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数字时代
繁体版

第六章 再现梦境

    姜伟来的母亲薛茵看到帐单,气得大骂:“姜维敏,你那天不是说事情解决了,这就是你解决的事,花了十多二十万。人家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满脸的胡须,怎么也不牢靠。”

    姜维敏既气愤,又无奈,更觉得对方无耻。他脚一跺骂道:“真他*不是东西。”

    姜维敏这么一骂,薛茵还以为是骂自己,火冒三丈说:“怎么,事没做好还骂我了,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这么一说,把姜维敏心中的所有愤怒给打消了,姜维敏连忙解释:“不是骂你,我骂的是张家。”

    从情理也可以判断姜维敏骂的人是张家,只是两口子经常有口角之争,薛茵才以为是骂她。

    薛茵问姜维敏:“怎么办?我们也没这么多钱,能不能请某些部门审查一下这个医疗费用的真假?”

    姜维敏想了想说:“想都别想,人家是个副县长,人际关系,各种门道比咱们强多了。他之所以弄出这么高的医疗费,明显是要报复我们家。不要再生事,花冤枉钱了。”

    两口子生着气,都在愁这么多医疗费怎么办。正好姜伟来回家了,看两老的样子,心想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也不免担忧起来。薛茵见到姜伟来,立即跳起来,上去就往他的脚上猛踢。有好几年薛茵没打儿子了,对于这种打法薛茵是有技巧的,不打儿子的脸,因为乡下传说打脸会带给他霉运,当然也会伤他的面子,所以专踢他的脚。对于母亲的打击姜伟来不觉得怎么痛,所以他也不避让。薛茵不仅打人,还骂道:“学习你是读中班,败家却上了快班。小时候打架我操心你被人家打死,现在打架我操心自家要穷死。是上辈子老娘欠你的?要我这辈子来还?”

    姜伟来被打的莫名其妙,只能忍着。等薛茵打完了他问出什么事了,姜维敏冷冷的说:“你打的人医疗费是174800元。”

    姜伟来吃惊的道:“我伤到他那儿了,要十七万?”

    姜维敏把手机拿出来,打开里面的信息说:“你自己看,这是派出所发来的。”

    姜伟来看了里面名目烦多,很多项目自己也不懂,但是收费却不低。他说:“前次我被他打了,就吃了些消炎药。也不过是几块钱,他怎么就花了十多万?”

    姜维敏说:“一个要脸,一个不要脸的区别。”

    薛茵突然灵机一动的说:“儿子,要不你去惹一下他,让他打你,然后扯平,免得开这笔钱。”

    姜维敏眼晴一瞪:“你这是什么馊主义。”

    薛茵盯着姜维敏问:“那你说怎么办?没这么多钱,现在借钱比登天还难,要不你把我卖了,看能卖多少?”

    姜维敏不想惹事,他一言不发。

    姜伟来想起最近做的梦,梦到有人给他家送钱来,心想可能是自己白天想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因为这个梦只做过一次,他不能确定是否会出现。如果是连续做个两次的话,他有把握梦境会出现。现在为了让父母安心,他淡淡的一笑说:“钱你们不必操心,会有人送来的。”

    薛茵和儿子坐在一起的,忍不住坐在沙发上也要往儿子身上蹬他一脚问:“谁会送钱来?你说谁会送钱来?”

    姜伟来说:“反正会有人送来。”

    薛茵说:“听说有做白日梦的,没想到你做白日梦还这么认真。”

    姜伟来说:“还真是我梦到的。”

    薛茵再也不想达理这个麻烦的儿子了,她得想办法弄钱来把这事了结。

    没容得薛茵细想,同村的薛朝桂背着他儿子跑来,只见那孩子在他的背上痛得直叫,情形相当的严重。薛茵心想,莫非姜维敏把他儿子的病治好了,他送几万块钱感谢费。要是那样就像姜伟来说的有人送钱来了。薛朝桂焦急的对薛茵说:“姐,快让我哥给孩子看一下,他肚子痛得不得了。”

    薛茵赶紧的喊姜维敏,姜维敏不紧不慢的出来,知道孩子痛得利害,让薛朝桂把孩子放下来。问道:“是那儿痛?”

