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刘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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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忆苦思甜

    老刘也就是刘总的父亲原来就职的单位是RHT市一家国营造纸厂-“RHT市造纸厂”也就是LXR集团的前身。20世纪80年代初RHT造纸厂跟当地很多老牌国营企业一样难以为继,1000多人的工厂已经连续多年亏损,上级下达的利润指标任务,厂长迟迟不敢承认。1984年厂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老刘已经升任财务科长,初春的一天,老刘在厂门口的宣传栏里贴出了一张“大字报”《向厂领导班子表决心》,提出由他承包造纸厂,年底上缴利润80万元,工人工资翻番,如若达不到目标,甘愿接受法律制裁”。这个戏剧性的大胆举动轰动了当时整个RHT市,半个月后,市长王卫国组织了100多人的“答辩会”,在听了老刘的承包演讲后,王市长当场做主,让老刘承包造纸厂。

    老刘的爱人食堂白案程爱华是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劳动妇女。凭借一手过硬的面食制作技能很受工友们的喜爱。要想抓住一个男人先要抓住他的胃,程爱华也是凭借这个技能赢得了老刘的爱慕。后来嫁给了老刘。在老刘立下军令状大搞承包后,厂里的工友说什么的有,有人说老刘爱出风头,有人说老刘大学生有本事,能写会算,没准真能带领大家走出困境;程爱华不懂经营这些事,只是觉得她家老刘是个“能人”,她就负责让老刘吃饱吃好,老刘就一定能带厂里的工友们吃饱吃好。所以程爱华就默默的担起了家里所有的家务。老刘则带着工友们在轰轰烈烈的大搞承包。

    老刘和业务科长一起在产品结构和销售激励上下足了功夫。造纸厂主要生产家庭用卫生纸,老刘和业务员们一起跑市场挖需求,把原来的“大卷”规格变成了6种不同的规格,颜色也有一种变成了三种,还研制出了当时市场上没有的“香水纸巾”。为了鼓励业务员开拓市场,老刘不仅和业务科长和业务员一起挨家挨户的扫街,还设立了“开辟新客户奖”,开辟一个新大客户奖励10元,招揽一个小客户得5元。这些措施多举并下,让本来死水一潭得工厂顿时起了波澜。承包第一个月,造纸厂就实现了23万的利润。这比最初上级下达的全年17万还多出了6万元。第一年承包期满,老刘完成了150万元的利润。经新闻报道,老刘一炮打响,成了全国的新闻人物,他也赢得了一个全国人民的爱称“刘承包”。

    “福无双临,今年临”,85年在老刘上一年贴大字报的日子,程爱华查出自己怀孕了。老刘得知自己要当爸爸了,整天笑得合不拢嘴。程爱华却乐不出来:老刘成了全国的大名人,天天去这里考察去年里介绍承包经验,在家上厂子里本身的工作,她基本上见不到老刘的人影。这自己挺着个大肚子不仅要操持家务,还要去食堂为工友们做饭,程爱华这下可犯了难。老刘跟妻子说,这几年年景好,要多挣些钱,以后让她和儿子过上好日子。他还说,如果爱华实在忙不来,就跟厂里领导商量下,让她提前歇了产假,等生完孩子,孩子打了再去工作。爱华不同意,爱话说自己不能搞特殊,咬咬牙也就10个月能挺过去。就这样夫妻俩继续着蒸蒸日上的生活,老刘被邀请在全国推广他的承包模式,爱华默默操持着家务和工作。老刘把在农村务农的岳母接过来一起照顾爱华。

    86年1月的一天中午,伴随着一声啼哭,我们的刘总来到这个世界。那天老刘刚从外地出差回来,下午回到家,发现家里没人。爱华问邻居才知道一早厂里的车把爱华和岳母送到厂医院,说爱华快生了。老刘冲出厂宿舍楼,骑上自行车一路飞驰到了长医院,来到厂医院门口看见人就问产科在哪产科在哪。一路打听老刘来到了产科病房,急冲冲的冲了进去,看见岳母正坐在病房一隅的一张病床边,旁边还有一张小小的婴儿床,老刘一个箭步窜了过去,伸手就要包躺在小床上的婴儿。岳母被老刘的突然出现下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拦住了老刘说:“你干什么,别碰孩子!”老刘赶紧缩回了手。

    ”刘承包呀,刘承包呀,你还知道回来呀,爱华今天生孩子,多亏我给厂里小车班打电话让厂里排车把我们接到了医院,要不不定咋样呢。”老刘岳母认出来人是老刘后有些抱怨到。

    “妈、妈、妈,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不该这么晚回来,爱华和孩子都没事吧。”老刘一边道歉眼睛就没离开过在熟睡的孩子。

    “托你家千金洪福,她和爱华都好,就是刚开始胎位有些不正,在产科张大夫的帮助下还是顺产了。”岳母说道。

    “妈,您刚才说托我”千金”,爱华生了个闺女?”老刘说话时嘴下意识地撅了一下。

    ”怎么了,千金不好么,千金也是你们刘家地千金呀!”

    “千金好千金好!现在生男生女都一样“老刘连忙笑着说道。

    “哎~可惜呀,这寒冬腊月的你刘承包没有穿小棉袄的命”岳母叹了口气说道。

    “妈,你这又是啥意思,啥穿不穿小棉袄的”。

    “省了个大胖小子,七斤八两的大胖小子”岳母笑着说道。

    “妈、妈、妈,您再说一遍,再说一遍,是个大胖小子,大胖小子!”老刘差点蹦起来。

    “小点声,再把他们娘俩吵醒了!”岳母做了个“嘘”的手势说道。

    听到老刘和妈妈的声音,爱华从沉睡的中醒了过来,眼里涌出的泪水模糊了老刘的身影。老刘看到爱华醒了过来,伸手抚摸着她的额头,呢喃道“媳妇,你真不容易,这俩年是我的错我的错,今后我一定多陪陪你们,多陪陪你们”。

    老刘的诺言始终没有兑现,那几年老刘一直在扮演着“刘承包”这个全国人民爱戴的改革先锋。各大报纸上频繁刊登老刘出席承包经验介绍会并帮助参会企业起死回生的事迹;但老刘却“缺席“了儿子幼年和童年。刘总是在妈妈、姥姥的陪伴下慢慢长大的。两三岁的时候,刘总的妈妈就经常带着刘总到厂子里玩啥。尤其是在厂子里又文体活动的时候,很多家属会带着孩子一起参加,妈妈就带着刘总和这些小朋友一起玩耍。那时候家里有电视的人家还不多,晚上厂子里会组织大家看电影,在篮球场上拉了大幕,用电影放映机投在大幕上,与电影院不同,这种电影在大幕的两面都能看,只不过从背面看是镜像罢了。刘总小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夜幕降临后,厂子礼堂后面篮球场上,架起大幕,伴随着荧幕上的英雄战士们和敌人的“激战”,他和小朋友们拿着从家里带来的木头枪炮玩具,也你“一枪”我“一炮”的打起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