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哪里害羞了?!又不是没亲过……
江迢的温泉泳衣,是唐雀前两天准备的。
在浴室里抽出来的时候,她两眼一黑、差点死过去。
“糖糖———!”
江迢在隔间里大喊一声,周围一片寂静。
余思晗揉了揉耳朵,拉着唐雀离开。
“真的可以吗?”唐雀不放心地回头,刚刚的河东狮吼让她一阵后怕。
“放心啦,我做事你还担心什么啊。”余思晗拍拍胸脯,一脸保证,“绝对让我们小迢迢一举拿下林老板!”
唐雀一想到余思晗塞给她的那件衣服,沉默。
其实,林老板巴不得小迢迢主动呢……
关键是,女主角不开窍呀……
江迢攥紧手里的东西,闭了闭眼,回想起刚刚扔出去的衣服,恨不得穿越到过去。
而现在,门口,不知事情始末的齐卡在催促,“迢迢,换好了吗?我们要走了。”
江迢无奈,把又薄又透的衣服穿上,捂着胸口往外走。
齐卡目睹猥琐走来的少女,把她的手扯了下来,“啧,这身还挺好看的,挡什么挡。”
江迢瞬间感觉胸口一凉,羞愤直冲天灵盖。
齐卡看着脸涨得通红的少女,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习惯就好。”
“行了,都等着呢。”
江迢眼疾手快,抓了条毛巾抱在胸前,齐卡也没管她。
不久,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诶危阑,你这个腹肌怎么保持的,你看看我!”
起初,江迢还不知道“都等着呢”是什么意思。
眼见着温泉池边,傅函拍了拍自己的一整块腹肌,伸手要去摸林危阑的,江迢转身就想跑。
“诶,那是不是小迢迢?”傅函透过几人缝隙,看见逃窜的江迢,“今天穿得怪好看的啊。”
他收回伸出的手,转了个弯搭在林危阑肩膀上,“危阑,你说我要不要和辄哥告个状。”
“告什么状,不是挺好看的?”林危阑淡定地拂开男人的手,“多大的人了,还告状,小学生。”
男人目光紧紧追随着落荒而逃的少女,喉结上下滚动,他微微垂下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去哪儿啊,危阑?你不会要去和小迢迢告我状吧!”
“诶!去哪儿啊!”
傅函在男人身后喊了几句,林危阑头也不回,“我可没你这个闲功夫。”
江迢本想把自己的衣服找回来,谁知临到门口,江迢听到淋浴间里窸窸窣窣的声音。
是很低的呻吟,女生的娇俏的呻吟,和口水的啧啧声。
来不及收回目光,江迢看见正对着自己的脸,是上午的小路教练。
快速低头,脑海里还是黑皮帅哥抱着别人啃的画面,江迢连忙后退两步,转回墙角。
谁知,刚退两步,踩在一双拖鞋上。
“嘶……”
“唔!”被人捂着嘴压在墙角,江迢的脸还泛着撞破别人的红晕,林危阑眸色暗沉几分,在少女的注视下,哑着嗓子低低开口,“怎么,害羞了?”
淋浴间外,是细细的过道,很安静。
淋浴间里,大约是为了掩盖里面的糜乱,冲水的声音砸在地面。
江迢被困在男人手臂间,面对着林危阑的俯视,有点不知所措。
嘤咛的声音还在持续。
林危阑低头能看到隐隐绰绰的白色,身体浮起一阵异火,他不自然地撇了撇头,还不忘调侃,“怎么不说话?真害羞?”
江迢也无措,粉着脸,情急之下反驳,“害羞什么害羞,又不是没亲……”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江迢快速蹲下,试图从男人的手臂下面钻过。
谁知半个身体还没离开,林危阑已经回神,眼急手快地抓住少女的衣服,把人扣下。
“跑什么。”林危阑箍住江迢的手,低头轻笑,“刚刚说什么?又不是什么?”
江迢深知,这个时候除了打死不承认,她都没法好好活到明天,由是如此,江迢转了转手腕,冲男人骂道,“什么都没有!臭流氓!你弄痛我手了。”
林危阑听此,才注意到情急之下,自己竟然握得那么用力,赶紧卸下力气,却没放过她,依旧低着声音说,“嗯,所以你刚刚说什么?亲什么?”
江迢知道男人已经听到,心一横甩开林危阑的手,仓皇离开。
林危阑感受着手心的余温,慢慢握紧拳头,盯着过道尽头偷偷的勾唇。
———被他知道了,小演员。
“麻烦让一下。”一道尖尖细细的声音响起,淋浴间里走出一个女人,红裙裙底凌乱,口红也花了。
那女人见路还堵着,不耐烦地又说了一句,“麻烦让一下,先生,这里是女士淋浴间门口。”
“抱歉。”林危阑错开半个身位,把路让了出来,视线扫过,又嫌弃地收回目光。
———一点都没有他家迢迢宝宝好看,没眼光。
林危阑见女人走出去,才慢悠悠地走向男士淋浴间。
浴霸冲出来的水没有温泉舒服,带点凉,淅淅沥沥的,声音一直不停。
林危阑开着水龙头,站在浴霸下冲水,水珠划过。
不一会儿,又走进来一个黑皮小帅哥,是早上的小路教练。
小路露着大白牙和旁边的人调侃,“今天上午那个?确实不错,看着真纯。”
刚踏进淋浴间,大约是没料到这个时间段里面会有人,小路只是停顿一下,刚准备继续讲,浴室里突然安静。
林危阑关了水龙头,浴室里的水声瞬间停住。
无声地对视,林危阑目光无色无波,小路认出是早上突然出现的男人,心里突然一坠。
两厢擦肩而过,小路被刻意撞了下肩膀,他听到男人低声的威胁,“不该想的,安分点,别想。”
“诶!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呢!”旁边的同事忿忿,“有钱了不起是吧,不就是顾客吗……”
“没事。”小路揉了揉肩膀,安抚同事,“我们洗个澡,过会儿还有酒店培训。”
“行,还是你大度啊小路。”
另一边,江辄刚准备出去,就看见红着脸冲进房间的自家妹妹。
房门“嘭”得一声关上,江辄皱了皱眉头,往外走。
撞上一脸春风得意的男人,江辄心下了然。
“危阑,别逼得太狠。”
至于回房间换衣服的江迢,脑海里回荡着男人俯身吞咽的动作,一头埋进了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