    孩子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来。薛朝桂说:“是肚子痛,突然发生的,一开始人还好好的,无缘无故的就痛了起来。”

    姜维敏问:“拉肚子没有?”

    薛朝桂说:“没有。”

    姜维敏问:“吃过什么不新鲜的东西没有?”

    薛朝桂想了相说:“没有,吃的菜都是刚从地里摘来的。肉也没问题。”

    姜维敏不再问了,他让薛朝桂把孩子放到床上,让孩子躺平,然后用手按压孩子的腹部,一边按一边问痛不痛。孩子一会儿说痛,一会儿说不痛。按着按着的孩子都说不痛了,姜维敏让孩子起床,在地上走走。孩子面带喜色,完全没有原先那种痛苦的神色,姜维敏对薛朝桂说:“好了,没事了。”

    薛朝桂见姜维敏不打针,也不开药方,按了几下就说孩子好了,他那里放心。问姜维敏:“姜哥,这孩子得的什么病,怎么就好了?”

    姜维敏说:“是肠痉挛,揉几下就没事了。”

    薛朝桂还是不放心,孩子刚才疼得要死的,几下就好了。他怕姜维敏没治着病,但是孩子的确没事。然后问姜维敏收入多少钱?姜维敏说:“收什么钱,不用。”

    薛朝桂觉得不妥,怎么说孩子是他治好的,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钱都不收。姜维敏看出薛朝桂的想法,他从药柜上拿了一小瓶药给薛朝桂说:“肠痉挛可能是缺钙,让孩子吃这个吧。这药十块钱。”

    薛朝桂觉得十块钱很少,真配不上给孩子治的病,但也明白姜维敏的意思,然后用手机付了钱。

    薛茵的心情有喜也有憾,喜的是这孩子没事,遗憾的是没收到什么钱。

    薛朝桂满嘴的感谢着走了,姜维敏习惯性的去看他的鸟,发现他喂的黄斗儿没食。他对姜伟来说:“去给我煮个鸡蛋。”姜伟来凑过来看了看那只鸟说:“这只还可以,毛长得粗,精神也好,就是嘴长了一点。眼睛的这个砂好。”

    这种鸟叫做黄斗儿,善于打斗,喂养它的目的是用来打架,打架的目的是赌博。至于赌注的多少则取决于鸟主人对自己的鸟的信心。这种鸟的食物一般是把黄豆用小火焙熟,研成粉末,再配蛋黄,拌匀。再配着喂些面包虫,这样养鸟一般没什么问题了。姜维敏让姜伟来去煮鸡蛋就是为了取蛋黄来用。薛茵见姜维敏不操心钱的事,倒操心玩物丧志的鸟,更气人的是儿子也跟上了。她骂道:“姜维敏,你正事不做,成天的摸鱼打虾,溜狗玩鸟。你要是把孝敬鸟的那点心思孝敬你爹,你就是第二十五孝;你把关心鸟的精力用来教育你儿子,你儿子可以拿诺贝尔奖。”

    姜维敏也不和她吵骂,只是嘴里嘟哝着说:“头发长,见识短。”

    一辆轿车停在院子里,里面下来两个男的,打开车门,扶出一个老者,大概八十多岁了。老人下车很吃力,口中不断的呻吟着,很是痛苦。姜维敏在一旁,观察着。薛茵招呼着这些人进屋,找个位置让老人坐下。一个男的说:“姜医生,我父亲突然感觉肚子痛,请你给看看。”

    姜维敏坐下来,伸手给老人把脉,大家谁也不说话,生怕影响他判断病情。几分钟的时间后姜维敏问:“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没有?”

