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深渊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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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卡罗基斯克尔监狱

    洁白的羽翼从周白之身后张开,极速地飞往何云秋的位置。不会飞的云天狩和童六一被远远地甩在后面。

    ……

    一片狼藉的办公室,何云秋倒在地上,忆识渐渐膜糊。赶来后的周白之神情紧张地看着何云秋,将手伸出放在他的胸口,金色的光芒亮起。一股暖流进入到何云秋的身体,残破的内脏正在被一点一点的修复。

    何云秋想让她快走,可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思索一阵,只有一种可能,什里纳夺走了他的声带。

    “放心,会没事的!”周白之一脸微笑地看着他,何云秋脸上泛起了红。他想,要是时间能停止在这一刻该多好啊!可现实依就是残酷的!一柄白色的长剑刺穿了她的胸口,本应染上鲜血的剑身却依就纯白。

    那一刻时间仿佛真的停止了,何云秋张大了嘴巴,用力扯着嗓子,可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金色的双瞳因失焦而变成了灰色。随着长剑的拔出,周白之倒在了他的怀中。何云秋紧紧地抱着她,周白之冷凉的手拂摸着他的脸。

    “我对现了我的成诺了呢…”周白之微笑着对他说道。左手无力的垂了下去,何云秋紧紧地掇着周白之的左手,仿佛随时会消失般。

    历史的一幕,记忆中最不愿面对的一幕。与眼前完美的重合,眼泪不断地涌出,滴落在地。渐渐地、眼前的一切,变得漆黑起来,所有的一切全部消失。寂静的可怕。

    “很无力,对吧?!”

    “以前的我们也是这样。”

    “明明拥有了超出寻常的力量,可最后……依就改变不了。所以…你明白了吗?只有你变得强大,要比我们更加强大,要超越所有的人!”海纳斯·诺顿拍了拍何云秋的肩,点了根烟,慢慢悠悠地朝黑暗走去,越来越远。

    灰色的瞳孔重新变得金黄,何云秋抓住了一团空气。随着手心散发出光芒,幻境也随之瓦解。

    何云秋睁开了眼,在之前的三号仓库。周围的一切并未发生任何的改变,先前的那个奇怪人士不见了。他坐了下来,一边揉着鼻梁,一边复盘着之前的所有事情。一幅幅画面闪过,突然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力。“请问,这里是执行者吗?”这句话从牧天泽的口中说出。

    “不对,执行者还并未对外正式公布啊!他是如何知道的?”

    “难道是那所监狱的人?”

    结合之前听到的一些传闻,和自身推理,何云秋将目光放到了卡罗基斯克尔监狱。

    “应该不太可能,还是先解决先前那个人吧。”何云秋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开启了黄金瞳。

    ……

    全黑的牢房内,一道紫色的爪痕出现。仲宇和伊特鲁格从里面走出,仲宇打了个响指,一团小火焰出现在食指尖,照亮了小房间,

    一颗完整的大脑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苏老板,你混得有点惨啊。”仲宇看着面前的大脑发出一声这感叹。

    下一秒,眼前变幻。他俩出现在了一间办公室内,一位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桌上摆着三杯热咖啡。棕色的浓密的胡子衬托着他较为热情的性格。

    “仲宇,舍得回来了?”

    “咖啡加糖吗?”男子似乎对仲宇的到来并不意外。

    “三块,谢谢。”

    “必竟关了我近万年了,总得回来看看嘛。”仲宇自然得拉出木椅坐了下来,男子用夹子从一旁的盘中依次夹了三块方糖,放进咖啡中。

    “只是回来看看?”

    “S-05328,我借他用用。”

    “不行。”男子吹了吹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小口。

    “借你了,我这老脸往哪搁?”

    “离开吧,有空记得回来看看。”男子丝毫不留情面,直接赶人了。

    紫色的爪痕出现,仲宇带着伊特鲁格离开了卡罗基斯克尔监狱。

    “王,他是谁?”伊特鲁格问道,必竟他从未见过仲宇受气。

    “卡罗基斯克尔监狱的典狱长,霍华德!”

    …

    “这么快?有点超出预料了。”牧天泽发自内心的感叹,心竟比他推算出的时间还早了许多。正常讲应该在临近伴晚时,何云秋才会找过来,现在提前了好几个小时。

    “咲文,去哪边的椅子等我好吗?我有点事情。”

    “哦。”林咲文拿着一串冰糖胡芦走了过去。

    “哥,你会回来的,对吗?”林咲文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牧天泽感到有些突然。

    “我感觉以前似乎也有过一个人,他和你一样,也是这么说的,但他没有回来。”林咲文脑中浮现出一幅画面,似乎是个阴天,下着雪,一道人影背对着他,越走越远。

    “放心,我跟他不一样,我会回来的。”牧天泽摸了摸林咲文的头,咧嘴一下。“嗯,我相信你。”

    ……

    夕阳下,不知名的小巷。牧天泽一个人靠着墙,脸色苍白,看上去情况十分不好。燕尾服的外套已经不见,只剩下用来打底的白衬衫。洁白的衬衫被鲜血染血大大小小的口子让衬衫破烂不堪。

    一个人从巷口拐了进来,看见牧天泽这般模样皱了皱眉。牧天泽抬起了头,清风吹过,额前的碎发随之飘荡,眼底尽是温柔。

    “答应你的婚礼举办不了了,不怪我?”

    “不怪。”巴伦的声音有些沙哑。牧天泽抬起右手,巴伦会意般的蹲下,拇指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泪。

    “答应我,别哭...”

    “好......”

    哽咽的声音出卖了他,但这次没有人在他耳朵边说话,就感觉挺清静的…

    巴伦背着牧天泽的身体,走在大街上。耳边总能出现一句:魔术很短,人生很长。

    纵使夜幕降临,游乐园关门了。林咲文也没有等到牧天泽回来,似乎他的承诺就是个笑话。

    林咲文独自一人走在深夜的街头,只听见他小声地说道:“骗子……”

    魔术师最后的表演,他的收官之作以悲剧收尾。然而,魔术的精髓就是那么一个“骗”字。骗过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