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公子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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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白马义从

    我们就沿着海边一直走,一边走一边玩,到临渝300多里的路程,我们走了整整两天,跟后世相比,除了没有星级酒店住宿,基本上没差啥了,甚至这种原生态的风景更胜后世。

    快到临渝城的傍晚,远远的看到驶来十多骑白马,一身白甲,英姿勃发!不是公孙瓒还是谁,我有预感就是他!

    由远及近,眼见白马来到近前,为首的中年男子向我抱拳:

    “在下公孙瓒,乃大汉涿县县令,我看这位少年公子英姿不凡,敢问可是扶余国松江王贾鹏将军?”

    “在下正是颍川贾氏之后,久闻公孙将军大名,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敢问公孙将军如何得知我来此地?”

    “哈哈,好一个颍川贾鹏,贤弟,你可知,我是特来寻你?”

    “啊?兄长特来寻我?”

    说着我俩都跃下马,公孙瓒抓着我的双手道:

    “你从玄菟郡一出来,公孙域大人就差人将你的消息告诉我了,让我对你多有照应,早就听闻你的事迹,两年之内,先平扶余国内乱,南退高句丽、北剿鲜卑奴,贤弟你运筹帷幄、智谋千里,为兄佩服得紧啊!”

    “伯珪兄此言可是太抬举小弟了,小弟不过是幸运而已,全赖公孙大人和我岳丈大人支撑着,才能成事。来,素素,见过伯珪兄。”

    我依次将素素、贾豹等人给公孙瓒介绍。

    “贤弟,我们一起到这临渝城中,让为兄款待你一番,近日,这临渝城中开了一家饭店,曰白山大酒楼,菜式甚为新颖,美味,自开业以来,宾客络绎不绝,不知这老板要赚多少钱,听说是源自你扶余国,不知真假。”

    “哈哈,伯珪兄勿见怪,这白山大酒楼正是起于起于我们扶余国,我也经常去他们总店吃饭。”

    说罢,我看了一眼洪瑞,示意他一个眼神,洪瑞就懂了,意思是我没明说这酒楼是我开的,他嘱咐好下面,免得泄露。

    “伯珪兄,小弟在塞外,久闻你这白马义从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且不说这白马,就是杂色的马,能长成伯珪兄麾下骏马这般神骏,也是少有,厉害厉害。”

    “哈哈,贤弟莫要取笑,为兄只是徒有虚名罢了,这都是我十余年来的亲随左右,并未经历大仗,乌桓鲜卑所言不可信,不可信。”

    公孙瓒嘴上说着不可信,但是脸上确露出得意的表情。

    “贤弟,今日在这临渝城中还有一位豪杰在等你。”

    “哦?敢问伯珪兄这位豪杰姓甚名谁啊?”

    “此人乃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刘备刘玄德。”

    “啊!刘备!真的是刘备吗?”

    “莫非贤弟知晓玄德?”

    “额~伯珪兄,我不太熟悉,只是听说,只是听说他和你一起,师从卢植大人。”

    我连忙掩饰道。

    “哦,那就对了,玄德现在还身无半职,名声也不显,我还奇怪你怎么知道他的呢,他比我小两岁,比你大三岁,也是久仰你的大名,这次和我一起从涿县到临渝来,只为见你一面。”

    “鹏十分感谢伯珪兄和玄德兄的一番情谊,今日我们必痛饮一番!”

    “对了,贤弟,愚兄还没有问你的字,你没有报字,我也便没有问。”

    “是这样,伯珪兄,我去年刚到十八,目前尚未行冠礼,这次回到颍川,慈明公要亲自为我行冠礼取字,这也是我回颍川的目的之一。”

    “哦,是这样,那我就先称呼你为贾鹏贤弟了,请贤弟不要见怪。”

    “不会,不会,没事的。”

    说着,我们一行人就进入了临渝城,临渝是个县城,城不大,约莫里面大概有两三万人生活的样子,白山大酒楼临渝分店就在闹市区。

    来到了酒楼,就见到刘备正在酒楼外等候。我赶紧下马,公孙瓒看见我下马,便也下马。

    “久仰玄德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今得见玄德兄,实乃平生一大幸事!”

