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穿越夏之哀悼,但是死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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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新年礼物

    2001年初,期末,张明非不出意料地拿到了全科满分的成绩。学校推荐他去参加计算机竞赛,正常来说只有中学生才能参与。

    乔薇妮觉得他相当有成为科研人员的潜质,决定给他搞些魔动机械学的课程。

    张夏弥和张梨衣在学校里的表现普普通通,虽然上课时总在睡大觉,但凭龙王以及混血种的学习能力,还是可以取得不错的成绩。

    之所以上课时会睡大觉,最主要的原因是乔薇妮每天晚上都会给她们上额外的炼金物理和化学课程。

    两个女孩在六岁时,都在张伟的引导下觉醒了言灵。张梨衣的言灵是灭世言灵之下最危险的“审判”,序列号111,对一切物质下达必死的命令。

    而夏弥的言灵是火系的天地为炉,序列号96,就像神话里的三味真火一样,可以操纵磁场,随意冶炼金属。

    乔薇妮的观点是,用言灵很容易,用好言灵很难。就像她的言灵.谛听,最粗浅的用法就是释放震动与声波,但经过和现代科学结合后,可以应用于解析龙文模型与特殊材料上,堪称一个万能公式。

    审判,所见皆杀,要明白它的原理是怎样的,所谓的“死亡命令”经过了怎样的物理和化学过程,也许其中还有些哲学的东西,比如“死”和“生”。

    它的最大极限在哪里?最小应用又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天地为炉,随便一用就能制造出高品质炼金武器,但拼刀剑、打高端局的机会很少,如何可以把这个言灵用在去他地方——比如制作出一套仿生机甲生产流水线,模块化组装枪炮?

    张炽生和张风间在仕兰中学初中部则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成绩优秀体育优秀,哥哥的特长是剑道,弟弟的兴趣是戏剧,张伟专门去找了高甲戏、木偶戏等剧种的大师来教导。

    每到期末这种时候,就会有不同名字的奖状纷至杳来,平时懒散的夏弥,也会有几个校运动会、区运动会的奖牌。

    “要带他们去哪里玩呢?”

    小区外的一家酒吧内,张伟和乔薇妮慵懒地靠在长沙发上。

    每天晚上把孩子们赶上床睡觉后,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二人时光。

    有了孩子以后,生活几乎没有空隙,小区里有很多妈妈都辞职在家带娃,争的就是一个起点。

    不过这里面也有乐趣,比如张明非某天说很喜欢跟他同桌的女孩子,夏弥小小年纪就知道帮爸爸妈妈冶炼炼金制品可以换小钱钱,睡觉时有时候还会有条小尾巴伸出来,某段时间张炽生突然变成非主流少年,拿着把吉他说要把头发染成绿色的……

    如果没有孩子,人生以后的每一天都只是在重复以前的生活。

    “去斯里兰卡?听说那里的宝石很出名。”乔薇妮叼着吸管,银灰色的长发倒映在伏特加的冰块表面,熠熠生辉。

    “算了吧,那里还在内战,秘党把整个西南太平洋都搅成了一滩浑水。”张伟摇摇头。

    他们家有个习惯,每逢假期,就要带孩子们出去游览,之前去过长白山、西伯利亚、北方大草原、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之类的地方,除了名胜古迹和自然风光,还可以顺便挖一挖龙墓。

    乔薇妮头上一根凤鸟卷云纹玉簪就是在沙漠里一处龙墓里拿来的。

    于是两人找酒保要了张世界地图,在地图上比比画画,最终圈出来一个地点。

    W5°10′,N54°6′,马恩岛。

    IsleofMan。

    据说爱尔兰巨人芬恩·麦克·库尔曾因为气愤朝苏格兰投掷土块,场面一度陷入混乱,导致一块泥掉入海中,形成了马恩岛。

    尽管来历如此潦草,来自凯尔特神话中的海神玛纳诺·麦克·列却对这座岛屿偏爱有加,为了保护岛屿不受侵略而时常施咒将其藏在迷雾之中,这样的深情使得岛屿决定跟随他的名号,拥有了现在的名字:马恩岛。

    玛纳诺是贝希摩斯诸多名字中的一个。

    在贝希摩斯离开后,前赴后继的国王、传教士与维京武士先后将这座岛据为己有,在岛上建立起风格粗犷冷峻的堡垒。他们也为岛屿带来了浪漫的混血气质,与神话传说的迷幻色彩结合,仿佛海神的咒语依旧萦绕。

    办理签证,乘坐飞机抵达爱尔兰,然后坐渡船上岛。

    踏足其上的第一刻,就有走进神话传说的眩晕感:大雨刚停,路边的树围拢来,将小路搭成一条绿色的隧道。它们在车经过时微微欠身,像是在行礼。或者是因为风,又或者只是穿越爱尔兰海的长途航行造成的错觉。

    张梨衣在路边抱起一只雪白的无尾猫,小猫在她怀里惊恐得炸毛,缩成了一个毛茸茸的肉团。

    彩色房屋显得十分可爱乐观,其中不少是杂货店和炸鱼薯条店,还有一家都柏林风格的纪念品店,墨绿色门楣,描金玻璃橱窗,店内出售陶瓷烟灰缸与植物香皂,以及岛上著名的扭结糖。

    乔薇妮指着糖罐,对几个孩子解释上面的文字:“不听话的孩子会被送去扫烟囱”。

    车子在深紫色的山脉中盘旋,山脉的曲线与远方亮蓝色的海以不同的频率起伏。

    北方的海总让人觉得凛冽,它让热带海洋显得喧嚣浮躁,和风暖阳都无法更改那不动声色的冰蓝色。

    张明非吟诵起普希金的诗句:“我的名字对你有什么意义?它会死去,像大海拍击海堤,发出的忧郁的汩汩涛声。”

    “你这是想念陈雯雯了吗?”张伟笑道。

    陈雯雯是他同桌的名字,家里是一个书香门第,所以张明非也开始读诗了。

    他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脸颊绯红:“爸,她三月份过生日,你觉得我送她什么比较好?”

    混血种在各个方面都很早熟,在有的地方,12、3岁就结婚生孩子了。

    于是他们去逛街。

    彩色的港口小镇,多的是二手商店。刚搬家的药店,窗玻璃上的告示墨迹未干,老式的化学试剂瓶已悉数出现在对面的古董店,来不及清洗就贴上了价格标签,颇有些鸡犬相闻的邻里气息。

    张明非挑了一把鹿角的拆信刀,觉得很符合同桌那种文艺清新的气质。

    “那我选这个!”张梨衣在货架上挑出一个蓝色的飞龙石雕。

    张伟不禁眉头一跳:“等等,梨衣你不要学明非啊!现在年轻,要把心思放在正经事上。”

    张梨衣歪歪头:“可是我想把这个送给爸爸呀。”

    “呼,那就好那就好。”他摸了摸自己刚才暴跳不已的小心脏。

    一会儿后。

    “话说,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人?”乔薇妮说。

    “没有吧,孩子们不都在这里吗。”

    与此同时,除夕夜,还在地下室窝着的孤寡男子楚天骄一边看春晚吃饺子,一边用仪器操作一个炼金部件。

    “也不知道张先生他们出去旅游,有没有给我带什么礼物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