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后。

    蓝永打了个车，去旧衣服回收市场。

    特别小的一个市场，一般人还真找不到。

    蓝永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周恬疑问道：“咱不是没钱吃晚饭了嘛？还打车过去？”

    蓝永手机响了，接电话之前，他脸上一点点升起笑容，“是你没钱吃晚饭了，不是我们。懂？”

    周恬回复了个白眼。

    蓝永电话接听起来，“怎么说？……账号已经弄好了？可以……分成很低？……35%可以……广告位位怎么说？……每天20万吧，如果需要冲榜，再配合冲一波……”

    电话挂断。

    周恬一脸茫然，“你跟谁在说什么呀？”

    “新工作的事情。”蓝永刚才是接的谷初晴的电话，她现在负责公司里所有直播推广事宜，之前是只有曹致一个直播间，现在马上要多一个蓝永的直播间。

    最早曹致在公会旗下，收益是60%，包含礼物、打赏和广告等等。

    如果是普通新人，收益是40%。

    现在谷初晴这个社交悍匪，短时间就已经和直播公司推广部那边领导搞好了关系，不仅完成打通的人脉流程，直播推广费用的利用率，也大大提升了。

    现在，蓝永作为一个没有任何公会背景的新人，就直接给到入手65%的收益，比曹致的都高。

    而直播时，平台推荐的广告位也谈好了，一个月600万，在主页左下角位置，给持续展示、引流。

    虽然位置远远比不上曹致的首页轮播图的豪华推广，但是价格低了非常多。

    曹致的首页轮播推广，每天预算可是70-80万，一个月大概就是2000万出头。

    价格这么优惠，主要还是谷初晴给直播公司承诺，平台如果有冲榜的活动，必定进入分类前三。

    当然，想进前三，自然还要烧钱刷礼物。

    基于以上曹致为直播公司贡献的业绩，他们两者的关系正在超级蜜月期，直播公司也不希望失去这个大主顾，曹致也想借助平台给的推广位置，获得更多粉丝和观众。

    所以，蓝永才会有这么优质的直播合同和广告位价格。

    ……

    两人下了出租车，旧衣服回收市场。

    这里面冷冷清清的，地方也不大，总共就4家在做生意。

    曹致随便找了一家，说道：“买一些旧衣服。”

    商家介绍都懒得介绍，指了指一堆刚收回来，还没有整理的衣服，让他们随便挑，到时候按照重量收费。

    周恬苦涩道：“我们已经穷的需要买旧衣服了嘛？可是，也有新的衣服，也很便宜啊。”

    “工作用的，工作服。”

    “我们到底做什么工作啊？”周恬无比好奇，一路上猜了半天，都没有猜到。

    蓝永一边挑衣服，一边解释道：“你也挑几件，到时候工作穿。你将来的角色，就是我的跟班，就是我的助手，就是辅助我做直播的。”

    “做直播？”

    “对，到时候我直播的时候，你就跟在我旁边，我需要你配合的时候，你就配合我表演。”

    “我不会呀。”

    蓝永赞道：“对，就是这样，你就这样本色出演，就完全达到我想要的效果了。”

    他强调道：“记住，一定要你想什么，就说什么，因为……”

    周恬迷糊的好奇道：“因为什么？”

    “因为你，扮演的，就是一个傻子。”

    “我不是傻子呀。”

    蓝永道：“傻子都不会说自己是傻子，继续保持这种状态。”

    “啊？我怎么就是傻子了啊。”周恬嘟嘴，一点也不服，“我这是可爱，我这是卡哇伊，我这是傻白甜……”

    “给给给，自封傻白甜，这些都是女士的，你比比大小。”蓝永扔过去几件。

    “这也太土了吧？”

    蓝永自己也挑了几件，接着去其他地方扒着看，就是什么土，拿什么。

    裤子、上衣都有，最终两人挑了十几件，按斤结算了下，总共花了56元。

    蓝永让商家帮忙打包好，随手叫了一个骑手，让他给送到听雨阁楼下的干洗店。

    骑手配送运费32元。

    而干洗的价格，至少要几百块。

    两人边走边聊，准备去附近一个小吃街转转。

    穿过马路，走过一条街道，来到一处本地人熟悉的小巷，这里面有一个当地吃的特别多的面馆。

    蓝永道：“你加肉吗？”

    “加加，我什么都加。”

    蓝永对老板道：“一份牛肉面，一份加肉的牛肉面。”

    “加10元的？”老板确认道。

    “加最贵的，25元的。”蓝永直接给安排了最高配置。

    “好嘞。”老板开心道。

    两人坐下，蓝永看着喜滋滋的周恬，解释道：“接下来我要说工作内容了，做好了，每天都有加餐，做不好，呵呵，你就吃馒头咸菜吧。”

    周恬望着厨房窗口的方向，点头。

    “我接下来要去做直播的工作，我每天直播的时候，你跟着我就行了，不直播的时间，你自由安排，近期直播时间是下午4点，到晚上八九点钟。”

    周恬吞咽着口水，看着自己的面堆满牛肉，眼睛弯成了月牙，“那我做什么。”

    “你身份就是我表妹，跟我一起出来闯荡社会，目标发家致富，结果走向人生巅峰的配件，你的定位，就是你刚才说的傻白甜，一直暗恋我，但是，我对你不假颜色，明白？”

    周恬夹起大块牛肉，轻轻的含在口中，美妙却在表情中绽放。

    她含糊道：“将来会角色互换吗？”

    “啊？”蓝永没有跟上思路。

    “就是你做我的舔狗。”周恬美美的咀嚼着牛肉，唯一不完美的是，自己不是女王，旁边少了一个狗狗。

    “不直播的时候，也不是不能考虑，又不是没有舔过。”

    周恬脸色一红，纠正道：“不是那种。”

    “那又不是不能实现，你梦里啥都有。”蓝永嘲讽道。

    “那……好吧。”周恬又夹起来一块牛肉，牛肉如今不限量，这是过年喽。

    她只是说说而已，毕竟，她现在和舔狗也没有区别，每天都要舔好长时间。

    蓝永道：“我直播的内容，是户外撩妹，提前给你说话，都是逢场作戏，你别破防了。”

    周恬沉默了，“然后，假戏真做？”

    蓝永道：“真做一次，给你1000行吧？你正好在旁边监督着。主要还是为了节目效果。”

    周恬眼睛一亮，狠狠鼓励道：“你加油，我会支持你的，一定要拿下。”

    “我就知道……”蓝永无语，真是白担心了，你小子，果然没让我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