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夜入铸剑堂
柳清风二人回到院中,柳清风就着灯光取出令牌。
只见这令牌乃是乌黑色,镶有金边,上面绘制着一尊火焰炉鼎。
有了这令牌,柳清风晚上便能前往外门铸剑堂,借其中的炉鼎之火修行《天炎淬体诀》。
“不过,舒老师刚才说‘你们剑宗’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喝醉了口误?”
柳清风摇摇头不再多想,他没有忽悠舒慧,深云居地下酒窖内确实还有一些未启封的精酿——本来是给老林准备的。
现在老林离开了,深云居里倒是没人享用了。
不过有个问题,除非成为内门弟子或者修满十年,否则剑宗禁止杂役和外门弟子随意下山。
“看来,得辛苦白姨帮我走一趟了。”
柳清风回屋找到昨日白雪莲留自己的传信纸鹤,提笔在翅膀处写下几个字,走到院中将纸鹤送飞。
夜幕之中,纸鹤很快便消失了踪影。
接下来别无他话,柳清风和顾偶各自开始修行。
因为昨晚的缘故,柳清风今晚没有和顾偶一起在前院修行,而是独自在后院打坐运行《归元诀》。
后院较小,种着三米见方的一小块青菜,晚上菜叶上沾了些霜。柳清风在一旁坐下,吞下一颗气血丹,继续开始修炼。
因为白天修炼的缘故,他此刻的经脉有些隐隐生疼,气血丹甫一入肚,便化作一股温暖的气流流转全身,先是缓解了他经脉的疼痛。
柳清风深吸一口气,开始沉浸在《归元诀》的修炼之中。
《基础剑招十三式》是招,而《归元诀》是本,是以初学者往往更注重《归元诀》的修行,柳清风自然也不例外。
他决定一心先把《归元诀》入门,再转而练习剑招。
修行往往会忘记时间,柳清风只在中途醒过来两次。
第一次是前院传来剑招挥舞的声音,想来是顾偶已经开始练习剑招基础了,听声音用的是根树枝。
第二次的时候,声音已经从前院转移到了里屋,顾偶又在一铁锹一铁锹地挖洞。
等到浑身再一次酸痛起来,柳清风才停止《归元诀》的修炼,又盘膝运气休息了会儿,起身开始练习《天炎淬体诀》。
直到榨干了身体最后一点力量,柳清风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屋中休息。
此时已近寅时,修行不可谓不刻苦。
临睡前看了眼熟练度面板。
【功法:《天炎淬体诀》(入门45/100)】
相比较昨天又涨了12点熟练度!
虽然很疲惫,但这种努力就能看到进展的感觉却让人很踏实。
没有任何心力是白费的,光这一点就超过了所有人。
……
翌日清晨,白雪莲来到小院,柳清风请求她将深云居地窖内的酒坛尽数带到天琅山上。
顾偶探出脑袋,支支吾吾地有些紧张,原来他希望白雪莲能顺道给他带一些网绳铁丝铃铛什么的,用来完善他的护院大计。
白雪莲都一一应下,飘然远去。
柳清风则继续和顾偶前去铸剑堂,今日他们依然有杂役要干。虽然舒慧很欣赏他,但杂役弟子该做的事他一样也不能少。
傍晚回到小院,白雪莲已带着他们需要的所有东西在等候。
三人一起用过晚膳,白雪莲嘱咐柳清风莫要心急,一切慢慢来便可,留下一只新的白鹤,御剑而去。
“公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像白姨一样御剑飞行啊?”顾偶趴在窗户上看着白雪莲优雅远去的背影,有些向往。
柳清风看了眼顾偶,心知按照顾偶的天赋,这天必定不会太遥远,嘴上却道:“御剑很高的,你不怕?”
果然,顾偶想到那画面,脸色骤然一白,立刻不觉得御剑有什么好看的,茫茫高空能踩的只有脚下细细一截长剑,一不留神摔下来怎么办?真真是太危险了!
他转身抱着白雪莲给他带回来的各种材料,出门布置告警装置去了。
柳清风则将白雪莲拿回来的精酿一一藏到床下,也就是顾偶这两天刚挖出来的洞里,此时这个洞穴已经深在床下五米,约莫有三米乘三米大小。
顾偶仅仅挖了两个晚上,就算这小子《归元诀》已经入门拥有了真元,未免也太快了些。
难不成顾偶挖洞的天赋也很逆天?
柳清风没多想,提着两坛灵泉露,摸着夜色独自向外门铸剑堂走去。
这灵泉露乃是采集流云镇灵泉中的甘露,与周边异草一同发酵一年后方可获得,入口甘甜如露,清新爽人。在深云居的时候,老林几乎拿来当水喝,喝了五年也不腻。
柳清风不知舒慧喜欢什么样的酒,不算太烈的灵泉露最适合不过。
来到铸剑堂门外,和白日里人来人往不同,黑夜中的铸剑堂黑黢黢的,各处檐角刺破黑暗,像是暗里蛰伏着的一头巨兽。
剑堂内幽暗的灯火就像巨兽的瞳孔。
铸剑堂大门紧闭,柳清风拿着令牌走到侧门,果然看到侧门墙上有一处凹陷,正好能将令牌放入。
放入令牌,光华一闪,侧门打开一条缝隙。
柳清风眨眼间消失在门内。
柳清风沿路行走,很快便来到炼器室门口。
此刻除了丙炼器室的门微微露着一丝缝隙,其余甲乙丁炼器室都是大门紧闭。
“来了?那就进来吧,给你留门了。”
走得近了,屋内传来舒慧的声音,和白日里的豪爽大气不同,此刻竟充满娇滴滴的女人味。
柳清风推门而入,不等他看清屋内景象,一道身影便朝他扑来。
视线之中,尽是一片波浪滔天。
手中骤然一松,两只酒瓶已被舒慧夺到手中。
“嗯!好香!”
舒慧抱着酒坛像个痴迷的孩子,双腿岔开坐在地上,完全不顾及形象,胸口更是被挤得变了形,可想而知那种柔软程度。
她伸手就要去揭开泥封。
“舒老师且慢!”柳清风伸手制止。
舒慧皱起眉头,把酒坛子护在胸口,因为太用力,一些肌肤从短衫侧边溢出来,她却浑然不觉,抬头瞪着他:“喂喂喂干什么啊?我令牌给你了,大晚上也一个人给你留门了,现在酒来了还不让我喝,你要干嘛?!”
柳清风心中叹气,这舒老师平日里个性好爽不拘小节,怎么一碰到酒却像个小孩子一般耍性子?
柳清风说道:“酒可以喝,但不能在这喝。我要修炼了,还请舒老师带着酒去别处喝可好?”
舒慧不说话,护着酒坛子直直盯着他。
“哼!谁稀罕看你!小屁孩!”
“嗖”
她抱着两坛酒,唰得消失在门外。
柳清风回身把门锁上,转身朝燃着火焰的炉鼎一步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