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影随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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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

    黄昏时分,“凤灵庄”的天空出现了平日难得一见的绝美晚霞。

    天空透着宁静,飘着丝丝淡淡的云,湛蓝与火红色两色在天空中交相呼应,完美柔合,透露着独有的深遂和清爽。

    “凤灵庄”的院落里西门天凤和西门子对立而坐。

    夕阳西下,晚风徐来,那样凉爽,那样清新的拂在了西门天凤和西门子那饱经风霜的容面之上。

    西门子幽幽道:“大姐,这些年你可是过的顺心。”

    西门天凤道:“不瞒兄弟你说,自从你姐夫独孤傲天三年前在险峰崖的失踪,我一直都活在在阴影下,没有一天快乐过,三年的时间里,我差了许许多多的江湖朋友打听独孤傲天的踪影,凤灵庄的下属也都不间断的寻找,也都从无音讯,可是近期我听闻险峰崖之上的传闻………”

    西门子道:“来到平遥城里,我也听过险峰崖的传闻,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西门天凤道:“就是险峰崖的传闻,大姐我才邀你兄弟来此一聚,一来是共商险峰崖之事,二来我们姐弟多年未相见,也是时候该聚一下。”

    西门子道:“我早就想来大姐你的凤灵庄来看大姐你和几个外甥,奈何兄弟寨中诸多琐事,时至今日才得以前来看望大姐。”

    西门天凤道:“三年之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你姐夫独孤傲天的结义兄弟百里玄策来与之商量寻找《魔龙诀》秘籍,我听他们说最近《魔龙诀》秘籍出现在险峰崖之上,究竟是怎样出现我们也不得而知,就只是听说险峰崖之上江湖中人都没有上去过,险峰崖一座孤山,四面绝崖峭壁,高耸立天,传闻险峰崖之上还有一凶兽饕餮,多少人都闻之丧胆。”

    饕餮,兽名,身如牛,人面,目在腋下,食人“;《山海经·北山经》记载:“钩吾之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铜。有兽焉,其状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名曰狍鸮,是食人”。

    西门子缓缓道:“既然姐夫都听闻这些,又何必与其百里玄策共赴险峰崖呢?”

    西门天凤无奈道:“兄弟,这些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姐夫独孤傲天,他想好了,认定了要做之事,谁能强迫得了他,那一夜他就和百里玄策兄弟动身前去了险峰崖。”

    西门子道:“你们可有曾到险峰崖之下守望过。”

    西门天凤道:“他失踪的三年内,我与念雪曾在险峰崖之下找寻过半年之久,我的功力修为不说是达不了险峰崖之上,就连险峰崖之中都无能为力。”

    西门天凤无奈的摇了摇头。

    西门子道:“最近江湖中人不是传闻姐夫最近现身险峰崖之下,还得已《魔龙诀》秘籍。”

    西门天凤道:“我也是听闻,所以不久之前我带上君戾,含云都去寻过,一梦和念雪留守凤灵庄,可还是不见你姐夫独孤傲天的踪迹。”

    西门子道:“倘若姐夫还活着,他出现在险峰崖之下,想必也会回来凤灵庄,都这么些日子了,这也不合常理。”

    西门天凤道:“此时江湖上各大门派小帮,都认为《魔龙诀》的秘籍已藏身凤灵庄,都对我凤灵庄百般刁难,恶意挑衅,想将《魔龙诀》秘籍占为己有。”

    西门子怒道:“别说《魔龙诀》秘籍不在凤灵庄,就算在,这些个江湖败类也休想来抢夺,险峰崖之上他们怎么不去,饕餮这一凶兽都能吓破他们的胆,只是一个传闻就想来欺负你们孤儿寡母的………”

    西门子的眼神里充满着愤怒,语气里气愤至极,端过石桌上的酒,大口的喝了起来。

    西门天凤轻笑道:“兄弟莫气,这些个所谓的名门正派,都是些乌合之众,大姐我从来都没看在眼里,你姐夫独孤傲天留下给我凤灵庄的百年基业,论武功,论财产,论人脉,这些都是他们望尘莫及的。”

    西门子道:“是小弟我实在气愤。”

