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费解地看着两人，不明白都下班了，她们还来做什么。

    “你还能睡着？”邹咏美激动道，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我开直播了，大家一起见证历史！”

    林善儿同样兴奋，看到苏哲事业上的进步，让她无比开心：

    “我听邹老师说，今晚决定了欧巴能否成为九大顶流，我想一起见证！”

    对镜头说完后，林善儿又小声提醒苏哲：

    “欧巴，现在可以雇水军了，很有希望一举成为九大顶流！”

    苏哲挠挠头，之前说过，他并不排斥雇水军这种流量做法，但他不想被扣上“流量”的帽子。

    前世就有个例子——某紫。她流量小吗？一点不小，甚至能和巅峰期的某凡争番位，两边粉丝大战时丝毫不落下风。

    但很少有人觉得她是流量，虽然也有人诟病她整容、演烂片等。

    但当剧组因为商业价值换掉她时，当她空有名气却没有戏拍，你拿什么理由阻止她为自己争取流量？

    这为苏哲做了最好的示范：

    为自己争取流量，获得更大的商业价值，但不能成为流量，更不能列入“九大顶流”。

    但他没必要说出自己的谋划，便只小声回答林善儿：

    “不用雇。”

    他不排斥雇水军的手段，但不想成为九大顶流。

    但林善儿却完全理解反了，以为他想成为九大顶流，只是有底线，不想雇水军。

    于是她下定决心，内心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她没有将决定告知苏哲，转移话题道：

    “蔡老师的《隐形爱人》恰好在《阿刁》上面，排名榜内第七，没想到蔡老师都‘休息’了，你俩还能对上。”

    情商真高，被迫退圈叫“休息”。

    苏哲笑了笑，感兴趣地看向单曲销量榜——

    7、《隐形爱人》，蔡子峰，销量1824万。

    8、《阿刁》，苏哲，销量1503万。

    他也没想到，蔡子峰都退圈了，两人还是对家。

    苏哲摇头失笑：

    “蔡老师，还真巧。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超过伱？”

    直播间的甘蔗们表示很轻松：

    【哈哈，三五天之内，必超蔡子峰！】

    甚至前峰女孩们更激进：

    【不用三五天，今晚就行！】

    【前夫，对不住了！】

    【之前这位置也是我们冲上去的，现在就让我们再把他拉下来！】

    【（我不是蔡子峰）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苏哲没想到粉丝们热情这个高，邹咏美也在兴奋大喊：

    “好，那我也彻夜直播！让所有水友们、甘蔗们一起见证！”

    一听邹咏美要继续直播，官方直播间的观众呼啦啦地转移阵地，瞬间破了她直播间内的人气记录。

    “哇，没想到我还能沾光。”邹咏美美滋滋地感慨。

    林善儿又主动将销量榜投屏到电视上，实时刷新。

    苏哲：……

    赚钱的是他，但怎么感觉粉丝和两位姑娘都比他上心？

    这就叫皇帝不急太……

    咳咳！

    苏哲心里收回不太恰当的比喻。

    “真受不了你们，顺其自然就好了，冲什么销量？我根本不在乎销量，销量是最无聊的，你们的喜爱才是最宝贵的……”

    苏哲淡淡地装着逼，一副被迫营业的模样。但粉丝们太过热情，林善儿和邹咏美也在一旁起哄，他只能无奈叹道：

    “算了，我也不扫兴了，叫个外卖吧！”

    他点了宵夜后，干脆陪水友们聊天：

    “明天上班的、上学的，老老实实去睡觉，别逼我赶你们！”

    【不，我要见证历史！】

    【不急，等反超蔡子峰了就睡！】

    苏哲摇头，忍不住劝道：

    “偶像只是虚幻的，过程开心就好，但别耽误了自己的生活。”

    聊了片刻，宵夜到了。

    苏哲一边吃宵夜，一边和粉丝聊天，就当粉丝福利了。

    邹咏美也高兴极了：

    “嘿嘿，我终于超过隔壁一姐了！苏哲你太给力了！”

    八点时，黄金时刻，《阿刁》销量暴涨，一路突破到1658万，眼看着有希望捅蔡子峰的菊花。

    然而这次爆发并不持久，似乎前峰女孩的买力也枯竭了：

    【太仓促了，若能等到明天，我们一定能反超蔡子峰！】

    【对啊，还有一些粉丝没发动起来，明天还能爆发一次销量。】

    苏哲注意到弹幕的抱怨，连忙劝道：

    “行了，说过要顺其自然。别太在意，销量不是刷出来的，是大家的喜爱自然而然的反馈才对。”

    【就喜欢哥哥这幅自信的样子。】

    【不慌不忙，永远充满信心，何等从容！】

    【之前有甘蔗说苏哲佛，我反倒觉得他不是。他只是太有信心，所以不在乎一时罢了。】

    她们正在夸狂苏哲，突然来了一批身份不明的人，一进直播间就大放厥词：

    【装什么呢？看到没希望了就装佛系，真会给自己找退路，笑死人了！】

    【最可笑的是粉丝还在尬夸，从容？认输的从容吗？】

    【苏哲，你才翻红几个月啊？就别觊觎九大顶流了！】

    【替哥哥拿走！苏哲，这东西不属于你！】

    这群人正在刷屏，邹咏美就气冲冲地喊道：

    “房管们起来干活了！这都不永封，等什么呢？”

    这是邹咏美的私人直播间，不是《音乐的诞生》官方直播间，她想封谁就封谁！

    过了一会儿，弹幕清爽了，甘蔗们也被气坏了。

    虽然对方没有表明身份，但用屁股都能猜到：

    【肯定是曾鸿峰或聂鼎的粉丝！或者都有！】

    【有毛病吧！就算哥哥没反超蔡子峰，也只是因为时间太短！】

    【对啊，哥哥俩月就取得了这么辉煌的成绩，再给哥哥一年，什么九大顶流，都不配给哥哥提鞋！】

    【我还是好气啊！好想狠狠扇她们脸啊！但零花钱用光了……】

    苏哲不像某些粉丝那样不成熟，心情毫无波动。

    林善儿也经过了大风大浪，虽然生气，也表现得毫不在意。

    只有邹咏美，气得来回踱步，嘟囔道：

    “气死我了！好想打她们脸啊！”

    苏哲：……

    咋打脸？他本来就不想当“九大顶流”，总不能为了打脸，改变自己的发展路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