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男儿当立不世之功(中篇)
却在此刻,典韦俯下身贴近马首,“萝卜,加速,驾!”
只见他身下绝影,竟还能加速,须臾之间如离弦之箭一般,在最后关门前冲入城门!
待众人反应过来时,典韦已狞笑着大开杀戒。或是持铁戟斩杀,或是投掷手戟,或是拔出背上背负的古剑。
无一人是其敌手。
典韦也毫不留手。因为他知道这些跟随李傕、郭汜的士兵,手中血债累累。李郭之乱,这些人都是帮凶!
摒弃人性的存在,都该回到其应该待的地方——十八层地狱。
要知道献帝东归后长安四十余日,竟十室九空,百姓只能易子而食。之后整整两三年,关中如同人间炼狱!
而这,却只是李傕、郭汜二人制造的“李郭之乱”的一个缩影,模糊到人命只是数字,食人变为平常。
随着百骑先后入城,凡是反抗者,皆不留手。但是百骑也绝对不滋扰百姓。消息未到到城中治所,典韦却已然带人杀到此处。
待张绣抬手指认治所内尚在欺凌妇女之人。“大哥,他就是郭汜!”
典韦二话不说,取下身上手戟,就是一投,正中郭汜想要拔剑的右手。手戟力道之大,带着郭汜手臂,将其钉在墙上,动弹不得。
典韦冲上前去,用铁戟钝处敲击郭汜手肘、膝盖,每敲一下,必有一个关节被敲碎为齑粉。
郭汜疼痛之余,几乎昏厥。再被敲一下,又清醒过来。
最终手脚皆软绵无力后,他声音都孱弱无比。“尔等……何人……,为何……如此?”
张绣站出来,“叔父,可还记得侄儿?”郭汜眼睛瞪得滚圆,正欲破口大骂,“张绣小儿,昔日你做质子之时,我便想杀了你!”
却见典韦用手戟巧劲敲击郭汜,将其牙齿纷纷敲落,口水混着血水,带着牙齿一并掉出口中。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关中骸骨,皆为你和李傕之过!你没什么可和我等分说的,待到许都,你亲自去和天子分辩去罢!如果,你还能开口的话。”
待一个时辰后,郿县郭汜同党,或被杀光,或被擒下,无一能逃亡或躲藏。只因城中尚存百姓纷纷指认郭汜同党。
这关中乱世,不需要清官,此地能留下来的人,就算是百姓,谁手中没条人命?
能逃的,早就拖家带口逃到益州和汉中去了。除了老弱妇孺,没人是绝对无辜的。
典韦方法很简单,将百人置于一处,告诉所有人必须指认出众人中的十恶不赦之徒。
被指认者死,不指认者亦死,指认者超出十人,则所有人同死。
对于良善者,只会指认真正的恶徒,即使出现绝对特殊的情况,百人中没有恶徒,那么多数人也只会指认被抛弃的边缘者一人。
只有恶徒才会百无禁忌,肆意指认,不以人命为重。
最后典韦对指认出的恶人通过【性情中人】适量放大其疯狂,便可根据具体情况,具体识别出是恶徒还是无辜者。
识别出的良善者放之,恶徒自然一个不留。
若百人中可指认出十人,且均是恶徒……那余者再来一轮。
这样,真正十恶不赦之徒一个都不放过,良善者可生,余者也得到良心上的谴责。
想必在段煨的治理之下,这片人间炼狱,终将重新变回人间沃土。
待两日后段煨率人牵来接手郿县,便能接手一个只有百姓,没有盗匪的“干净”郿县。
直到此刻,典韦等人,才敢放心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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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典韦和张绣将城内查抄的钱粮拿出一部分,保证每家每户都能分到必要的部分后,分出五十北凉精兵押运回华阴。
他两人则带着剩下五十骑往前路“清路开道”。关中此地,盗匪恒星,郭汜这边却几乎是边缘,再远也不是典韦能管的住的。
但是一路从郿县到华阴,路上起码能剿稍具规模的盗匪势力十多股。就这样,两人带队一路剿匪。
简单粗暴的没有道理,就是典韦背着青釭古剑前行,利用古剑自带的【高级幸运被动】闪避箭矢机关,然来到所谓的“寨门”前。
蛮力破寨!一旦寨门被生生砸碎,里面盗匪能有不跪着的就是好汉了,典韦自然也是毫不留情,除却老幼妇孺……
一个不留!
没有多余人手看守盗匪,这些人既然能在这乱世做出这些举动,定然也不是可以轻易悔过的亡命徒。
随后,着人带走钱粮和后方大部队汇合,其余人继续“开道”。
数日后,华阴。
典韦和张绣,一路剿灭张横、成宜、程银、李堪、候选、梁兴以及刘雄鸣等盗匪势力,小型盗匪更是见一哥杀一帮。
毕竟,就是当盗匪,正常人也不会在这种地方当,他们已经不再是人,可以称之为“妖魔”了。
如果不是典韦善加保养,只怕他的双铁戟,都要当做双铁棍来使用了。典韦没有统计数字,每天都有十几,粗略算来得上百?
“终于,我也在三国完成百人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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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煨在治所接待了一路剿匪而归的典韦、张绣。“典韦将军、仲义贤侄,关中有你二人,真乃幸事!”
典韦摇摇头,“关中有幸的不是我兄弟二人,而是将军。华阴此地百姓生活,在关中简直不敢想。这都是将军治理之功。”
然而段煨加下来,有些为难的对说出一番话。“只不过典韦将军、仲义贤侄虽然擒杀李郭二贼,剿灭数十匪帮。但是……”
“但是这郿县府衙内锁着的的数百颗……,还有收缴来的车队,为何还要运上几十车的头颅……”
典韦猛地一拍额头,心中暗想。“早了,职业习惯,为了不让自己有心理负担,我每天都催眠自己,连数量都记不清了。”
然后他义正言辞道。“老将军,非我等嗜杀。而是你亦应知晓,关中这些年,人在饥饿之余……可能做出平时做不出的举动。
典韦叹了口气,继续道。“所以我等每攻克一处,都将匪徒尸身尽皆焚毁,避免有人因此不劳而获。甚至焚毁都要确保干干净净,反而省却那些人的烹饪之功。”
“请放心,每次焚毁盗匪尸身我都在现场,做好万全避免引发山火。至于头颅嘛……我认为可以随同李郭二人,以及李傕亲族。同送许都交予天子决断。”至此,典韦方才放松精神。
刚才都是工作过程的同步分享,容不得一丝马虎。
“关中还要靠老将军治理之下休养生息。还请老将军多活几十年,让关中重新恢复到之前繁盛。”典韦深深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