    当儿子的说:“没有,他的饮食我们也很小心的,不新鲜的从不给他吃。”

    姜维敏听后又仔细的观察了老人,然后问老人:“你吃了什么不新鲜的东西没有?”老者年龄大了,耳朵不好使,姜维敏问了好几遍老人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老人仔细的想了想说:“要说不新鲜的只有昨天喝剩的牛奶,我怕浪费,今天把它喝了。”

    老者这么一说,姜维敏知道怎么回事了。他给老者打了一针,然后让老人躺下休息。他告诉家属,等半小时再说。那老人在床上也躺不平稳,腹痛让他不断的翻滚。他的两个儿子一脸的焦急,因姜维敏说要等半小时,他们也只好等着。大概过了十多分钟,老人渐渐的平静下来,居然还睡着了。家属见了,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姜维敏看到老人睡着了,就说:“病拿准的,没事了。”

    一个男子问姜维敏:“我父亲这病要不要住院治疗?”

    姜维敏说:“住什么院,就只是吃了变质的东西,得了急性肠胃炎。等下我开几副草药给他建建胃,提提气就可以了。”

    一个多小时后,老者醒了,问他还痛不,老者听了半天,算是明白问话,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痛。姜维敏给老者写了处方单,开了些草药。结算下来二百多元,两人结了帐然后驾车回去。

    姜伟来把蛋煮好后,又把黄豆炒香。至于怎么做他不想干,把东西放在姜维敏的面前,自己看书去了。姜维敏找来他的器具,专心的做了起来。好像姜伟来打人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赔偿医疗费不差钱似的。要说他姜维敏不操心医疗费那也是有原因的。钱是薛茵管着,具体有多少钱他也不知道,大概十数万是有的。既然不管钱,他操心又有何用。既然你薛茵管着家,平时用钱自已作主,现在有什么困难自然是你该操心的时候。他虽说没有钱,但是药柜里藏有些好药,实在不行,找家药铺出售了,几万块钱也不难。

    一辆车停在院子里,车子和车牌都很熟悉,是姜维敏妹妹的车。姜维敏放下手中的活,满脸笑容的迎接客人。薛茵看到下车的姜灼妙和他的丈夫顾磊,心中一亮,她正想着找他们借点钱,没想到还来了。这两口子都在土管局上班,顾磊是副局长,家中没什么负担,应该有些存款的。

    薛茵与姜灼妙说着话就进屋去了,顾磊走到那只黄斗儿前问姜维敏:“你这只鸟花了多少钱?”

    姜维敏说:“380元。”

    顾磊说:“这么小一点,还挺值钱的。买鸡可以买好几只了。”

    姜维敏说:“有人出价1200,过几天有可能卖得出去。”

    顾磊问:“他们赌多大的,这鸟出1200?”

    姜维敏说:“最起码也是上万。”

    顾磊问:“难怪值得出这么多钱,你跟他们赌过没有?”

    姜维敏苦笑道:“钱被人家管着,拿什么赌。”

    顾磊笑道:“管着也好,免得输。”

    顾磊走进姜维敏的药房,看到货架上有些西药。他跟姜维敏说:“你这个中医不正宗。”

    姜维敏不解的问:“为什么不正宗。”

    顾磊说:“就凭你架子上的这些西药。”

    姜维敏说:“有容乃大。中医之所以博大精深,就是他不计什么地方的药,也不管什么人的方子,好用的拿来就用。只有这样才能配得上咱们的中医文化。”

    顾磊说:“你看病倒是挺灵活的,怎么我让你到城里开馆,怎么就不去呢?”

    姜维敏说:“可能是在这儿搞成习惯了,不想挪窝。”顾磊觉得姜维敏在这方面有些死板,与他行医用药完全相反。这么好的医术,放在这乡下可惜了。姜维敏顿了下又说:“这么多年我也总结出些经验来,治病用药是很讲究的。我自己种的药材,生长时间,气候情况我清楚,用在病人身上的份量多少我拿捏得住,效果就好。真要是全从外面买药来用,我心里没底。”

    顾磊感叹道:“的确是这样,做任何的事,钻不进去,做得不精,是出不了彩的。其实我也羡慕你这种生活,生意不怎么好,活得清闲。有时给人家看看病,有时上山种种地,吃的蔬菜又新鲜。”

    姜维敏说:“真让你多住一段时间你不一定习惯。”

    姜伟来拿来一盘刚洗好的桃子放在桌上说:“姑爹,你尝一下我嫁接的桃子。”

    顾磊拿起一个,吃了一口,味道与平时吃的不一样。顾磊说:“这味道很特别,是不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原因,新鲜。”