    西门天凤慢悠悠道:“具一梦道来,听闻鬼幽宫的人马近期已到达平遥城,看是对我凤灵庄有非分之想。”

    西门子暗暗道:“这事我在来大姐这儿的途中也听闻,只是那鬼幽宫的宫主冷无敌不是在闭关修炼,哪有空到你凤灵庄生事。”

    西门天凤道:“昨日具属下来报,为首的是鬼幽宫宫主坐下的十大阴帅,他们分别是鬼王愁不烦、日游神晴天、夜游神黑鲨鱼、黑无常安静,白无常亮红光、牛头崔永刚、马面史地生、豹尾单元格、鸟嘴赫尔清、黄蜂王小麻,鱼鳃张扬这十一个是鬼幽宫的顶级高手,虽有十一人,黑白无常为一组,也唤作十大阴帅。每个都身怀独门绝技,若他们来我凤灵庄,必将是一场苦战”。

    西门子笑道:“大姐不必杞人忧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看我的几个外甥就能料理这十大阴帅。”

    西门天凤道:“兄弟,你就不要指望他们喽,他们江湖经验太浅,不懂人心险恶,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到时候敌方耍什么手段我们也不得而知……”

    西门子道:“看来我们得未雨绸缪,明日布署一下,这鬼幽宫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西门天凤道:“兄弟身边的梅西望,大姐看到并非池中之物,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他的深藏不露,倘若是友,那是如虎添翼,倘若是敌,那得是心腹大患。”

    西门子笑道:“大姐,我也知道西望兄弟并非泛泛之辈,他也深藏不露,我们都是江湖踏足了二三十年的过来人,我们的眼光难道看不出他的独特之处吗?他眉宇间透露出的是他的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侠气,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兄弟我敢断言他是值得相交之人,是友非敌。人之相交,贵在交心,人之相知,贵在知心,大姐不必担忧西望兄弟是敌非友。”

    西门天凤笑道:“其实大姐我也看出西望的眼神里充满着忧郁和悲伤,觉得他似乎经历过不为人知的故事。”

    西门子笑道:“既然大姐都觉得西望兄弟是友非敌,又来反问我对西望兄弟的看法。”

    西门天凤道:“你我同胞姐弟,我得多加留意你身边之人,害人之心我们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西门子笑道:“大姐的关心,兄弟是铭记于心的,但是西望兄弟的这里你就多虑了。”

    西门天凤笑道:“是大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兄弟莫怪”

    西门子笑道:“大姐是出于关心兄弟,兄弟岂敢责怪大姐。”

    西门天凤拿过手里的酒杯,斟着酒壶的清酒。

    笑道:“兄弟,我们姐弟喝一杯,多少年了,看着兄弟的沧桑模样,这时间过得真快。”

    西门子悠悠道:“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我们姐弟都是年过半百之人………”

    深夜里,酒杯的轻微碰撞声伴着夜的柔风拂过凤灵庄的院落来到楚亦才之处。

    独坐在“凤灵庄”另一院落的楚亦才如今的魂魄如幽灵般在深夜游荡,思念的苦楚漂浮在细雨中,他却感受不到花惜蕊的躯体和她悦耳的丝语。

    是什么带走了她的柔情和她那千般的妩媚,还有她那执着于爱情的真谛,秋风带走了那泛黄的叶却也带走了她那深邃的眼,漆黑的夜埋葬了楚亦才他那深情的一笑,那醉酒成了他最后的归宿。

    孤独念雪矗立在院落的树叶遮掩处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楚亦才,心里难免泛起涟漪。

    独孤念雪正想移步前去楚亦才独坐之处,可她转念一想,又若有所思的停住了步伐,楚亦才的忧郁,冷漠,孤独和无助她都安静的看在眼里,深深的记在心里。

    楚亦才的孤单,是当夜即将散去,月光凝结住,寒霜冻结住,风已经不吹。

    低头看看,石桌之上的酒碗,空空的酒壶,独孤念雪似乎看懂了或听懂了楚亦才的过往,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让其突然忍不住流下泪来,当泪水滑落脸颊的一刻,那种痒痒的感觉,已经注定了两人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

    真可谓一人流离清泪泛涟漪,一人相思斜阳无倦意;一人自怜残月犹叹息,一人倚窗孤雁盼双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