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荒岛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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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废弃轮船

    我从雕像的头看到了雕像的腿,又从腿看回它的头,甚至忘了自己需要呼吸。

    雕像的身后好像是远比它宽的东西,一时间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还有奇怪的一点就是这个雕像所在的地方有了一定的亮度,完全不用依靠任何灯光。

    我拍了拍目瞪口呆的邱舒怡,她缓过神眨了眨干涩的眼睛。

    “你有没有发现这一带不用灯也能看清?”我问她,同时将平板熄灭了屏幕。

    “对啊,”她依旧盯着鹰身女妖的头部,鼻孔对着我,“而且这好像不只是个雕像,像是轮船的前身。”

    我点点头,望着雕像脚下的水域,雕像的脚是悬浮在半空的,它能停留在这里完全依靠它后面的东西。

    一起划着水,打算去雕像的侧面看看,几分钟后,才划了过去。

    果然,鹰身女妖的雕像刻在一艘巨型轮船的船头。

    这艘轮船的规模庞大,大的让人心生敬畏,就像一座山峰屹立在面前,充满了压迫感,同时让我想起了一部电影《泰坦尼克号》

    轮船的高度正好达到雕像的脑袋,长度更加夸张,说是一眼望不到头也不为过,现在的心情简直比之前看到峭壁还要震惊。

    轮船的正中间还有粗壮的高柱,挂着一盏强光灯,正发着淡黄色的光,看上去像是船员观测远处的瞭望台。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灯光好像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暗淡下来。

    这么大的轮船为什么会开进这个山洞里,而且这个洞穴也像是专门为轮船开凿的一样,一切都让人摸不到头脑。

    “这山洞好像是专门为了这船凿开的。”宋淑然一语中的。

    这山洞的大小的确刚好容得下这艘船。

    “你不说我都没发现,真的,不大不小的。”邱舒怡拍了拍她后背。

    我们在船下一眼望不到甲板,但知道上面开着灯,这也是我们不用借助手电能看清一切的原因,除了瞭望台的黄灯,船上的光源亮度也很足,甚至有点刺眼。

    这艘船看上去已经废弃已久,看不出原有船漆的颜色,之前有可能是白色、红色、或者是蓝色。

    但不管之前什么样子,它现在已经斑驳褪色,铁锈挂满了船身,整体看着都没有活人的迹象,仿佛在这里搁置了几百年,被时间所遗忘。

    刚才就觉得轮船的笛声难听至极,听得让人心慌,仿佛在非人道的处理一匹死马,原来是来自废弃轮船的,这样倒也说得通了。

    我们此时并没有因为它废弃而感到失望,换句话说,眼前连震惊都不够,根本没有时间想别的。

    “你有没有感觉到不对劲儿?”邱舒怡的眼神漂浮不定,哪里都看不够,“这船明明已经废弃了,可是为什么灯还亮着?而且是谁鸣笛的?”

    “也许是有人上去了吧?”宋淑然说,“不出意外的应该和咱们一样,也是飞机上的遇难者。”

    邱舒怡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轮船散发的气味类似初霜将至易碎的枫叶,抓一把就能揉碎在手心的味道,说不上难闻,可也有些浓重呛鼻。

    “我要不要喊几声?”我问,“船上有人的话肯定会听见。”

    邱舒怡连忙摇头,上前堵住我的嘴,“你可别喊,”她打量着船边,“谁知道船上有什么?就算有人也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他刚才鸣笛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

    “就算上去也要偷偷的上去,”邱舒怡态度坚决。

    “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看到,我总觉得这艘船一切都邪门,废弃这么久的船停在这里已经说不通了,那个灯也不像是后挂上去的,如果是遇难者的话应该不敢发出这么大的动静,毕竟他们自己也对这艘船陌生,更对这个洞穴陌生。”

    她说的有理有据,我根本找不出任何的毛病,说来惭愧,我甚至没有这么多疑心,只想快点上船和其他遇难者见面。

    看得出来宋淑然也和我保持相同的想法,只是碍于面子没有说出来。

    可听完她的话后也后怕起来,我们确实不知道船上到底有什么,不知情的情况下惊动了对方不是什么好事。

    “可万一船上真的有生存者,听到咱们声音了呢?这艘船废弃这么久,我觉得不可能有其他人了。”宋淑然有点不悦。

    “万一呢,”邱舒怡反驳,“现在你我都不能确定船上到底有什么,你敢一百个确定就是遇难者吗?”

    “行吧行吧,”宋淑然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那就按你说得来好了。”

    “好!”我立即点点头,“那咱们找个地方上去吧。”

    邱舒怡得到我的认可,似乎很高兴,甜甜的笑了笑,划着船寻找着可以上船的地方。

    只是宋淑然冷着脸,没有行动,而且丝毫没有关心白一丁的举动。

    这艘船高的就像楼房,如果没有艞板我们是不可能上去的。

    白一丁依旧紧闭着双眼,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只是脸色不再像之前那么苍白。

    恢复了点血色,呼吸也逐渐平稳,希望船上能找到抗生素之类的药物吧,过期了也比没有强。

    橡皮艇划到了轮船的尾端,船上的灯光照不到这里,所以有点昏暗。

    有一根巨大的锁链从船的尾部上方一直延伸到水里,这应该是船抛下的锚,起到让轮船平稳停下的作用。

    我将橡皮艇划到锁链旁边,它已经严重生锈,每一环节都和我的身高一样长,也相当于成年人大腿一般粗。

    我试探性地推了推,船锚链条纹丝不动,就算来一百个我也不一定能推动。

    如果轮船两边都没有能上船的地方,这个铁链倒是可以爬上去。

    我抬起头,船尾垂直的高度压迫着我的恐惧心,我们和这艘船比起来就像一粒浮尘,

    “不要告诉我你想从这里爬上去,”邱舒怡看穿了我的想法,扬了扬鼻子,“你倒是可以,那我俩怎么办?而且还有个昏迷的大病号,他一时半会是醒不来的。”

    “白一丁不是问题,”我说,“把他扔水里喂鱼不就好了?反正他也晕了。”

    “哈哈哈哈,”邱舒怡似乎来了兴致,“那可不行,血会把其他食肉的鱼招来,对咱们可没有好处,不如一会找到火直接把他点了吧。”

    这一次宋淑然并没有加入我们,只是环顾四周,在做着自己的决定,我相信,但凡有点希望她都不愿意和我们一起相处。

    我和邱舒怡一边说一边笑,已经将橡皮艇绕过船尾,划到了轮船的另一侧,这一面依旧没有可以上船的扶梯,别说扶梯,连那种直梯也没有。

    我暗自叫苦,不会真的需要从那个铁链爬上去吧,就算是我能爬上去,那邱舒怡怎么办,退一万步说她没事,还有一个碍手碍脚的白一丁。

    我们的橡皮艇划到了船身的中间外围,船身上写着几个大英文字母,已经瞧不出原有的颜色,我只能看到前三个字母“har”

    后面的字母严重生锈,完全看不清,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你说得对,”我看着邱舒怡,“我刚才真的想顺着铁链爬上去,现在看来也只能那样。”

    邱舒怡似乎有些为难,眉头紧蹙半天说不出话来,

    宋淑然大剌剌地说:“那白一丁怎么办?不会想扔下不管吧?”

    “只有我自己上去,”我回道,“你们三个在下面等会,我如果成功了再想办法放梯子。”

    许久,她说,“目前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