    姜伟来说:“不全是,我嫁接这棵桃树是嫁接两次的。开始是把两种不同的毛桃嫁接,然后再用个大,光滑的桃树嫁接在它上面,就得到了这种桃子。”

    顾磊说:“要是有几十个品种,相互搭配着嫁接,桃子的味道就丰富了。”

    姜伟不认同顾磊的看法,他说:“味道是多,味道好不好才重要。味道不好谁会吃。”

    顾磊认同姜伟来的说法,他吃完一个,又拿了一个。看来这桃子的味道合他的口味。他问姜伟来:“你是要高考了吧?”

    姜伟来说:“明年。”

    顾磊问他:“学习成绩怎么样?”

    姜伟来说:“不行,这次分班只读了中班。”

    顾磊说:“读什么班不重要,关键还是高考的临门一脚。你爸读的是遵义中医学院,你应该比他还利害。”

    姜伟来说:“那是肯定的。”

    姜维敏一听,骂道:“你倒自信得很,明年考不好我看你的脸往那儿放。我读高中的时候读的可是快班。”

    姜伟来说:“你没听我姑爹刚说过,关键是临门一脚。平时再牛都是玩些花架子,高考一上场给人家三拳两脚踢下来才丢人。”

    姜伟来这么一说,姜维敏不得不想起他打架要付医药费的事。骂道:“你还离不了三拳两脚,你的三拳两脚把老子打了十多二十万,老子正愁往那儿找钱呢。”

    顾磊听姜维敏这么一说,问他是什么情况。姜维敏把事情的经过给他说了,顾磊一听,不但不替姜维敏担心,反而高兴的笑着往自己的腿上一拍道:“你猜我今天来你家做什么?”

    姜维敏当然不知道,试着说:“来做什么,好长时间没见了,走亲戚,非要做什么才来?”

    顾磊说:“我是学机械工程及自动化的。毕业后我考上公务员,进了土管局,但是我的专业没有丢。我们县里以及云南这边有很多的企业,他们的机器出故障是常有的事。说实在的,学和用之间距离很远。企业的机器出了故障,也找了很多专业的人去修,但是好些人解决不了。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想到会去给他们处理那些麻烦,那是在他们实在无法处理的时候,通过朋友了解到我会这个,然后请我去看看。去了以后找出毛病,给他们解决了。就这样,相互之间介绍,很多的企业都会找我给他们解决故障。当然,每次去不是免费的,不但不是免费的,劳务费还不少。因为企业是讲效率的,耽搁不起。就这样,这么多年了,我也积蓄了几十万。因为我是公务员,为了避嫌,没让他们转帐,只收现金。平时开支多半用这些现金,但是效益好,现在都还有三十万没用。眼看七月一号就要取消纸币的流通,本来上面也表明态度,任何人存入帐户的纸币不追究任何责任。我现在想上正局长,不想节外生枝。今天我来就是把这三十万给你,你存入自己的帐户,以后我想买些东西打电话给你,你给我付钱。当然,你要用就用。姜伟来这事你先用着,也算是我这个做姑爹的心意。这些钱来得都正,不存在贪污受贿,你放心好了。”

    姜维敏心中大喜,想睡觉还有人递上枕头了。他立即道:“你这是雪中送碳,我给你写个借条。”说着就起身要去拿纸笔。

    顾磊示意他坐下说:“写什么借条,这事你们不要乱说就算我谢你们了。不是信得过你,瞧得起你的人品,我怎么会到你这儿来?”

    姜灼妙和薛茵正在另一间屋里说话,姜维敏高高兴兴的进去,他要把这么好的消息告诉薛茵。他说:“你知道他姑爹今天是做什么的?”

    薛茵笑着说道:“看你高兴的,做什么的我不知道啊。你们两兄弟说的,我们两姊妹不会说?”

    姜维敏扫兴的出来,薛茵对姜灼妙说:“唉,我家这个大债主怪了。”

    姜灼妙听得一头的雾水,问:“你家又有什么大债主?”

