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旧危存
回到现在,晟炎在看到有人御极挡住自己后,也是迅速向后退却,以期再度进攻。
晟炎的愤怒使他认为李干汲也是宋振派来的。
“你也跟这个家伙一样,是四娘子城那个混蛋派来的吧!”
“不,你想多了!”
“少废话!”
晟炎没有过多理会李干汲的解释,他右脚发力,顿时火焰在右脚上如雨后春笋般燃起。
只见晟炎助跑几步后直接轻轻一跃,在空中完成转身及抬腿,然后一脚却踢向李干汲!
在拥有极的加持下,李干汲的力道和速度都得到了提升。李干汲很想知道晟炎的力量究竟如何,他选择抗下这一击。
“嘭!”
且见,李干汲双臂交插挺于胸前硬生生接下这一转身飞踢。
他咬牙切齿,看上去十分艰难。
“全是蛮力啊!”李干汲心里暗想道。
这时,晟炎眼见此攻已无效,便主动转身向后退。待来到地面稳住身子后,他笑着说道:“想不到你还挺能挣扎的吗?”
而李干汲却面露难色。“他的力量好强,这一击真的难顶。”
“刚刚还只是栖平本来的力量,如果再会极的话,我恐怕那一击都顶不住。”
趁着李干汲和晟炎对峙,躺在地上的朱三却看到了生存的希望。
他准备在晟炎再次向李干汲进攻时,起身跑向其他狱卒那里。
“李干汲啊!李干汲啊!可别怪我朱三不讲情面,我是真怕死!”朱三侧头看着对峙的两人时说道。
李干汲这时注意到自己手臂上的袖口被烧黑了,而且还出现了几个洞。
至此,李干汲对火的来历也全都清晰了。他扭头问着晟炎。
“喂,你应该是自然系的鬼神吧?”
“自然系·浴火鬼相。”
晟炎冷冷地说罢,就双拳同时发力,使火焰并起。然后,他就再次主动发起了进攻。
而一看到晟炎跑向李干汲,朱三就瞬间起身,头也不回地就逃走了。
“喂,你这家伙!”李干汲不经意的转身看到后,直感到一阵后悔,可眼前早已别无他法,只得大喊叫骂。
“看拳!”
不时,晟炎的火拳使来到了李干汲的近前。
他疯狂地挥舞着拳头,以发泄自己对恶人的愤恨。
而李干汲呢?他却是一直地在躲闪。
李干汲清楚,他不是晟炎的对手,如果硬扛的话坚持不了多久。可在躲闪的间隙,李干汲却发现一些疑点。
“栖平出拳的速度很快且力道很重,可他的拳路却杂乱无章,而且只知战斗,不知保护自己。”
“他的力量这么强,应该在战斗上的成就会很高呀!可看上去他连一些强者的基础都没学会啊?”
李干汲继续不停身闪,晟炎则继续进攻。
眼见拳头一直打不到李干汲,晟炎心里的恼火愈来愈多,再加上愤怒和仇恨一直在左右他的心智,晟炎变得更加着急,出拳的速度一直在加快,这使晟炎本就遮不住的破绽更加明显。
同一时刻,李干汲在躲闪的间隙瞅准时机,在晟炎伸脚并向前时,迅速单腿上前,以一种出其不意的方式一脚将其放倒在地。
随后,为了稳住晟炎,李干汲快步上前御极握拳蓄力,在白色气雾骤起的同时对着地上的晟炎摆出了剿杀姿态。
这场对斗,最终也以李干汲的获胜而宣告结束。
“来吧,动手呀!你这为混蛋卖命的混蛋!”
被放倒的晟炎对李干汲仍心有不服,他躺在地上倔强地说道。
“我早就说了,我与他们不同路。”。
言罢,李干汲就收起了剿杀的身姿,他站在原地,等待着晟炎的回话。
晟炎却感到不可思议,你都来救朱三了,而且也与我战斗一度将要杀死我,难道会不是?
他带有嘲笑意味地讲:
“你不是,那个叫朱三的也不是喽?不会想害我的人只有张扑吧?”
此话一出,李干波却怔了怔。随后他仰起头来像在想什么一样,紧接着他就语重心长地说出了回语。
“不,谁都不是。”
听完这句话,晟炎愣住了。这叫一番什么天地的话?颠倒黑白?可没等晟炎有反应,李干汲就接着说出了第二句话。
“我和他们这么做,都是为了活着,亦或者,是为了更好的活着。”
李干汲说完就转头看向其他狱卒,只留下一脸震惊的晟炎独自品味他刚才的话语。
活着?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活着不是很简单吗?”晟炎不解的自问道。
在晟炎的认知里,他对活着并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晟炎只知道活着就是人还活着,却不知人要活着并生活下去究竟有多难。以至于他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活着,活着难道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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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
这是一条通往码头的幽僻小路。尽管这里灯火忽闪,尽管这里人烟稀少,尽管这是陈江年第一次走这条路,可他仍然步伐坚定,毫无胆怯可说。
虽然时值初夏,但在深夜里,陈江年仍觉一丝寒冷,他不由得裹紧了冲锋衣。
“懂~隆~”
又是几声雷在层云之上炸响。
随之,大雨倾盆而下。
大雨浇灭了路灯最后的生命,使周围陷入黑暗当中。持续不断的雨水落在地上很快汇成积流向着下水道冲去。
见此,被大雨袭击的陈江年只觉天公不作美,并没有动摇他坚定的决心。
长叹一声后,陈江年戴上衣连帽,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筒,继续向着去老工业区的码头走去。
同时也讲出了他的奋斗格言。
“我为之奋斗的,是我不屈的灵魂。”陈江年自言道。
陈江年之所以这么做,还要从三年前讲起。
三年前的陈江年还是一个刚步入高中的少年。那时的他意气风发,阳光活泼。
他的父亲陈自立是整个海北省乃至全中国都名列前茅的企业家。使其功成名就的太清集团是陈自立一辈子的心血。
可直到三年前的那一晚,一切都变了。
“砰!”
在太清集团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陈江年猛的一巴掌抵在面前的桌子上。
在桌子的另一边,陈自立正端坐在椅上看着面前的儿子。
陈自立看上去很是严肃,似乎在这之前有什么事引起了他的过分关注。
只见,陈自立长叹了一口气,随后一只手托着下巴,语重心长地说道:“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允许…”
“够了!你总说为我好为了我好的话,但你真的为我考虑过吗?”
可陈自立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江年和打断了。陈江年看上去非常气愤,好似之前的事引起了他的极度不满。
陈江年说完就转身扬长而去,只留下了欲言又止的陈自立,默默地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而看着儿子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开,陈自立只是再叹了口气,随之缓缓闭上双眼,开始沉思起来。
彼时的陈江年不知道,这句怒吼竟是他三年来和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