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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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重生废柴

    “笨王八,你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了。”

    彼岸花君一脸凶巴巴看着站在一旁木愣愣的犬鳌居士。

    “哦哦,这样可好——以后如果有鳌某帮的上忙的地方,彼岸花君尽管提!鳌某绝对不说一个‘不’字!”

    “谁要你帮忙……你把自己管管好就行啦!”

    独孤九在染缸里沉沉睡去,“冥灵穷妄”之术疯狂运转,将记忆和意识逐渐包裹,成为保留在独孤九精神深处的秘藏。

    同时,阴阳眼也渐渐放开抵抗,让彼岸花的汁水浸透独孤九的魂灵,改变其形态本质。

    “对了,去往异界后,还请你多照顾我的挚友。他在那里人生地不熟的……”

    “你很啰嗦唉,他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听彼岸花君这么问,犬鳌居士的老腰腾地一下挺得笔直。

    “此人绝非池中之物!即便到了异界,假以时日也绝对是叱咤一方的存在。”

    “你这人吹个牛不打草稿的,他这么厉害——又怎么会半死不活地来到这个鬼地方?”

    犬鳌居士摇了摇头,看向彼岸花君精致魅惑的面容,正色道:

    “寻常凡人不过百年岁月,修炼大成者可享受二百年天命。”

    “三百年为鬼,四百年可称仙。”

    “你可知,此人天命几何?”

    彼岸花君摇摇头,面色不屑:“难不成能活过你这个笨王八?”

    “此人天命五百年,比我还大上两岁。”

    彼岸花君先是一愣,既而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随后用白玉般的手指捂住口鼻,瞪大了纯净的双眼。

    “天哪,原来他也是王八!”

    数天后,独孤九已经完全变了模样,虽然依旧是乌发墨瞳,但和原先的外貌已然迥异。

    看着自己的好友快要成功,犬鳌居士也拜别了彼岸花君。

    他走后,径直回到原先栖居的黄泉支流,蹲伏在河底,静静修养。

    一日,他一摸衣袖,居然从里边摸索出一张字条。

    字迹已经被河水泡得有些模糊,但仍旧能看出是其挚友独孤九所留。其上就一小段话——

    “鳌弟,行期匆匆,未能久叙。他日重逢,定要与你共剪西窗之烛!临别兄有半句诗相赠:”

    “花开堪折直须折。”

    (大乾世界,完)

    独孤九感到身体越来越轻,如若漂浮云端。

    在睡梦中,他过往的记忆逐渐模糊,就像墨水洇在湿润的纸上,逐渐变淡变浅。最后,他自己也无法分辨,自己是从哪里来,又要往何处去。

    在一顿昏昏沉沉之后,他感到一阵莫名地踏实,魂灵的末梢传来阵阵知觉。

    冷——这是他的第一感觉,也是他重生异世界最深刻的感觉。

    真他妈的冷!

    他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漆黑色的天空,周围的针叶树枝为天空镶上一圈的刺挠边缘。

    他甫一睁开眼睛,流水般的记忆就朝着他的大脑狂涌。

    不过,这并不是他作为一代宗师“独孤九”的记忆,而是荒原上被放逐的克索洛家族的二长老嫡系长孙,索雷达·冯·克索洛的记忆。

    “该死,前世的记忆几乎快忘了个精光,彼岸花君的学艺不精啊……”

    他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最为核心的八大禁术他忘了个精光,连带着前世大部分记忆也都失散。依稀有些印象的,有早些年在隐幽塔学的剑术,而那也几乎快记不全了。

    值得庆幸的是,观星之术他还了然于心,大概是唯一值得高兴的地方了。

    然而,即便是在大乾王朝,观星之术也是不被重视一门技艺,在多数情况下可以和天气预报等同。独孤九钻研数十年,将观星之术逐渐延伸拓展,也多半是徒然无用的。

    更悲催的是,目前这位身份尊贵的公子哥境况相当糟糕。

    就在今晚,家族莫名其妙发生大动乱,一群黑色衣服的人火烧了家族的仓库,又冲进家里一通乱砍,原本就暗流涌动的家族更加混乱,中途死了多少人又是未知数。

    耳边传来噼啪作响的火焰声,看来自己周围还有别人。

    索雷达腾地一下坐起身,看向自己对面。

    一位皮肤白皙的可爱女子正在向火堆里添着柴火,她的头发是深蓝色——如同前世见到的大海,耳朵末梢有些尖尖的,又不是很明显。

    感受到索雷达的注视,她抬起头,面上露出甜美的笑容:“你醒啦?睡得怎么样?”

    索雷达呆了呆,纵使是独孤九一世阅女无数,如她这般面容精致的女子却是极少。灵秀的眼眸若山中幽泉,琼鼻微微翘起,薄唇轻抿红若飞霞。

    即便是在江湖上,此女也绝对会成为各大门派哄抢的对象,成为不知多少英雄的祸水!

    索雷达摇了摇头,努力将前世的思绪甩了出去——既然重生,就要适应当下的角色。

    “不先介绍一下自己么,美丽的女士?”

    那女子立刻捂着嘴咯咯咯笑起来,好像被索雷达突如其来的轻佻给逗笑了。

    “好吧,我的名字叫做‘凌苏锦’,来自玲珑族——是一名自诩高贵的蓝血玲珑。”

    很可惜,索雷达对于玲珑一族没有丝毫的印象,就连对方是敌是友也一点不清楚。就从目前的情况分析,自己是被救下的那一个。

    “为什么要救我,要知道克索洛家族一名纨绔子弟的死活可和你们没多大的关系。”

    “为什么嘛,我若是说要奉你为主,你信么?”

    索雷达摇摇头,对方显然对这件事情有所保留,必须摸清对方准确的态度,这对接下来的行动至关重要。

    “如果是要强迫收我为奴,可信度会更高一些。”

    “好吧,真实情况是——我也不知道。我的家族命令我保护你,一直到你脱离危险。”

    倒是个很坦诚的人,索雷达想道。按照自己五百年的人生经验来看,对方并没有说谎,也没有说谎的理由——毕竟现在自己过于弱小,再如何龇牙咧嘴在对方看来也只会显得非常可爱。

    “那我姑且认为,纵使是我再如何涉险,你也会保护我咯?”

    “是的,我并不会干涉你的自由。”那女子眼睛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对索雷达昏迷前后出现的反差表现出极大的惊讶——要知道,在她刚将索雷达救出的时候,那货甚至被吓尿了裤子。

    索雷达闭上眼睛,用食指拇指托着下巴,脑子飞快转动着。

    片刻后,他再次睁开眼睛,认真地看向对面的绝色女子。

    “我需要一个保证!一个能证明你所说的话的绝对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