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三十万精兵,朕真不想造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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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谋略手段

    “是,小王爷。”

    婢女正要告退,却被袁泽川一句话留下。

    袁泽川缓缓道:

    “江南郡人人相传,许清河嫡长女许若雪忠孝无双不输大奉男子。幼年卧冰求鲤只为得一药引来治疗其母亲的头风。”

    “曾经我很欣赏这种能和男子媲美的奇女子,但现在想想嘛……

    呵呵

    不过尔尔,原来江南郡养出来的,都是些虚伪之人。”

    “他父亲许清河已到北境三月有余,这许若雪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在江南找相公……”

    “荔枝,如果你见到此人,你会怎么做?”

    袁泽川笑意吟吟,玩味的看着她。

    荔枝听后,先是皱眉,随之狠辣开口:“小王爷,若是我碰到此种虚伪之人。

    我一定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她感受到活着,有时比死了还要可怕!”

    “哈哈哈,说的好,说的不错!”

    “荔枝,你说本王该如何奖励你呢?”

    “奴婢……”

    “你说,本王奖励你们父女相认如何?”

    转瞬间,袁泽川气势变得凌厉,眼神骇人。

    抬手一巴掌打在荔枝脸上,左右侍卫即刻抽刀,环卫在袁泽川左右。

    “贱人,藏在劳资身边,真当劳资不知道?”

    每想到此事,袁泽川心中就一阵后怕。

    按原剧情来讲,自己将许清河杀死之后并没有刻意宣传,而是随手叫人拖出去埋了当花肥。

    在镇北王府内,处死个罪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消息不会传出去,更不会传到江南郡。

    再退一步说,镇北王府也有可能被人渗透,有走漏消息的风险。但是那也不可能只经过短短十五日,自己就在王府内死于非命。

    要知道从江南郡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来到镇北王府所在的琅琊郡,少说也得八天的时间。

    如果杀自己的人从江南郡赶来而自己十五天就死了,根本不合理。

    所以袁泽川昨日一整天没出书房大门,他亲自将许清河发配边疆后王府招进来的人员全都排查了一遍。

    最后还是通过荷塘大姐送来的密函,才查出荔枝的真实身份来。

    他之所以这么做,只因为自己太怕死了而已。

    “能好好活着,谁想死啊。”

    “但总有人想要寻死,想做肱股之臣,想做留名千史的忠臣!”

    “将许清河带来!”

    不多时,正在柴房劈柴的许清河被两名甲士拖了过来,当他看到荔枝半边脸高高隆起的时候他已经乱了心神。

    “许老头,在柴房过的还算舒服?”

    “谢小王爷厚爱……”

    “厚爱暂且不说,你可认得眼前这位姑娘?”

    “罪臣,并不认得。”

    袁泽川嬉笑鼓掌:“不认得,那就是好事儿。

    捡起地上的刀,把这婢女宰了剁碎,宰了以后你就是王府的花匠,本王准你每半年回家探亲一次,如何?”

    “小王爷,罪臣虽然有罪,也想当花匠,但罪臣从未杀过人呐!”

    许清河哪还顾得上想什么回家探亲。因为眼前的可怜婢女,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许若雪。

    “没杀过,那就杀一次试试!”

    “你不杀她,我就杀你!”

    语落,袁泽川猛地抽出长刀,直接架在许清河脖子上。

    稍稍用力,涓涓血水已经从脖颈处浸出。

    “小王爷,我杀,我杀!”

    许清河眼睛一闭,大声呼喊。

    荔枝泽面带痛处,双眼紧闭。

    眼角处滴滴泪珠滚落。

    直至此时,袁泽川才松了一口气。

    自己一下午的努力,值了。

    这个荔枝,果然是许清河闺女。

    “罢了,本王改主意了。”

    “压下去,送往凤鸣苑,也该让那里的人出些力气了。”

    许若雪表情惊恐,直接起身就要往刀口上撞,只求一死。

    还没撞上去就被侍卫一脚踹翻。

    在镇北王府内得罪了小王爷,死了就是死了,没死的话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死,只会痛苦的活着。

    “还有,通知鲤鳞苑的人,把王府上下好好清理打扫一遍,再有这种事情发生,就该本王替他们清理一下了。”

    原主袁泽川虽然是北境纨绔,但他在镇北王府内还是搞了一些东西的。

    负责审讯的凤鸣苑,负责王府人员管理的鲤鳞苑都是这个纨绔子弟搞出来的稀罕玩意。

    从凤鸣苑成立至今,还没听说有能从那里完整走出来的犯人。

    将事情安排好后,袁泽川才安心的剥开一个又一个荔枝,重新找了个婢女后,一颗接一颗的放进去。

    “躺好了,控制好力道,但凡有一个挤压变形,或者汁水不饱满,我拿你是问!”

    到现在,袁泽川才有了一丝丝觉悟。

    镇北王府强大,却不是无孔不入。照样会有其他官家人员渗透。

    对大奉来说,自己是镇北王唯一的儿子。

    以后镇北王归西后,只要自己有点本事能镇的住场子,自己就会是下一个镇北王。

    但对大奉王朝的小皇帝来说,只要有人把自己宰了,一个披甲执刀上殿的镇北王又有何惧?

    不过是忍他,让他几十年。几十年后等他气焰下去了,再将他抄家灭门,永绝后患就好。

    大奉,依旧是天家的大奉!

    等将这思路捋清楚,袁泽川才彻底想明白,这世界上想让自己活着的人不多,想搞死自己的人一抓一大把。

    如果自己不能保护自己,镇北王府迟早有罩不住自己的那天,自己也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迈出镇北王府一步。

    想到这里,袁泽川的目光越来越阴鸷。

    “伟人曾经说过,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杀鸡儆猴,杀一儆百!”

    “来人,取纸笔,我要传信给我父王!”

    此话一出,袁泽川身边的文官一愣,表情复杂。

    “小王爷,您是说,您要给王爷写信?”

    “当儿子的给爹写信,还用你们来过问?”

    “可是在王爷去京都时,您可是追着骂到大门外的。您可是扬言,要和王爷断绝父子关系永不联系。”

    听到这,袁泽川整个人都傻了。

    还有这回事儿?

    自己还有没有脑子,居然会做这么蠢的事儿?

    “父王他,当真了?”

    众文官沉默,答案显而易见。

    袁泽川啪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愚蠢呐,自己居然蠢到把靠山赶走了。”

    “不对,不对。”

    “我拥有的记忆怎么缺少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