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我家娘子是剑仙
繁体版

第4章文人风骨,头颅留在此间为我皇制作溺器罢!

    狮子、老虎这等猛兽,在国土辽阔的大乾并不稀奇。

    能出席万国庆典的,都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众人自然也都是见过狮子、老虎的。

    即便狮子非大乾本土物种,但是,也有海外商人、外国使团带来大乾。

    在专供皇室、勋贵狩猎的上林苑中,就有狮子的存在。

    只是寻常的狮、虎肩高不过三尺,体长不过七尺,而笼中似狮、似虎的巨兽,肩高超过了五尺,体长超过了10尺,口中上下两对儿外露的獠牙,更达到了半尺长短,其上还挂着猩红的肉丝。

    说是金毛吼,好像也像那么回事儿。

    “陛下,各位请看,这就是我国的护国神兽金毛吼尼莫拉,在陆地上可生吞狮虎!在水中可搏杀蛟龙!”

    康纳利命侍卫转动着笼子,一阵低沉的兽吼传来,场上众人无不色变。

    康纳利待笼子旋转一周,方才对着龙台上的熙和帝道:“大皇帝陛下,如此猛兽,想来也只有大乾至宝人皇剑能够驯服、驱使了,还请大皇帝陛下不要吝啬,将人皇剑请出来吧!”

    这……

    熙和帝心里苦,人皇剑和昊天镜十六年前就消失了,让他去哪里寻去?

    就在这时,礼部尚书左明远开口了。

    “区区一头野兽而已,怎配祭出我人族圣剑?”

    左明远说着,极为酷帅的一甩袍袖,脸色满是鄙夷之色。

    然而,也不知是不是左明远的言行刺激到了金毛吼,金毛吼猛然间一声咆哮,瞬间震慑全场。

    距离兽笼只有五步的左明远如风中摇曳的火烛,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倒。

    好在左明远不愧为大儒,口中暗默春秋,强自稳定心神,努力维护着大乾的颜面。

    左明远还在死撑,只是颤抖的双腿,已经出卖了左大人此时的处境,生理反应是做不得假的,作为一个不通武道的老夫子,左明远心中当真对金毛吼起了畏惧之心。

    康纳利对左明远的表现也不以为意,已经见过太多在金毛吼面前出糗的人了,也不差左明远一个,康纳利此刻的目标只有高据龙台上的熙和帝一人。

    康纳利目光深邃,对熙和帝道:“既然大乾不愿请出人皇剑驯服此兽,莫不如就派大乾勇士出来驯服此兽如何?”

    康纳利说着再次恭敬的向熙和帝行抚胸礼,“听闻大乾国大物博,丁口众多,更有百万大军,军中豪杰灿若繁星,还请大皇帝陛下允准,请以勇士驯兽为陛下、为各国使节贺!”

    熙和帝此时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说是为了大乾祝贺,实则是在以猛兽挑战大乾尊严。

    可倘若拒绝,康纳利又会说“我们锡兰狮子国虽小,也能驯服此兽,为它带上战甲、利爪、钢牙,大乾如何做不到?”

    此等讥讽之言,熙和帝绝不希望在今日看到。

    熙和帝目光下移,落在一个个穿着明光铠的大汉将军们身上。

    嗯,看来只能苦一苦军中将士了!

    就在熙和帝即将下令之时,礼部左侍郎寇时宗一甩袍袖大步出列,丝毫不在意身侧猛兽虎视眈眈,高声道:

    “我大乾虽然带甲百万,却没有一个士兵的性命是多余的,每一个军士,都被我皇帝陛下视若子侄,岂能与你国一头野兽性命相搏?真当我大乾子民性命如你国奴兵一般不值钱吗?”

    寇时宗相传为大宋名相莱国公寇准之后,一席话说的殿中众人无不点头称善,大明宫一众侍卫扈从的大汉将军们看向熙和帝目光中更是带着濡幕之情。

    然而也不是所有人都为寇时宗的说辞买单的。

    “好一个爱兵如子的大皇帝陛下!”

    各国使者议论纷纷,显然并不接受寇时宗的说法,当中更有人不屑冷笑道:

    “说了半天,还不是大乾没有拿得出手的武士?”

    帖木儿汗国正使埃米尔·帖木尔王子大笑出列,笑着对熙和帝道:

    “既然大皇帝陛下为难,不如就让我帖木儿汗国的勇士,替大皇帝陛下驯服这头野兽好了!”

    “埃米尔王子,你这是在笑我大乾无人了?”

    熙和帝冷笑,五军都督府早有奏报,瓦剌人在太师也先死后,就在积极向帖木儿汗国靠拢,脱脱不花摔10大军进攻宁夏镇,也是帖木儿汗国在后方撺掇。

    埃米尔亦冷笑道:“我帖木儿汗国可非瓦剌也先那等无能鼠辈,大皇帝陛下,莫不如与臣下来一场赌斗如何?”

    “哦?”

    “如何赌斗?”

    熙和帝努力压制着火气,就知道草原人来此不怀好意。

    “贵我两国就以嘉峪关和武威城为筹码,各自选出十人做生死战,若小王麾下十人十场六胜,则嘉峪关归属小王,尔等大乾军马撤出嘉峪关,若皇帝陛下的武士十人十场六胜,则小王令脱脱不花将武威城还给大乾如何?”

    埃米尔仰头含笑与熙和帝对视。

    这话就打脸了!

    自从熙和三年武威城被叛将卖给了瓦剌人,大乾一直想要拿回,战局却一直僵持,东方更有女真掣肘,大乾只能于武威城外另筑三座军堡与之对垒,以维护河西一线畅通,不使张掖、酒泉、嘉峪关等地与中原腹地断绝往来。

    “王子当真好算计,竟然要以我大乾之地,赌我大乾之地,帖木儿王族一身本事莫非都学到账房先生身上去了?”

    礼部左侍郎寇时宗踏前一步,须发皆张,指着埃米尔朗声斥道:

    “赌斗自无问题,莫不如彩头改一改,若我大乾败,寇某头颅在此,王子尽可拿去,若我大乾胜,埃米尔王子也不必走了,就把头颅留在此间为我皇制作溺器罢!”

    寇时宗声若雷震,一时间大明宫中余音绕梁。

    大乾众臣、与会民众、宫中女眷无不高喝一声“彩!”

    这才是大乾文人风骨!

    寇时宗再次踏前一步,浩然文气鼓动,身上绯袍充盈,双目如电,直刺埃米尔,“来来来,埃米尔王子,我们就此签订赌斗国书吧!”

    埃米尔在寇时宗逼视下气势被夺,一时讷讷不敢言。

    众国使者中忽又有一人大笑走出,“寇侍郎此言差矣,大乾万国来朝如此惶惶庆典之际,岂可如街头匹夫赌生赌死,智者不为也。”

    来人抱拳,恭敬向熙和帝行礼,“女真小王岳托,斗胆为大乾和帖木尔汗国做个调停,这彩头,既不可用人头,太过晦气,又不可用国土,显得立约之人太过昏庸,不类人主,莫不如就如民间博戏,以千万两白银为彩头,两国富有四海,不失和气,大皇帝陛下,王子殿下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