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诞辰:恶扭别循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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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循环

    一路,二人的气氛都维持得很好,此后的一切都如上一次一般。

    欧格塔依旧在金律者们的带领下坠落。

    再度醒来,已是黄昏。

    浑浑噩噩地归去,却被告知已要转移。

    木然地同意,将私物搬运,再度相见,烛火摇曳。

    月光下,于花园湖畔,二人交谈。

    “安心吧,”布玛轻笑着安抚着少年,“祂已言明,恶魔无法侵入。”

    在少女的笑容中,他还是挤出了笑容,终局。

    “啊,是啊,啊哈哈哈。”他夸张地笑了笑。

    “嗯,是我…”他低着头,攥紧了拳。

    “唉,真是不诚恳啊。”少女轻叹着将少年的双手握住。

    “没有…”言语在少女清澈的眼神下退去。

    “嗯,我还是那个观点。”他别过了头,涨红了脸。

    “哼哼哼。”

    “笑什么啊!好认真的!”

    “哼哼哼…”少女的笑声仍持续着。

    二人的约会便悄然变了主题,总之,少年是多了些怀疑。

    此后的日常便是:布玛学习,确立主心,欧格塔逐渐掌握着辉之律。

    平淡而扎实,时光飞逝,旧影悄然散去。

    都是错觉,是梦中幻影吧。

    “喂!喂!!”迷离,恍惚间的声音敲动我心。

    “怎么了?”回过神来只得应付一句。

    “你怎么了啊?”布玛捧着他,双眼的担忧快要溢出。

    “没什么,就是关于那件事…”那个恶魔其实早已归于记忆的边角,一切都被尘埃覆盖。

    “是是是,”她应付了下,白了下眼,“那还请救世主能跟我好好享受悠闲的倒计时。”

    随着烟火的绽放,在光谱幻彩之下,欧格塔踏入新的阶段。

    是该把那些恼人的事扫去了,他看着身边的女孩,那双眼被幻彩笼罩的女孩,他张开了口…

    于是,一切色彩被橘红统一,没有一丝遗留,那段话也未能传递。

    。。

    “哦,你失败了。”

    看着面前悠然品茶的恶魔,欧格塔怒从心起,但却是动弹不得。

    “虽然无所谓,但拼起来也是很烦心的。”维莱斯耸了耸肩。

    “时间对不上,为什么?!”他大声质问着。

    “很重要?”维莱斯鄙夷地看向对方,“还不是你不够坚定?”

    “一切都因你而起。”面目狰狞,攥紧拳头,压抑着。

    “所以?”它笑了起来,它开始膨胀,血肉之魔身张开了渊之口眼。

    “我会遵守我的游戏规则。”它看着面前发抖的孩子笑了起来。

    “你可以尝试一切手段,反正,你有无数次机会。”他恢复了人型,轻笑着品茶。

    。。

    第二次,再次感受到阳光,再次来到那条熟悉的路。

    登登登。

    随着门的响动,少女睡眼惺忪地开启。

    “早,好早啊。”

    门就这么敞开着,身穿睡衣的少女倒是很信任他。

    “啊…毕竟是请神日啊。”他强撑着笑容,但她又岂识不出来?

    “怎么了?”催动律动以清明,她立定观察,下一刻便扑来。

    “没,没什么,就,就是紧张…哈哈。”

    他打着马虎,布玛也是配合了。

    “这样啊…”她盯着越发便秘状的少年,笑了笑,“自然点。”

    “是啊!嗯!相信你!”

    “自然,”少女笑了声便回房换衣了。

    一下子安静下来了,欧格塔坐到了椅子上。

    无疑,祂无法阻止…不,应该是未能及时…又有何不同!

    但…对,祂只是未能及时!仅此而已!

    恶魔罢了,祂岂会不敌!

    他要让祂意识到。

    他心里有事,很大。

    对布玛的话语他只是敷衍,她心中的担忧愈发强烈。

    但他不愿多说,她也愿意暂时放置…希望他能走岀来。

    。。

    辉之律,思哲、耀之空明、构之基、源心。

    金律者的基础,祂之启迪,重构己身。

    心底的种子开始发芽,他能感知到脉络之中的枝干。

    于金辉森丛,我直视神明,我之双目越发纯白,随后是身。

    我被纯光所透彻,我从未如此透明,如此纯粹…

    恍然间,我又回到原点,恢复清清明,向祂请示。

    “深渊罪者已临!请予以您的仆从庇护!”他向神明请示。

    “我已知晓,不必惊恐,谅之不敌,我将净化。”

    他一下子安心了,脚步有些虚浮,心中的喜悦不言于表。

    “你心情很好。”布玛摸了摸少年。

    “是啊,我太高兴了。”他一把将对方抱住。

    “嗯…”少女在夕阳的余晖中,脸色微红。

    虽已安心不少,但对辉的学习仍是不可或缺的。

    他是个庸材,纵使已习过…多久了?

    他好像忘了很多…不过无碍,这些并不重要。

    是的,只要他仍记得自己的目的。

    是的,只要我不忘记一切的目标。

    我还能坚持下去,无论多少次。

    我是个庸材,是个木楞子,是个平凡之人。

    无妨,只要双足仍可前行,只要双手仍可守护,只要我躯仍可为盾。

    是的,我仍可为一铠一刃,我将作为身外之铠。

    我,还能继续。

    那天光辉宏,那贯彻的终极,那无止境的纯白辉明啊。

    可能将这血咒之赤壁粉碎?

    神明,可能告解您的仆从?

    我们所面对的惊怖骇物是何物!这川流于世界之赤流为何物!

    为何生与死不再隔绝!为何死亡已无法抵达!为何我将面对大家!

    为何我将孤身一人?为何!可否告解!

    绝望嚎叫,一切都已失控,千万之色早已被剥夺。

    是那腥红诡兽!是那侵吞世尘之恶!

    它将一切吞食,那天光之纯白也是油尽灯枯。

    祂也被吞食,所有人也是…

    绝望将欧格塔侵吞,他濒临扭曲。

    在悉悉索索的脆响中,他倒下了。

    他仍有一战之力,但他放弃了,他心死了,他势气尽失。

    失去生之挣扎,死亡降临。

    最终,他也化为不休血肉的一部分,在这血肉世界狂奔不止。

    “所以,你又失败了,哼哼。”维莱斯笑看着面前失魂落魄的少年。

    欧格塔没有回应,他双眼无神,他机械地按下了手上的按扭。

    随着“噔”的一声,他又踏入循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