急了,你现在是议政皇孙了要注意影响,你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和媚娘......”

    “打住!”

    朱怡焕打断了马树的话。

    “我再说一遍,我在上面什么都没做。”

    马树敷衍的点着头:“是是是,我知道到时候回去了应该这样和王爷讲。”

    “但是少爷,现场有那么多人,媚娘姑娘叫的那么大声,大家都听见了,王爷知道是迟早的事。”

    “其实王爷知道也就算了,顶多把你打一顿,但是要是让皇上知道了那可真不得了。”

    “少爷你还没开始上朝议政就敢这样,很容易坏了在皇上心中的印象。”

    朱怡焕无奈的叹了口气:“马树,你别给我自作聪明,我再说一遍,我朱怡焕,在塔上什么都没做。”

    “少爷,我就在楼下看着,你骗不了我的。”马树不理解少爷为什么连他这个目击证人都要骗。

    “你在楼下看着,那你看见了什么了?”

    马树摇摇头:“我什么都没看见。”

    “没看见你造什么谣?”

    马树瞪着眼睛说道:

    “但我听见了啊!”

    “少爷,那可是花魁楼的艺伎,那可是经验丰富的媚娘,我在楼下都听见他的惨叫了,少爷你真厉害。”

    “......”

    人果然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朱怡焕知道,自己是怎么都和马树说不清楚了。

    只见朱怡焕对着马树说道:“我不管你怎么想,任何时候关于我的事,都要嘴上带把,不然我把你阉了。”

    这话说得让马树不禁一抖。

    朱和贵王爷府。

    朱怡焕推开门,院内满是热闹吃席的人群。

    “老爷!少爷回来了!”开门的仆人喊道。

    二十王爷朱和贵此时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只见他晃晃悠悠的从人群中走出来。

    “诸位!这就是我儿!议政皇孙‘朱怡焕’!”

    “嗝~”朱和贵说完便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

    朱和贵的这一声介绍,就如同战场的冲锋号一般,朱怡焕只见眼前黑压压的人群提着酒杯向自己走来。

    “朱小王爷,我是户部主事,我叫罗达斌。”

    “小王爷,我是刑部的沈丰,之前我们在马场见过。”

    “小王爷,我是礼部的......”

    “我也是户部的......”

    还不等朱怡焕反应过来,一杯又一杯的酒已经塞进了他的嘴巴。

    有多年基层经验的朱怡焕明白,今晚的酒局必定是恶战。

    在被人完全拉入饭局的最后空当,朱怡焕把高加索犬和黑人都交给了马树:

    “给我养一晚上,别给我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