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喜欢/裸/男?”
“哈?……”江迢僵硬。
“还是喜欢腹肌?”
“你又干嘛!”林危阑语气不善,江迢应激似的回头。
耳尖微红,心知被他看了笑话,突然踩他一脚,和男人开杠,“就是喜欢怎么了,要你管。”
说罢要走,林危阑也不拦着。
“我也有,怎么不看我的?”
“谁要看你的!”江迢想被煮熟的虾,落荒而逃,彻底忘记身后的三盏大灯泡。
“江小迢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害羞了吧。”
“我们怎么办,站在这怎么感觉怪尴尬的。”
“我也觉得。”
“行了,走吧。”齐卡打断眼神交流的两个人,跟上奔跑的那只虾。
傅函向来了解林危阑的闷骚,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感叹,“男人啊!”
“陷入爱情的男人啊!”他摇摇头,啧啧作声,“就是喜欢攀比。”
“我靠!”
林危阑收回伸出的脚,拍了拍T恤下摆,“看着点路,别男不男人。”
傅函倒在沙里,在林危阑身后狼狈挥拳。
上午快要过去,林危阑自以为江迢忘记了一开始的事情,沾沾自喜。
谁知下一秒,远处的江迢就提议,“姐妹们,海上摩托!差点忘了!”
齐卡表情自然,实现挪到了不远处的男人,没有搭话。
余思晗是个傻的,火速就答应了。
唐雀也兴致勃勃,挥手大喊道,“林老板,旁边那个男的!你们去骑摩托吗!”
余思晗好像也反应过来,不远处还有两个认识的人,“是啊是啊!我们要走了,你们还留在这吗?”
傅函在心里给这俩姑娘偷偷点了个赞。
林危阑顺势靠近,面对江迢的龇牙咧嘴,他勾唇,道,“好,刚好我们也想去。”
傅函:是啊,刚好我怕水,哈哈。
强颜欢笑罢了,傅函点头附和,“嗯,刚好我们一起过去。”
盯着傅函的脸,江迢沉默。
———傅函哥,你被威胁就眨眨眼好吗。
被唐雀和余思晗簇拥着往东沙滩走,林危阑即使落后一步,江迢依旧能感受到她灼灼的目光。
林危阑盯着少女半露的背,蝴蝶骨漂亮又勾人,沙滩裙下的腿又细又直。
周围投来的目光,虽不至于不怀好意,但都灼人。
男人低头看了眼披在身上的衬衫,轻叹一声,忍住继续的动作,稍稍快步。
阴影笼罩,江迢侧头,连带着唐雀和余思晗也注意到了。
“林老板,你有话要和迢迢说吗?”
唐雀一副了然的表情,和余思晗往旁边让出一个位置。
江迢错愕地看着离自己远去的叛军,心死,但还得面对现实。
“涂防晒了吗?”林危阑没话找话,尽量小心地靠近少女。
“嗯,怎么可能不涂,我可不想变成煤炭。”江迢莫名其妙,岔开话题,“对了,姜姜姐和我哥呢?”
林危阑见她没有发现自己的动作,松了口气,调侃:“给我们俩留空间交流感情,估计等会就能见到。”
“?”江迢吐气,微笑地转头,说巧不巧撞上男人调侃的目光,又迅速低头,“我们俩?交流感情?什么感情?嫌弃还是老死不相往来?”
“拜托,我倒希望你别回来了。”
说完,江迢突然愣住,林危阑也不说话。
两人的气氛忽然凝滞,江迢突然被几年前的画面冲击。
林危阑又一次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并不难过了。
他先一步反应过来,笑着去摸少女的头,“是吗,我回来的时候你还不是乖乖去接我?”
“?那是我哥逼我的!”
江迢不服,一想到实习那天被自家哥哥坑蒙拐骗带去机场,她就想掐死打开车门的自己。
“我才不想去接你,你怎么不在国外待到死掉呢!”
少女轻哼一声,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埋怨,林危阑听出来了。
林危阑心里忽然软了下来,哄道,“好好好,是我想你了,我主动回的国,求你来接我,求你和我见面。”
也求你和我在一起。
林危阑眸色一深,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只是转移了话题,“不过宝宝,你现在得在我和别的男人之间做出选择了。”
江迢被喊得耳朵一红,急忙和他拉开距离,“什么东西啊,选什么啊。”
顺着林危阑下巴示意的方向,江迢看见了望过来的小路,尴尬地摸摸头。
“迢迢宝贝!”
江迢被喊得心一惊,回头怒了,“别喊我宝贝!诶呀!”
唐雀被喊得莫名其妙,江迢反应过来后也很想死。
“诶,小路教练!”
她赶紧转移话题,朝不远处的腹肌男快跑几步。
林危阑身边拂过一阵微风,不爽地顶了顶舌,他紧紧盯住远去少女的背影。
“hello,小路,又见面了。”
“hello,来照顾我的生意吗?”小路笑起来一嘴白牙,标准的黑皮体育生。
看得江迢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被余思晗推了推,她开心答应,“是啊是啊!不过我第一次玩……”
还没来得及失落,黑皮帅哥就挥挥手表示问题不大,“我是教练,我可以带你。”
“好哦!那就可以玩了。”
“不行。”姗姗来迟的林危阑瞥了一眼海面,把傅函推了出来,“他怕水,小路教练,你不会放任他不管吧。”
男人的眼睛微眯,面带微笑。
“的确,那我带这位先生吧。”小路也笑笑,见状答应地爽快。
听此,江迢快速回头,目光剜了傅函一眼。
傅函欲哭无泪:青天大老爷,冤枉啊!
“那我怎么办…….”江迢目标教练没了,她突然泄了口气,“要不我先不玩了?或者等傅函哥下来也行。”
“我带你。”林危阑伸出一只手,抓住她,“走吧。”
“你?你能行吗?”
“不行?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林危阑和江迢斗嘴,几个围观的女孩子倒没什么,穿好救生衣准备上摩托。
倒是傅函,看着波涛起伏,咽了咽口水,在心里怒骂兄弟,“哥么,你追女朋友,凭什么我受罪!”
死死地盯住远去的背影,傅函和他的牙一样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