    “......”

    刘备被我突如其来的恭维,弄得措手不及,这跟他以往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他一直被笼罩在公孙瓒的光环之下,虽然公孙瓒对他很好,经常带他一起出入各种场合,见各路豪杰,但是没有人特别关注到他这没落的极限边缘的皇族之后。

    公孙瓒也是一诧,随即又释然了,可能是想到我久居塞外,虽为士族之后,却无中原士族的门第之见,势利之眼,不由得对我又多了几分好感。

    “玄德也是久仰松江王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少年英雄一表人才,玄德也感觉相见恨晚啊。”

    “好了,你们别客气了,上楼谈。”

    我让素素、贾叔和贾豹洪瑞他们在旁边的包房吃,这里实际上是我自己的地盘,只不过公孙瓒和刘备不知道而已,我们分开后,洪瑞自会嘱咐下边不要声张。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现在朝廷内忧外患,我等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如此下去,只怕朝廷难以为继啊。”

    我语不惊人死不休,开篇即点题,因为我知道这公孙瓒和刘备再往后发展,都有割据不臣之心,现在他俩有没有这心思我不知道,但是以后是有的,既然以后能有,现在他们听了这话也就不会觉得有多唐突,现在都只不过是趁乱世想有一番作为的青年罢了。刘备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贤弟久居塞外,第一次回到中原便语出惊人,一句便切中朝廷要害,这内忧外患可是有所指?”

    公孙瓒接下了我的话茬,而我故作沉思后叹了一句:

    “罢了,不瞒二位兄长,我虽久居塞外,但却精通易经之术,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然国家危亡之际,我也不妨透露一二给二位兄长。这所谓内忧乃是朝中常侍与外戚争权,太平道张角气候已成,来年开春,必反。虽然倾朝廷之力,可以剿灭,但朝廷也会元气大伤,而外戚则凭借剿灭太平道之功,压过十常侍一头,十常侍岂会善罢甘休?”

    “贤弟如此见地,非神人不可推演至此,玄德领教了。”

    刘备入席后第一次开口。

    “对于这争权的结果,我也不便多说,二位可拭目以待,这所谓外患嘛,是伴随着内忧来的,朝廷元气大损,则四夷岂会安分守己,这个时候不免出现一些边境的叛臣勾结四方,举旗造反,而朝廷无力,只能依靠九州自行平叛,各地刺史太守必定做强,势必会有不臣之人。”

    “贤弟此言若为真,那我等如何自处?”

    公孙瓒和刘备也是一脸骇然,细想想,的确会如我所说,而他们俩目前的处境,实际上跟我比起来,还差得远呢。自然比较关切自身的何去何从。

    “二位兄长不必发愁,我等身为七尺男儿,世受汉恩,朝廷有难,我等必不会坐等天下大乱,然我等现在力量弱小,想做什么便也无济于事,二位兄长如听我一言,那便是‘积蓄力量观大势、暗中发展行大道’。此外也别无他法。”

    “好一个积蓄力量观大势,暗中发展行大道。来,贤弟,玄德敬你一杯!”

    “我们只有自身强大了,到真正朝廷需要的时候,高举义旗才会有人追随,要不然,我等空有报国之志,然就一己之躯,在天下大势面前,也无济于事。”

    “然也,贤弟见识过人,以后我们就互相多照应,贤弟如有需要,随时可以书信与我,我携白马义从必与贤弟呼应。”

    “好,我二人明日陪贤弟一起前往蓟县,我们继续畅谈天下大势。”

    刘备有点上头了。

    “玄德,你平日寡言少语,今日见到贾鹏贤弟,怎的话多了起来?”

    “哈哈,兄长,我平生未见如贾鹏贤弟这般少年英雄啊,欢喜得紧,你岂不是与我有同感?”

    “哈哈,然也,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