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花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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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滚滚的锣鼓声(4)

    周云雀看着李录林远去的背影消失在远方,她带着李富来、李福田、翠翠和王文燕回到了大槐树下,热烈的锣鼓声滚滚的敲响,乡亲们庆祝解放的胜利,气势磅礴的锣鼓声回荡在天空,仿佛高喊着解放了!解放了!的呐喊声,鼓手们的鼓槌很很地打在太极图的中心,绷紧的牛皮喷发出响亮悦耳的滚滚的波涛声,波涛声过后鼓槌敲击在鼓边的棱子上,又发出清脆的叮当的声音像高山流水击打在石锺上,一阵阵叮叮当当,一阵阵滚滚隆隆,陪衬两片响铜钹撞击的声音,差啦啦的回旋在天空,小锣点击在叮叮当当和滚滚隆隆的两音之间,分清了各种声音介乎之间准确分明的节奏,形成一个团队整齐的节奏,高低呼应,抑扬顿挫,鼓点清楚分明而气势磅礴,声音冲天而出,震颤在天地间,发出碛雍原锣鼓“十样锦”独具一格的特色,锣鼓“十样锦”的震撼声拥抱着沧桑的黄土台塬,表达对这爿土地的挚爱。

    周云雀跟随着锣鼓回荡的声音,看见天空飞翔表演的一群“和平鸽”盘旋在声音的上空,锣鼓声和“和平鸽”的表演柔和在一起,重现在蓝天白云之间,和煦的阳光普照在“和平鸽”的羽毛上,闪闪着金色的亮光,烘托在天空,使人发出一声:啊!的震惊,惊呆了的周云雀想起了孩子们在家等待吃晚饭,她恋恋不舍的转移了注视着的视线,回到了家里。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回来了李录林,终于见到了李录林,哪怕是见一眼她都感到了满足,她的心里踏实多了,并且知道他干的是了不起的事情,她的心里暖暖地,又想起李录林在枪林弹雨之间穿梭心里又充满了忐忑,回到家里她看到刘巧儿在炕上拧着绳子,继续干着没有完成的活计,认真地做着没有抬头,好像在沉思着什么问题,周云雀走到跟前说:“娘,录林他走远了。”

    刘巧儿抬头看着周云雀,脸上绽放出一丝的微笑,给周云雀说:“走远了,他还会回来的,孩子们回来了没有。”

    周云雀告诉刘巧儿说:“他们在看打锣鼓,还在外面玩。”

    周云雀给刘巧儿说:“我去做饭去。”

    周云雀走进了厨房,刘巧儿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收拾了腿上麻的纤细的绒头,三寸金莲的小脚下了炕,跟着周云雀也去了厨房一起做起了晚饭,她们在家默契的配合在一起,循循火焰烧起铁锅,炊烟袅袅飘上夜空。

    这几天来的担惊受怕过后,迎来了碛雍原的解放,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李录林带回来了好消息,使这个家扬眉吐气,质朴的家风有了好的结果,周云雀坐在纺线车前,动手纺起原来的线球,这时的这个纺线车感到特别的轻盈,她越纺越快。刘巧儿听见了周云雀的纺线车响起,走到周云雀的房子来劝周云雀劳累了几天了,让她早点休息,她给周云雀说:“云雀,这几天你休息休息,就不要纺线了,现在解放了,也不担心有土匪了,踏踏实实好好睡个长明觉,休息几天,日子慢慢过,录林虽然回来了也没在家呆,急忙又走了,也对不起你,你不要记恨他,没想到录林在外面有了出息我也放心了,咱们在家受罪也值得。”

    周云雀停下了纺线车,接着给刘巧儿说:“娘,我不记恨录林,您放心,只要见到录林好着我也心里踏实了,休息太早养成懒惰习惯不好,闲着也是闲着,解放了,没有土匪了也不怕土匪再来骚扰了,我们天天能睡长明觉,我们活的也踏实,现在干活不觉得累,就让我多干点。娘,您这几天累了,也见到了录林,也放心了,您早点休息,不要担心我。”

    刘巧儿和周云雀娘儿俩你劝她,她劝你,都心里暖暖的,没想到几天来有这么大的变化,好像在做梦似的,一时让人难以置信,娘儿俩默默几年终于看到了希望,这时李富来,李福田,翠翠,王文燕都来到这里,他们静静地听娘在讲什么?他们感到有这么一位有志向的爹爹也感到自豪,从心里也树立了一个崇拜的形象,李富来给刘巧儿说:“奶奶,我爹爹这回出去啥时候能回来。”

    刘巧儿一时被问的哑口无言,然后想了想,给李富来说:“等打完仗,就会回来,可能就是天快冷的时候,就会快回来了。”

    刘巧儿看到这几个孩子也长这么大,看着一天比一天懂事,心里乐滋滋的,感到这个家后继有人,李福田给刘巧儿和周云雀说:“我长大也要去当兵。”

    王文燕和翠翠眨巴着眼说:“我们长大了要去当女兵,还要说快板。”

    周云雀没有想到孩子这几天变化也这么大,这时她心里乐开了花,感觉孩子们都长大了似的。翠翠眨巴着清澈的眼睛,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给刘巧儿说:“奶奶,奶奶,我今儿看见爹爹亲了我娘一口。”

    这时周云雀脸上泛起了一丝红云,抱起了翠翠,指着翠翠的额头说:“就你话多,就你话多。”

    一家人沉醉在一片欢乐之中,没有了一丝的忧愁和烦恼,沉醉在欢声笑语中,刘巧儿和周云雀一点一滴默默的奉献中的结果,也是上辈的传承,这个传承就好比碛雍原上半边盖着的房顶上的瓦沟里滴的水一样,一滴滴的滴在下面的小水凹里。李善存老汉听见屋里今天还有了这么多的笑声,也来到了这里,翠翠看见李善存来到这里她无拘无束的说:“爷爷,爷爷,今儿爹爹还亲了我娘一口,我看见了。”

    李善存老汉听见翠翠这么一说,又退了回来,装着没听见似的,翠翠以为李善存老汉没听见又重覆了一边,这次声比上次还要大一些,周云雀这次把翠翠的嘴给捂住了,翠翠在挣扎中喊,又喊不出声来,一家人都笑了,李善存老汉也笑了,这时听见外面滚滚的锣鼓声,李善存老汉给刘巧儿和周云雀说:“我出去打锣鼓去。”

    孩子们也要跟着出去打锣鼓,李善存也答应了,李善存给李富来和李福田说:“走,我要给你们教会打锣鼓,传承我们‘十样锦’的技法,让碛雍原的锣鼓声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