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剑染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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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暗潮汹涌

    突然一股橙色的光芒直冲云霄,他刚稳定的气息又变得更加狂暴,身体上弥漫着刺眼的光亮,天地之力开始在他的体内和体外来回波动。

    过了很长时间,他的状态才停了下来。

    天权真人缓缓地睁开眼,不可置信的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好似很享受这种感觉一样,看着自己的双手,说着:

    “没想到一场大战,竟然让我的修为境界突破到了寂灭境后期,真是意外之喜。”

    玄州的最西边,依旧是黄沙满天,尘土飞扬,巨大的热风持续的吹着中间唯一的绿洲,黄绿交叠,苍凉不已。

    绿洲山顶,却是灯火明亮,金碧辉煌,一缕缕升起的黑烟与之交相辉映,显得格格不入。

    宫殿的正中央,那颗巨大的的夜明珠,依旧散发出刺眼的光芒。

    在地上,跪着一人,全身颤抖,冷汗直冒,细眼看去,是魔毒宫的护法李云。

    此时的他脸色惨白,双眼发昏,全身血花满身,身前一道剑痕从肩部直达小腹,衣衫破碎,入肉三分,伤口触目惊心。

    空静的大厅见不到其他人,突然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护法,你可知罪。”

    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台上慢慢的显化,一身黑袍包裹全身,背对着李云,看不到真实模样。

    “副宫主,我,属下知罪。”

    李云声音颤颤巍巍,恭敬地回答。

    “你此番任务不仅失败,还让我魔毒宫损伤惨重,宫主大人很是生气。”

    台上的黑衣人声音冷漠地说道。

    “属下认罪,原本我就要拿到神剑了,谁知道森罗殿的望龙亲自赶了过来,他已是化圣境的强者,因此我们才会有如此伤亡。”

    “若不是宫主赐我的护心镜挡下他的一击,我恐怕也会陨落。”

    李云脸色痛苦,语气低沉的说着。

    听到此言,黑衣人语气稍微柔和了一点,随意的说着:

    “宫主已经知道了望龙,有他在确实是难为你了。”

    “虽然这次大败,但却是事出有因,再加上你曾为我魔毒宫立下过汗马功劳。”

    “宫主决定不怪罪你,你起来吧。”

    “这是七品丹药紫灵归源丹,宫主赐予你的,你伤的太重,它会助你快速复原。”

    “七品丹药的珍贵程度相信不用我多说吧,就连我,宫主大人也没有赐予过几颗。”

    “看来宫主大人对你是寄予厚望呀,以后你更要效忠我魔毒宫,你可明白?”

    看到黑袍人手中的丹药,李云激动的磕头道:

    “宫主大人对我再造之恩,属下铭记于心,日后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恩,很好,你的忠心我还是知道的。”

    “拿去吧。”

    说着黑袍人便把丹药放在李云手里,消失在天地间。

    李云看着手中的紫灵归源丹,激动不已,立马走出宫外,瞬间下了山顶,到了树林那边,不知所踪。

    天玄宗七脉虽然在对外方面同气连枝,共同对敌,但千年以来一直存在竞争,毕竟谁都不想成为最差的那个,所以才会在“七星法考”中角逐出排名,以弟子的实力判断各个星脉的能力。

    千年以来天枢峰一直是七星之首,不管法考弟子的排名如何,都无法动摇它的领导地位,掌门真人的所在地就已经决定了它的特殊。

    况且千年以来,他们在“七星法考”的比试成绩几乎没有差过,就算不是魁首,也一直是前三。

    还有一脉显得不同,它便是开阳星这一脉。

    开阳峰从上古开始,更加注重自己弟子的炼丹能力,以炼出丹药的品阶高低,作为弟子的第一标准,而对于修为境界虽然也有相比,却没有炼丹那么看重。

    其他的五脉明面上只有在七星法考进行较量,背地里却是暗潮汹涌,竞争异常。

    千年以来五脉各有胜负,直到最近的几百年里,这种格局却被打破了。

    摇光峰在这届摇光真人的主持下,弟子修为蒸蒸日上,几次的法考一直垄断了魁首的位置,让其他四脉脸上无光,十分不服。

    再加上摇光峰都是女子,三番五次的输给女修士更是被修真界嘲笑,让他们直不起腰。

    天玑真人自从上次和森罗殿的护法一战,身受重伤。

    虽然他是和天璇真人,天权真人合力一战。但他是主阵之人,陈刚最后一剑大部分的威势都被他所承担,因此他的伤势比天权真人和天璇真人重了好几倍。

    于是他一回到天玑星脉,就把日常事务交给峰内长老,开始闭关疗伤,不问其他。

    天璇真人也是如此,一回到天璇峰便开始了闭关,不见人影。

    夜晚来的很快,但今天的夜晚却是不同。

    天边的雷声如同万辆战车滚动过来,一瞬间,暴风雨就歇斯底里地开始了,大雨如注,雷声滚滚,闪电则像是一把锐利的狂刀,把厚重的夜幕切开,一分为二,令人心生敬畏。

    风雨肆虐,雷电交加,天地间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混沌和恐惧。

    狂风掀起了巨浪,暴雨则像无数利箭射向大地。这一刻,整个世界仿佛停止了呼吸,只有雨声、雷声和闪电在肆虐。

    山洞中的顾霓裳还是在晕睡,额头上充满了热汗,眉头紧皱,头脑摇摆,脸色痛苦,像是做了噩梦一般,迷茫其中却又醒不过来。

    过了一会儿,她猛然的直起上身,胸口剧烈的起伏,眼神慌张,气喘吁吁,久久不能平静。

    “师父,不,师父。”

    “师父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不行,我要去找师父。”

    她语无伦次的说着话语,紧张不已,说着站起身来,左手伸出胳膊擦了一把头上的热汗,右手拿着承影剑,准备向着洞外走去。

    刚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脸上痛苦不已,热泪夺眶而出,蹲坐在地上略带沙哑,哭腔的说着:

    “可我已经不是宗门的弟子了,师父,徒儿该怎么办?”

    “望佑霖,你能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师父,望佑霖,我好想你们。”

    说着把头抱在怀里,不知所措,石洞中传出了“呜呜呜”的哭叫声。

    “不行,不管怎样,我也要知道师父的状况,此番闭关又是否顺利。”

    “我已经失去了望佑霖,我不能再让师父出事了。”

    “对,找师父,师父一定会理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