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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田园庭院设计理念之四向阳和大玻璃窗

    田园庭院设计理念之四向阳和大玻璃窗

    一个院子,有多少窗就有多少似隐还现的景,有多少形状的窗,就有多少灵动的美。终有一天,透过窗看满院的繁花满地,不曾离开春景,不曾辜负春光。

    汉语词典里,至少有三个字与窗户相关:牖、窗、向。牖,古时指开在墙壁上的通风口,就是今时的“窗户”;窗,古时指“天窗”;向的本意是朝北的窗。还有一个“囱”字,本指天窗,转指屋顶上的烟囱。

    在古人那里,窗牖不仅是窗牖,还是取景框和观景台;它是西窗剪烛、凭窗远眺,是“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古人透过窗户看世界,在隔与不隔之间实现闪转腾挪。

    窗是连接内外的通道,它让室内的人能够观赏窗外的风景,感受外部世界的新鲜与变化。同时,它也允许室内外的空气和声音相互交流,使室内环境与外界保持联系。

    从古至今,窗户不仅是建筑物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更是文化和情感的载体。

    “鸟向檐上飞,云从窗里出”,我要“推窗问天色”“天窗送雪声”。后来,读到顾城的诗句——“我想在大地上画满窗子,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习惯光明”。

    窗里,是我的世界。这里很小,逼厌,觉得好拥挤。

    窗外,那里很大,大到我看不到边际,有蓝天白云,高山大海。

    窗里,是我的世界。这里很小,五六平方米的岗亭被机电设备“侵占”了近一半,若是两个人都转身便觉得好拥挤。

    室外,有方寸院落,窗外人,是宽阔天地。

    待格子窗棱缠绕藤萝,必有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至境。忽晴忽雨的江湖,流觞盛集一场,水声树影就在眼前,山水就在心间。瓦墙明窗,清泉碧茶,有知己对坐,举子对弈,谈古博今;攀谈流年,炊烟桑麻,闲伴光阴淡啜茶。

    有一块向阳的大玻璃,天窗是高处的眼睛,最早预告晨曦的到来,如果是夏日午后一两点钟,有光从天而降,光垂直落下,像雨帘,让屋里的一切流动起来,像戏剧舞台上的追光。晚上也将月光和星光带给屋里的人

    雨天,雨水在高处的玻璃上流着,它们不会流进屋子里,光却能畅通无阻地进来,将各个角落注满。

    有了光,一间屋子便不再是屋子,灰尘便能在高高低低的光线中起舞;有了光,而成为梦境中的飞行器。

    一扇窗,它不仅仅是一道简单的空间界限,更是一扇连接内外世界的桥梁,一扇透视生活美好的窗户。

    窗外有四季,随着季节的更迭,窗外的景色也在不断变换:春天的嫩绿、夏天的浓翠、秋天的金黄和冬天的银白,四季轮回在窗户上演绎着。

    窗外的世界很热闹。那里人头攒动,那里门庭若市,那里万人空巷。窗里的世界很冷清。亦或独处,亦或俩人,偶有第三人“闯入”,便会挤得转不过身。

    从窗口望去,两个世界又仿佛是运动的。日月东升西落,星宿早消晚现,池塘边莺飞草长,岗亭里的灯亮了又熄,熄了又亮,路边的枝叶绿了又黄,黄了又绿,电脑前忙碌的容颜,一波又一波,来来去去,去去来来。

    橘黄色的落日映耀在湖面,窗外的光影稀稀疏疏,时而被懒散的云朵遮蔽,晚霞在暮色里热烈绽放,轻柔亲吻着天际,徐徐留下一封封告别信,平凡而不喧嚣的场景,呢呢喃喃,悸动到万分欢喜。

    窗,那光与影的舞台,你是建筑之眼,洞察世界之美。白昼,你拥抱阳光,将其引入室内,让生命在光明的怀抱中苏醒。夜晚,你拥抱月光与星光,将它们向大地,为黑暗中的世界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白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入室内,为生活带来温暖与光明。夜晚,月光与星光则透过它,给房间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美国画家爱德华•霍珀——窗户和光是其绘画的主角,人物倒在其次——曾说过这样的话,“当我还是孩子时,便觉得照射在房屋上部的光与照射在低处的光是不同的。当看到上部的光时,我感到无比愉悦”。这也是我当年看到天窗时的感觉。玻璃不过是媒介,重要的是光,让光进到人类生活的空间里,以矩形、菱形及不规则形出现在屋宅的墙壁上,并随之移动、变幻,好似观看自然界里的风移影动。

    钱锺书说过,门的存在是让人出去,而有了窗,人们可以不必出去。想起少年时从祖母的宅屋搬到新居的夜里,屋舍白墙上屡屡出现移动的光影,那是玻璃窗外马路上的汽车头灯带来的,可我总觉得有魔术师在黑夜里操纵这一切。

    窗户它是瞭望塔,也是连通器。通过它,窗前远眺的人可神游至屋子之外的时空天地。

    古今中外人们都可以居住环境的窗户。

    因此,自古以来,中式建筑都有窗户,窗户式样更是纷繁复杂,什么纵横格、欹斜体、屈曲体,美感自生,古人既透过窗棂看外面的风物景致,也将尘世美景引入室内,由此内外相生,互通款曲。

