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窃命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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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陆辰出事

    次日,天光大亮。

    李月娥揉着发疼的身躯起床,陈泽已经不在身旁。她出了门,只见熟悉的人影正在院里勤勤恳恳地练刀。

    “我……我睡过了。我这就去做饭。”

    她慌张走向灶房。

    但是她踏进门,才发现锅里热着粥,盘子里已经炒好菜,有鱼、有鸡、有蛋、有蔬菜,还有汤,十分丰盛。

    “我见你睡得熟,就做好饭了。”

    陈泽的声音自院里传来。

    李月娥心里一暖,对着满桌饭菜无声道:“谢谢……”她抹了抹眼角,转身笑道,“那我端去厢房一起吃。”

    陈泽微微点头,最后再练一趟刀法,脚上的步伐也收住、立定。

    他看向自己的功法栏。

    【功法】狂风刀法(圆满)、鲸云照日功(熟练)、燃木刀法(入门)、登风望月步(初学)

    其中精进最快的就是燃木刀法,他因为有圆满层次的狂风刀法打底,一法通万法通,已经练到“入门”。

    登风望月步还处于“初学”状态。

    另外就是鲸云照日功,经过昨夜的“曹贼秘术”修炼,虽然距离下阶段的“精通”还有距离,但增长明显。

    “收获不菲!”

    陈泽很满意地笑一声。

    “什么事这么开心?”

    李月娥探出头。

    “没事……没事也可以开心啊!”

    陈泽露出笑容。

    两人贫嘴几句,就坐进厢房里吃饭。至于赵轩,昨天练刀练累了,睡到现在还没醒。两人就由他继续睡。

    “阿郎,我有一事……不明。”

    李月娥突然扭捏道。

    “嗯?但说无妨。”

    陈泽夹着菜,大口咀嚼。

    “你昨夜说你得了花柳病……可是我仔细瞧过,好像并没你说的情况。还有……还有我今早也无任何不适。”

    李月娥黛眉轻蹙。

    “傻丫头,病症哪有那么快体现……”陈泽随口应付道。他并不很想谈这个话题,毕竟这种事是男人的痛。

    但是随即他就微微一怔。

    “等等!你说你没瞧出异常?”

    “不应该啊!”

    陈泽伸手就想解裤子检查,他成为赵德发以后,就一直忙于适应身份转变、承接因果和练武,还真没注意。

    众所周知,花柳病是有症状的!

    “你……你干什么呀!这大白天的……”李月娥被他的动作羞红脸。

    陈泽却毫不在意,扯开裤带仔细瞧上一遍,旋即心里大喜,竟然没有!真的没有!他竟没得花柳病!

    为什么?

    他记得赵德发的命运里明明说……

    “难道!我知道了!”

    陈泽眼露震惊,“我错了,我一直都错了!我从来都没有成为赵德发,这具身体……是我陈泽的身体!”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窃命】二字。

    他窃取的只是赵德发的命运。

    他从未变过。

    他——始终是陈泽!

    所以与李月娥同床共枕的是他!教授赵轩武学的是他!在镖局练武的也是他!他从来都不是赵德发……

    所以他的身上才没有花柳病。

    他窃取的只是【命运】。

    “谢谢你……”

    陈泽抬头看向李月娥。

    “什么?”

    “没什么。”

    他开心地给李月娥夹菜,只在心里默念:“谢谢你让我找回自己。”

    他从未如今天这样开心。

    李月娥看着他笑,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嗔道:“夫妻间不必言谢。”

    陈泽摇摇头,认真道:“月娥,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李月娥不禁愣了下。

    “爹!娘!我饿了!”

    这时候,赵轩的声音传来。

    ……

    播仙镇,福威镖局。

    “三爷!不好了!”

    陈泽刚刚开始练刀,就见一名杂役跌跌撞撞地跑进演武场。

    “什么事?”

    陈泽转身问道。

    杂役瞧见他的相貌,顿时被一股威严所摄,心里生出畏惧。他停顿一下才道:“三爷!耗子被人扣了!”

    “谁?”

    “陆辰!陆耗子!”

    原来是陆辰被人扣了。陈泽讶异,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播仙镇扣福威镖局的人?他追问一句:“怎么回事?”

    杂役战战兢兢道:“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本来是去买酒,但是到了酒坊就遇到镇守所的黄捕头。”

    “他非说陆辰犯了事要押下,就将他扣住了。还说……还说要想赎人,就让福威镖局赵三爷亲自去见他!”

    陈泽皱眉:“竟然是黄禹?”

    这家伙不是有把柄在自己手里吗,怎么敢光明正大向自己叫板?

    “带路!我去看看。”

    他“唰”地将刀插回鞘里。

    这陆辰投靠自己之后,一直尽心尽力为自己收集情报、传讯端茶,做着各种琐事。所以他不能坐视不理。

    而且……

    他想到王景安的叮嘱:“以后若再遇见黄家的人挑事,别藏着忍着,给我好好教训他们!莫坠了我镖局威风!”

    “放心!”

    “纵是天塌下来,也有为师扛着!”

    陈泽心里受到触动。

    “黄禹,我就看看你玩什么把戏!”

    他在这名杂役的带领下,直奔镇中酒坊。很快,就踏进坊门。

    “哟,这不是赵三爷吗?”

    坊里传来一声揶揄的叫喊,正是黄禹,“赵三爷,上次五娘的案子是结了。但是你镖局的这位兄弟又犯了事!喏,他叫陆辰是吧?听说与你很熟?”

    他坐在酒坊前面的桌子上,像是等了很久,一只脚高高抬起,踩在陆辰背部。后者被捆绑着趴在地上。

    陆辰哪里不明白情况,瞧见陈泽进门,顿时焦急地喊道:“三爷!不要管我!他们是冲你来的!我没事!”

    “嗯?”

    黄禹眼眸一寒,蓦然抡起舀酒的铁勺就重重敲在陆辰的胳膊上,只听“咔嚓”一声,似乎是臂骨断了。

    酒坊里响起陆辰的惨叫。

    但是黄禹丝毫没有解气的意思,冷声道:“小子,在我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再叫信不信我宰了你?”

    他的眼里冒出血光。

    凶戾扑面。

    一旁的王文和赵武两名捕快戒备地立在左右,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意思。他们明白头儿今天是想报仇。

    那日在镇守所里,赵德发一人拿捏他们三人,还当面杀了马小六,逼迫黄禹结案。这是落头儿的面子。

    这面子……必须得找回来!

    陆辰疼得直咧咧,却不敢再叫。

    陈泽看一眼被清空人的酒坊,上前问道:“你说他犯什么事?”

    “呵,什么事?今早药铺的钱掌柜来告,说他偷盗了三株药材!此事镇守所已经查实,他家里确有赃物!”

    黄禹压了压腿笑道。

    “三爷!不是这样!是我娘亲急需三株雪参治病,原本说好三十两银子,钱掌柜今早却变卦要三百两……”

    陆辰急忙说道。

    咔嚓!

    黄禹抡勺砸断他的腿。

    “我踏马让你说话了?”

    “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