    薛茵说:“还有谁,读高中的这个大债主,一下子让我背一二十万帐的。今天我愁这钱怎么办,他若无其事的说有人会送钱来。当时我就踢了他,说他是做白日梦。他却说是他梦到的。你说这事怪不怪,难道真是他梦到的?”

    姜灼妙很平静,她说:“我们去问一问他,看是吹牛还是真有其事。”

    三人一同出了屋,薛茵问姜伟来:“儿子,你今天说有人送会送钱来,这事你是为了哄我高兴的呢,还是梦到的。”

    姜伟来说:“梦到的。只不过梦中是谁有些模糊,没想到是姑爹和姑妈。”

    薛茵一脸正经的说:“你经常撒谎哄老娘,你是不是又撒谎?”

    姜伟来一脸的不耐烦说:“撒谎是有所图,我撒这个谎图什么。你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裤子着火的事。”

    薛茵想了想说:“记得,为这事,姜鹏被你大伯打,我还劝他别打。”

    姜伟来说:“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很聪明?”

    薛茵说:“那件事,我还是有点佩服你的。”

    姜伟来说:“其实我要有那样的智商,今天读书就不费力了。因为在之前我作过两个梦,两个一模一样的梦,梦中都是裤子着火。开始我是想到找水来灭火,第二次做梦时发现找水灭火找不到。醒来后就想:火燃起来时,去找水灭火可能来不及,为此我想到的办法是马上把裤子脱掉,就可以解决。何况那天我裤子上燃的是汽油,水是扑不灭的。如果不是作梦在先,我是想不到那么好的处理办法的。”

    他这么一说,薛茵算是相信姜伟来的话,而不是胡编乱造。为此顾磊又追问些其他的细节,姜伟来一一的说了个清楚。为了表明自己没撒谎,姜伟来把学校亭子倒塌的事也跟他们说了。

    听完姜伟来的梦,顾磊高兴的对姜灼妙说:“我说咱们家的顾慧妍有特异功能你不信。他们两老表有着相同的基因,都出现了特异的现象。”

    姜伟来一听表妹顾慧妍有特异功能,兴致勃勃的问:“姑爹,顾慧妍有什么特异功能?”

    顾磊告诉他:“从小她坐在家中,凡是要到家里来的人,她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我问过她,不看不听怎么知道的,她说:“知道就是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看和听。”搞得我哑口无言。”

    姜伟说:“这么说我去你家,还没到她就提前知道了。哦!我知道了,难怪每次我敲你家门,还没敲她就把门开了。”

    姜灼妙说:“就算有特异功能又有什么用,是能穿衣,还是能吃饭?”

    顾磊说:“怎么没有用?姜伟来如果不是梦到学校的亭子会倒,说不定住进医院的就是他。”

    姜灼妙说:“说到基因,我也应该有特异功能吧!”

    顾磊说:“你当然有,只是你还不知道。”

    姜灼妙诧异道:“我有什么特异功能?我怎么不知道。”

    顾磊说:“那里有好吃的东西你最先知道。”

    姜灼妙正为最近的身材发愁,整天想减肥,饿着肚子的她自然对食物过分的敏感。对于顾磊的半幽默她没感觉,反而有些伤心,不想跟他说话。

    晚餐的桌上有腊肉,药膳土鸡,折耳根,红芹菜。这些菜让顾磊食欲大增,姜灼妙更不必说,不仅仅是身体的需要,更是家乡的味道。姜维敏拿出了一瓶茅台酒来,顾磊说:“好酒,你不怕浪费了。”

    姜维敏说:“自家人不喝,谁才能喝?”

    顾磊问:“不是你买的吧?”

    姜维敏说:“真不是,你嫂子管着钱粮,她那会舍得买。这是去年我给一个老干部看好了病,他特地送我的。”

    顾磊说:“这样的酒我可得多喝几杯。”

    所有的人都喝,两位女性只是品尝一下,一个就喝了一小杯。姜伟来喝了两杯,觉得挺辣的,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好。姜维敏和顾磊是经常喝酒的人,自然知道这是难得的美味。几杯酒下肚,姜维敏问顾磊:“这次取消纸币,你们的工作有什么改变?”

