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凉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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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绝技”

    昨夜依旧的彻夜难眠,唯独香烟寂寥。

    空旷的教室,密布的桌椅,黑板上留存着白灰色的粉笔痕迹。三扇宽大的窗户让阳光透彻在教室。天气太早的缘故,空气中都带着明亮,又有些昏沉的意味。

    张君趴在黄色的书桌上趴着静静酣睡,双耳不闻世间事,一心要与周公会。犹若隐士,只不过,传说中的隐士是不可寻之人,在别人刚刚吃完午饭的时候,隐士才会睁开迷茫的双眼,以山间清泉洗漱,清逸脱俗,潇洒于世间。而张君显然达不到这一境界,不过在这样的校园,这样的张君,也有几分隐士的风采。

    让我们回顾四十五分钟之前。

    伴随着歌声,拥挤纷杂,带有别样气息的男生宿舍,一个面带稚色的少年,于楼道之间跨越式跳跃。这并不是让人值得奇怪的事情,毕竟起床歌声已经接近尾声。奇怪的是少年以手臂悬挂风衣,另一只手抓着运动裤努力以最快的速度向上提着,笨重的身体此刻显示着不同于身体的灵敏,在楼道之间穿梭。

    有一种力量,叫做习惯。

    对于张君来说,衣不解身早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无论冬夏。

    冬季的他,会在宿舍仅仅脱去外套,盖被而睡,方便每次起床会以最节省时间,最晚的起床,而又能跟上操场的队伍。毕竟边穿衣服,边下楼梯,对于张君来说早已是信手沾来。熙攘的人群,迷迷糊糊的张君。

    夏天,则是着衣而睡,在歌曲的末尾,才会睁开朦胧的双眼,起身跑下楼去。校园的起床歌曲正如当年的QQ农场杨坤的那一天一样,悦耳而又腻味,百年不换。当年一定是某一个人的恶趣味留到了如今。他大概不会想到,自己喜欢的歌曲因为成千上万遍的播放,而成学生吐槽的对象。

    全长四百余米的操场,灰色的水泥路面。以班级为中心,形成矩形阵形,绕着椭圆形的操场,以三圈为基准,喊着一二三四的口号,成为划破暗色天空的朝气。整个校园在喊声中恢复生机。

    在杂乱有序的的脚步声中,每每有人脱离而出,如同落队的鸟儿。

    或借口虚脱,或借口生病,又或者借口无数稀奇百怪的理由,而肚子疼痛是大部分的理由。

    我们无法去理解他们为何不能跟着大家一样去奔跑,总会离队,或许这样可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也或许因为这样才能让他们觉得这是属于自己别样的颓废。

    刚刚晨跑完后的学生,如同蚂蚁般涌向于教室,而又散开。略显凌乱而又带着秩序。

    每个班级任在巡视班级之后,扫视过黑板之上的早读任务后会进行简单的布置。

    “这次的语文课文,一定要背过,老师会进行抽查。”

    “历史老师布置的段落,一定要熟记,课堂上会进行考试。”

    ……

    大家可以四散背诵。当然这里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际在于晨就不必多说了,毕竟是老生常谈。

    语言总是简单而又有力。

    些许同学在教室中零零星星,部分同学于教室门外身穿白灰色校服形成一条靓丽的风景线,而更多的学生手持书卷,游荡于校园、角落,、操场,或者在仅仅几十颗树苗之间呼吸着晨跑之后的第一缕清闲。

    刚刚回到教室的张君,还未来的及坐下。

    教室门口便伸出了一个脑袋,白皙,透着红光,发型微微有些下垂。而后手臂从下至上,挥舞后,张君便又向教室外走去。

    俩人相伴来到了厕所,烟雾缓缓升起,如同雾霾。不止一个人在此吞云吐雾,学校的大部分厕所应该也是同样的情况。

    当然,作为校方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所以就会挨个进行“突击行动”。

    久而久之,上有政策,下游对策。

    大家练出了不少绝技,此处就不一一展示了,只说出一个比较经典的。

    刚刚燃起的香烟,在不借助双手的助力下,上嘴唇向上张开,下嘴唇呈弯曲状态,烟把被夹在下嘴唇之中,快速翻转,在不伤及嘴唇和舌头的前提下,让燃起的香烟经过向上一百八十度翻转,藏于口腔之内,堪称一绝。

    而这样的绝招许多学生练过,只是为了应付校领导的检查,而大部分都是可以操作将将燃尽的香烟。而能操作刚刚燃起的香烟者,却寥寥无几,堪称“高手”。

    见过这样的绝技之后,张君曾拜访过这样的大神,只不过几次之后放弃了,不是因为学不会,而是因为太过于危险,付出的代价和结果应该是远远不成比例。

    还有一点,是因为对于一个向老师请假,而老师会说。

    “喔,你还需要请假条这样的物件么,我亲爱的张君同学,难道校门对于你来说是一个障碍么?”一位老师曾这样调侃的说过。

    张君站在老师的面前,圆圆的小黑脸咧开嘴笑道:“您说笑了,这孙悟空就是有天大的本事,能翻出如来的五指山么?”。

    尽管孙悟空和张君同学的身材严重不成比列,可是他却可以这样说出这样的话语。

    说完,张君同学微微拱了拱身子,尽量让脸色显得真挚又有些可爱,面向老师,缓缓的退步,俩步之后,朝门走去,打开门的刹那,转过身子,面朝老师,退到门外,点头,轻轻的关上办公室的木门。

    对于这样的一个青少年,又怎么会因为怕被老师抓到,而去学习这样的“绝技”,并且是一种危险性的绝技。

    在尼古丁的沉醉下,睡一个回笼觉对于一个疲惫的少年来说,是一件无比美妙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