    中国江南古典园林中的窗户多为漏窗,设计者认为隔者深、浅者畅,常以漏窗来实现景观层次的变化。拙政园的漏窗长廊、沧浪亭的春夏秋冬漏窗以及留园廊壁上的漏窗,都是视觉的盛宴。漏窗之美不在外形,而在阳光透过漏窗的网格在地面或白墙上所绘下的斑驳光影。那是光影写下的诗,也是窗户的歌谣。

    玻璃出现之前,人们在窗户上附着以木条、布匹、丝绸,后来,普及的纸张大肆出现,不是普通的纸,而是桃花纸涂以水油——也是制作油纸伞的材料,从此有了纸糊窗户。

    最美和最神秘的窗户,属于教堂彩色玻璃长窗。法国东南部有个叫尼斯的小镇,那里有一座马蒂斯参与设计的教堂,画家在祭坛后面设置了一组名为“生命之树”的彩色玻璃长窗,由群青蓝、祖母绿和云雀黄等颜色组成,神秘而梦幻。当信徒们虔诚地凝望这些位于高处的窗户,好似看到上帝之脸在玻璃的辉光中隐隐闪耀。

    日本的乡间多为木造房子,他们在审美上向来反感清晰、闪光,因此,他们房屋的窗户为木格纸糊窗,内部用滑动纸门为分割,随时可拆卸和重新布通常很小,一览无余的房屋,深幽的居室,微微透光的纸窗、纸拉门,摇曳的烛光或昏暗的灯,深沉的锡器餐具,以及碗钵内赤褐的汤汁,这一切无不笼罩在荫翳、幽微的气氛之中。

    如今,古典的世界已然远去,园林成了封闭的景观,漏窗上塞满枯枝败叶,隔帘风月与墙外风烟早已换了旧时容颜。阁楼上的天窗让我看到高处的光,它与墙壁上、靠近地面处发出的光截然不同。

    窗户是房子的呼吸吐纳,一个好的空间不能没有窗户,就像一首诗不能没有停顿和留白。房子的空间宛如诗歌的布局,它有层次、节奏,有衔接、过渡,还要有美妙的排列组合,秩序井然。除镜子之外,窗户大概是唯一能影响空间的事物。但与镜子不同的是,窗户不是将空间折叠,而是使其不断敞开。它邀请光影进来,以此实现对空间的雕刻和重塑。窗户不仅是观看场所,同时也建构起新的观看秩序,比如高楼酒店里,那面与窗户功能等同的玻璃幕墙,便成了俯瞰这座城市的最佳窗口。

    我喜欢无任何装饰的玻璃窗,清澈、透明,就像湖水。我的民宿,一共有5个房子,面向东朝着太阳,每个窗户很大,几乎是整面墙那么大,这样一拉开窗帘便能目睹整个世界的面貌。每天早晨无论是我躺在床上,坐在椅子上或者站在屋里,都能看到晨曦,看到太阳慢慢的升起,看到蓝天白云,自然世界里的光影泉水般涌入,清冽、洁净。在此,光被赋予神圣和不可侵犯性。当暮色降临,又能看到月亮和星星。星光落在枕头上,一半野外一半室内,人像一粒芥子。这时,玻璃是幻觉,它实现了空间的通透与视野的延伸,一些非连续性的时空就此被统合在一起。

    从垂直落地窗与从水平长窗里看出的风景是不一样的。

    建筑的周围被树木和灌木丛环绕,形成了一个私密而宁静的空间。透过一侧的玻璃窗户,可以看到内部灯光的温暖与明亮,这给人一种家的温馨与舒适感。

    进入房屋内部的光线也迥然不同。它们漫天漫地地存在,又如此不可捉摸。无所不能的百度百科这样解释它:光线是一种几何的抽象,真实世界中不可能得到一条光线。但它却是最接近世界本质的存在,如此梦幻、抽象,生机勃勃。

    窗户越通透、敞亮,越能制造光感,那也是信仰之光,经岁月淘洗,一个人哪怕是凡尘微物,也能反射出自身之外的光芒。。

    不仅每座房子里都应该充满光,还要有那种让人怦然心动的光,既照耀万物,也照见自身。

    人生活在屋宅之中,这些房子中的窗户不仅用于采光和通风,还是一个建筑中的灵魂部分,并由窗户出发看世界。世界的面貌与一扇窗户息息相关。现代人常常以坐在窗前看一会儿花、喝一杯茶、听一会儿音乐,来开始和结束一天的时光。窗前成了最佳选择,无论观景、待客,还是工作。它也是凝思和远眺的场所,一个精神性的空间;既在此刻,又在彼处,终究它就在这个家中。

    窗是诗意的象征,它为我们带来诗意的感受。无论是窗外的风景还是窗户本身的设计与装饰,都体现了人类美好生活的追求和向往。它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是我们情感交流的载体,是我们内心世界的表达。

    总之,窗户作为建筑物中不可或缺的元素,是连接内外的重要通道,也是生活的一部分。窗户不仅在实用功能上有重要作用,更在光与影的表现上展现出美的一面。

    窗户通过光线的传递、反射和折射,创造出丰富多彩的光影效果,为生活增添了美感和诗意。因此,窗户不仅是房屋的装饰品,更是连接内外的重要通道和诗意的象征。

    生活上有光的房间,辉煌、璀璨,如梦似幻,那是所有光线的前世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