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生水起,从一个天外来客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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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夜宵款待

    话音刚落,他的肚子很是配合,咕噜噜地喊叫不停。通过响音判断,看来饿的确实不轻。

    “另外,”

    这家伙,有气无力地继续唠叨,“那个,那个昨晚在下从高处摘下来的玻璃物件,原来不是夜明珠。好像你们世界里,到处都有这种东西,也无人稀罕。”

    任重楼此刻还不知道,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个傻子。他也曾经属于地球,后来漂泊远方,昨天夜间重返地球后,一切都物是人非。

    忽然来到一个陌生的新世界,一开始他无所适从。到底是已经走过,看过了一整天,许多事物、事情,看在眼里,他慢慢有了新认识。

    在一个崭新的环境中,他也非常谨慎,从不主动招惹是非。他宁可饿着自己,并没有去抢或偷。

    毕竟当前他的法术不能施展点滴,一副身子板只是抗揍,并不是杀不死的。

    关于夜明珠的事情,被他说破了,任重楼也没觉得尴尬。反正从头到尾,一直是这家伙自己,将寻常灯泡当作了夜明珠。

    “好吧,先不说这个了。”

    任重楼看着他精神也算正常,只是行为举止有点怪异。一整天没有吃饭,他就起了恻隐之心,说道:“看起来大兄弟确实很饿。这样吧,你跟我回去,先吃点东西。一直不吃饭,人也撑不住的。”

    这一次相遇,任重楼,觉得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就没有继续赶他离开。就算带他一起回去,自己的那间小屋子,勉强也能睡下两人。

    吃住一下子就有了着落,这家伙喜极而泣。他拱着双手,行了一个大礼,“多谢仁兄伸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这么一出,让任重楼错愕不及,赶紧摆手,“不必这样,礼大了,礼大了。哈哈哈。”

    两人回到了出租屋,家里有开水,还有小半箱子“幸福”方便面。

    任重楼悄悄溜到房东家的厨房,拿了一副碗筷。自己的房间里,原本只有一副,现在两个人,自然不够用。

    毕竟下班后又额外“加班了”一阵,任重楼自己的肚子,也要进补些夜宵。

    “先别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泡开了再吃。”

    开水、方便面,刚下碗,这家伙的眼珠子就掉进碗里。任重楼见状,只好劝道。

    分给他泡好的面条后,这家伙好像多年没吃过东西似的。一碗泡面竟然吃得津津有味,连连赞口不停。

    任重楼倒是一碗就饱了。这家伙吃完后,意犹未尽,目光不自觉地看向方便面的箱子。

    看来是没吃饱,毕竟饿了一整天,一包方便面确实不顶用。

    任重楼给他新泡了一碗。

    吃完后,他又盯着箱子,目不转移。任重楼现在无所谓了,接着泡面就是。

    于是,这碗吃光了,还是再来一碗。好在他第五次放下碗筷后,没有再打量纸箱子。

    这回是真的饱了。

    呃!

    他打了一个沉重的饱嗝,缓缓开口说道:“仁兄,明天要换个花样吃了哦。在下现在一回想那番味道,就忍不住想吐出来。”

    这是将自己当作长期饭票了啊。任重楼陡然一惊,脚底生寒。

    今天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任重楼的心里起起落落,一下子睡不着。夜宵吃好了,接下来自然就是开始夜话。

    既然将这家伙迎进了家里,任重楼也希望多少能够了解下情况。问个清楚后,他再决定下一步的处理。

    最好是能够打探出这家伙的家底信息,然后交由他的亲人接手。

    想在自己这边,永久混吃混喝下去,任重楼岂能让他如意!

    一想到今晚一下子损失了五包方便面,任重楼的心,已经是悄悄滴血。

    “兄弟,问一下,你今年多大了?看你的面相,好像跟我也差不多。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离家就离家吧,身上也不带些钱?你口袋里真的一毛钱也没有?”

    任重楼抖抖翘起的二郎腿,率先打开了话匣子,“还有你这身穿戴,怎么跟古装戏里穿的一个样,不难受吗?真不知道你家人怎么会这种爱好!头发也是的,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会盘起来发髻,这不是主动帮虱子搭窝嘛!”

    在任重楼的印象里,像这种周身长衫的穿法,现实生活中,也只有说书或者讲相声的人,才会有的派头。至于这家伙的足下布鞋,到不稀奇,他自己穿的就是布鞋。

    还有,这家伙说话阴阳怪气的,哪来学来的怪风气!

    玉米棒子般发髻,沾上了几根枯草,乱七八杂的。真是替他发愁,打架的时候,多吃亏啊!

    眼前这家伙,心倒是挺大,一点也不在意任重楼的调侃。他伸出小指头抠着牙缝,下嘴唇左右摇摆几下后,吐出一口浓痰,这才回答道:“在下的年纪嘛,若论在太玄星上,确实还算是小年轻。此地彼地,相时而论,与仁兄也可算年龄相仿。”

    看来是一下子吃撑了,胃里面积食过多。以致影响了血液流通,大脑开始偷懒,跟不上了嘴巴的节奏。

    任重楼心里想着,自然也不会将他这番无头脑的话放在心上。他仅仅是二郎腿稍稍停滞了一下,继续抖动起来。

    “行吧,既然你说了我们年龄相仿。本着谦让的精神,我的名字叫任重楼,你就喊我楼哥好了。”

    “凭什么是在下喊你叫哥,在下已经快四百多岁了。若论长幼,该你称呼在下为兄长方对——咦,还是本家呀,在下任松节,有礼了。”

    任重楼眉头一皱,心想这家伙脑子还没清醒过来,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本家!

    四百多岁,以为自己是千年王八万年鳖呢!

    任重楼没在意当前的胡扯,只是撂出了一句狠话,“老子向来没有谦让的精神,远来是客,该你谦让。”

    “另外,”任重楼不悦地接着说道,“你能不能好好的说话,像个正常人。一句一个‘在下’的,听着别扭,我就是我。你少说点废话,还能帮我多省下一包泡面呢。”

    “你还真姓任?”

    “行不改名,坐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