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我成了帝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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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乱民冲门

    就在江宁享受郑芳蕊贴心推拿的时候,贺然得到了刘方被抓的消息。

    “怎么一回事?!他好端端的怎得就被内厂拿了?”

    贺然揪着府中管事的衣领,满脸狰狞道。

    “老,老爷,说是从他家中搜查出了朝廷禁物,证据确凿,当即便被捕了。”

    “混账东西!”

    贺然狠狠将管事摔在地上:

    “这厮飞扬跋扈,贪婪无度也就罢了,还敢私藏禁物,简直气煞了咱家!”

    这时,一旁的贺玉瑶突然走上前,道:

    “父亲,那刘方虽然品性低劣,却不至于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说不得,是内厂有意栽赃陷害呢。”

    贺然愣了愣,不敢置信道:

    “你的意思是说,江大人在查我?

    这如何可能,我前两日还说了效忠于他。

    若他现在要查办我,这叫天下各地的监税太监怎么看,还有哪个敢真心投靠他?”

    贺玉瑶摇了摇头,道:

    “可之前他不是还说巡视了钱塘卫大营便要回京,今日却突然一下子拿了丁昌和胡晖。

    既然他有如此手段,为何不能用在父亲身上?

    要是刘方吐露真言……”

    贺然往后退了两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既有被江宁算计的愤怒,也有对事情可能败露的恐惧。

    忽地,他露出浓浓的阴狠之色:“既如此,我的江大人,莫要怪咱家不念情谊了。”

    贺玉瑶抿了抿红唇:“父亲的意思是,一不做二不休?”

    “为今之计,想要保全我们父女俩,只能狠下心了。

    江宁一死,内厂便树倒猢狲散,介时咱家再好生与司礼监赔个小心,依旧能在苏杭快活!”

    顿了顿,贺然接着道:“如此,我们父女长长久久过安稳日子,岂不美哉?”

    说着,他看向贺玉瑶的眼神中,竟是闪过一丝贪婪与渴求。

    贺玉瑶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两步,衣袖下的柔荑紧紧握成粉拳,面上却娇声道:“那父亲想怎么做?”

    “哈哈!这再容易不过,为父只要略施手段,江宁必死无疑!”

    翌日。

    江宁正在堂屋安坐,与郑芳蕊闲聊,张天师兄妹突然上门拜访。

    “天师这两日,在杭州玩得可还尽兴?

    无奈本官有些许公务在身,不能相陪,实在失礼了。”

    “无妨无妨。”

    张天师笑着摇了摇头,又道:

    “杭州西湖风物,确是人间难寻,我与舍妹可算是开了眼界了。”

    两人说笑了一阵。

    江宁喝了口茶,道:“对了,天师此来是?”

    “差点忘了。我与舍妹上门拜访大人,正是向大人来辞行的。

    大人不日便要返回京中,而我们也出来许久,该回龙虎山了。”

    “原来如此。

    说来,此次江南一行,能机缘巧合相遇天师,相识相熟,倒是平生一大快事啊!”

    “贫道亦是觉得与大人十分投缘。

    日后大人若有机会前往江西,还望一定要去龙虎山一趟,让贫道也好尽些地主之谊。”

    江宁笑着应了声。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动静。

    龚越急急忙忙道:“大人,外面突然来了上千民众,正在冲击府门。”

    江宁脸色骤变:“怎会如此?”

    “说是听闻大人要将苏杭赋税提高五成,还要再次向商旅收取关税以补足被丁昌贪墨了的税银。

    他们拿着棍棒要冲进来,找大人问个明白!”

    江宁听了,连忙走出屋子去看。

    却见黑压压一大群人,已是破开了大门冲了进来。

    “江宁在何处!叫他出来!”

    几个为首的大汉挥舞着棍棒喝道。

    龚越见此,连忙带着番子护在江宁身前,齐齐拔出佩刀。

    只待江宁一声令下,便将这些乱民尽数杀死。

    “敢上前者,杀无赦!”

    “去你娘的,老子们都要饿死了,还怕你这破刀!

    大家伙儿,我们一块儿冲进去,要那狗官江宁给个交代!”

    人群中,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怂恿声。

    江宁眯了眯眼睛。

    见到龚越准备带人上前时,连忙制止道:

    “里面还有老弱妇孺,只可驱赶,不得伤人。”

    话虽如此,其实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一旦杀了人,便彻底落人口实,洗不清了。

    得了这命令,番子便束手束脚起来。

    一时间竟是被乱民冲散了阵形。

    “大家伙儿,冲啊!”

    江宁急切道:“龚越,带人保护张天师兄妹和芳蕊姑娘,找地方趁乱离开。”

    “是。”

    龚越得了命令,当即将几人护住,往别处跑去。

    “老爷,老爷!”

    郑芳蕊瞧见江宁带了几个番子往别处跑,登时急得大喊起来。

    站在原地就是不肯走。

    “姑娘走吧,大人自有妙计,不会有事的。

    你若在此处,反倒叫大人担心。”

    龚越苦苦劝道。

    郑芳蕊咬了咬唇,只得在他护送下离开。

    而张天师兄妹,已是在番子保护下,往花园跑去了。

    张玄月原本一直提着裙摆牢牢跟着自家兄长,却忽然瞧见江宁行踪诡异,面带冷笑地对几个人说了几句。

    全然不似恐慌的样子,甚至十分胸有成竹。

    紧接着,那几人便匆匆跑开了。

    张玄月顿时起了好奇,下意识小跑过去,想要一探究竟。

    而张天师只顾在前面奔跑,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妹妹不见了。

    “大人,大人!原来你在此处,倒是叫属下好找啊!”

    这时,贺然领着两个家丁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属下一听闻有乱民冲击北院,不敢耽搁,这便来相救大人。”

    江宁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惊喜道:

    “你来得正好,这里是你府上,可有什么能藏身的地方?”

    “有有有,大人且随我来。”

    贺然十分急切地引着江宁前去。

    “喂,等等我。”

    张玄月见他们要走,连忙娇喝了一声。

    江宁瞪大眼睛:“你怎么在这儿?”

    他还要说什么,却见乱民已经往这边从来,只得拉起张玄月一块儿跑。

    “唉,你别拉我呀。”

    张玄月挣扎两下,却挣脱不开,只得气鼓鼓得任凭江宁拉着自己。

    众人七拐八拐,穿过好几道院门后,竟是来到了一处佛堂。

    “大人,此处乃是属下平日礼佛之所,甚是清幽隐蔽,不会叫人发现的。”

    “现在你能放开我了吧。”

    张玄月没好气地嗔道。

    江宁瞧了她一眼,却是没空搭理,当即收回手,打量起佛堂的环境来。

    忽地,他指着转角的楼梯道:

    “贺公公,你这佛堂当真别致,还是两层小楼呢。

    却不怕在楼上行走,惊扰了佛祖么?”

    贺然干笑道:“楼上不过放些香烛之类的杂物,甚少用的。想来佛祖不会怪罪。”

    说着,他拍了几下地上的蒲团道:“大人,你且在此坐会儿,歇息歇息吧。”

    江宁呵呵一笑:“若是在佛祖面前坐着,怕是大不敬,还是挪到别处好了。”

    贺然连忙道:“不碍事,不碍事的,佛祖宽宏大量,如何会计较这些。”

    “哦?”

    江宁笑容消失,露出了冷意。

    这时,张玄月走上前道:“左右一个蒲团,讲究那么多作甚,坐便坐了。”

    她是道家,对佛教什么的可没那么多礼数。

    当即就要坐下去。

    “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