    顾磊说:“我们单位没多大的变动。只不过,我可能不能到外面去干私活了,只能缩在家中栽点花,种些草的。”

    姜伟来说:“能挣钱。为什么不干。你怕别人打钱进你的帐户,可以让他们把钱打进我的帐户。然后我可以给顾慧妍买东西,可以给我姑妈买东西,也可以给你买这样的酒。有什么不可以的?”

    听姜伟来这么一说,姜维敏觉得这小子心还挺野的。他骂道:“你一天的书读不好,瞎琢磨这些事。”

    姜伟来说:“这不是政治经济学的内容吗?我说的就是书上东西。只还过现在我学理科,政治经济不考。”

    姜维敏顾磊:“现在的政治经济讲这些东西吗?”

    顾磊也没看过现在学生的课本,他说:“不知道,大概有吧。看来我们有些跟不上形式了。”顾磊要求姜伟来:“用你所学的政治经济学解释一下这件事。”

    姜伟来说:“首先你做的事是市场形为,因为企业需要你,所以你才能赚到他们的钱。这不违法。经济是政治的基础,政治是为经济服务的。你是公务员,搞的是政治,你为企业服务,本来就是政治要干的事。我说的那种方式不过是避嫌,又不违法。”

    顾磊没想到一个高中生会有这种论调,并且所说的也没脱离书本。他说:“你知不知道违纪。”

    姜伟来还真不知道违纪,他摇了遥头。顾磊说:“违纪,也就是违反了党员的纪律。话说回来,我作为党员,明知违纪,为什么还要做?这里一时真说不清楚。只不过我觉得我也没错。就拿废除纸币流通这事来说,几年前就有人提出这事了,但是一直不能实行,原因很多,最主要的是:这事会损害好些人的利益,所以他们一直反对。而反对的这些人,他们那个不是党员?这事落在我身上,如果从自身利益考虑,我也反对。但是,我还是要支持。因为我的眼光比他们看得远。回头看一下历史,凡是损害了国家利益而短期获得个人利益的,最终个人利益也不存在。比如说明朝末年,崇祯帝让那些贵族拿出钱来平乱,谁都不愿意出钱。连他的老丈人都不干。李自成打进BJ城,崇祯帝吊死在煤山上。当初那些不愿出钱的人又有什么好处呢,有些家产没了,有些甚至人都没了。”

    顾磊拿起酒杯又喝了一杯,姜维敏立即给他满上。接着他还想说,姜灼妙阻止他说:“你别喝点酒就乱说话,小心那天把你弄进去。”

    顾磊不耐烦的说:“自家人在一起,说说话怕什么?现在处于顶层的那些人,我相信他们的见识和眼光比我强得多,不至于会干那种事。”

    薛茵见顾磊的话有些放得开了,她转移话题的问:“你家顾慧妍学习怎么样?”

    顾磊一脸的自信说:“学习没得说的,经常是学校的前几名。我们也不操心,她自己会学。”

    薛茵看着姜伟来说:“你看你在学校里只能读个中班,得向你表妹学学。”

    顾磊不同意薛茵的看法,他说:“不用向她学,我看好你。考大学会有多难?只要这一两年用点心,随便就考个好大学。”

    姜伟来身子一挺说:“那是必须的。”

    薛茵白了儿子一眼说:“鼓励一下你,你还真当真了。”

    一家子酒足饭饱,薛茵泡了壶好茶,大家又说了些家常。本来顾磊还要去姜鹏家走走的,因时间关系也就不去了。姜维敏留他们住一宿再走,顾磊两人明天都要上班,不想明天起得太早,当天要回去。留不住他们,薛茵敦促回去时不能开车,只能自动驾驶。顾磊上车才想起钱还没给姜维敏,他从车上拿出一个包,把里面的三十万交到姜维敏手里。然后回城去。

    姜维敏把174800元的现金交给韩格菲,并让她写收条。看到这些现金,韩格菲如同看到厕纸一般。她家有这样的纸币无数,正愁怎么处理。她要姜维敏自己去存银行,然后转帐。姜维敏那能如她的愿,爱要不要的,不要拉倒。为此韩格菲也不敢多说,只好收下纸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