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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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或跃在渊

    高耸的回头崖上,几个人就对峙着,蓝莲雨已经和两个人去返回城里,而剩下的五个人就在这里等着,易谦与沐子瑾就原地坐着。

    沐子瑾实在等的不耐烦,不停地问易谦:“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不会出事了吧。”

    “放心吧,路程比较远,天黑前会回来的。”

    天逐渐要黑了,对面三个人已经等的不耐烦,正当对面三个打算把这两个人带下山等候时,易谦动手了。

    易谦一伸手将暗影包裹住右手,对准丹砂朱参就是一刺,瞬间将妖兽内丹取了出来,放在了沐子瑾手上。

    “等会我掩护你,你尽量离开,我会想办法拖住他们。”易谦对沐子瑾小声说。

    沐子瑾说:“要走一起走,我不能自己走。”

    “别犟,我能做到的极限恐怕只能这样了,后面就靠你自己了。”

    正当那三个人要走过来的时候,易谦将沐子瑾护在身后,“喂,老头,报上姓名,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有多少手段。”

    “小子,原来是你在耍花招,不过今天你是在劫难逃。”老头先是愤怒随后大笑起来。

    易谦冷笑一声,“你的人已经被控制起来了,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跟我们打起来,可能你们会赢,但是你们也会被赶来的援军团灭,也可能引来魔眼巨鹰,反正结果都是谁都走不了。要么让我们走,我能保证你们的人没事。”

    老头思索了一下说道:“小子,你最好是别耍花招,不然的话,我不会放过你。”

    正当易谦准备走过去时,那个脸上有伤疤的年轻人猛然出手,“小子,想就这么离开,先吃我一击,魔岩冲击!”

    易谦急忙防御,但暗影属性本就不擅长防御,而且易谦的实力太弱,承受不住这么一击,被瞬间撞飞,就那么直挺挺的从悬崖上飞出去。

    “易谦!”沐子瑾连忙拉住易谦,瞬间一起被带了下去。

    “灵蝶幻翼~”关键时刻,沐子瑾召唤出了她的灵装,竟然是飞行灵装,而最差的飞行灵装也得十万金币,易谦看了一眼后,因为受伤太重便立刻昏死过去。

    沐子瑾吃力地抓着易谦,尽管沐子瑾的灵蝶幻翼在拼命的扇动,他们依旧在缓慢下落。就这样过了几分钟,易谦和沐子瑾在一个不太高的地方掉了下去。

    回头崖上,白发老头正在指责着那名年轻男子:“混账东西,你知道你给我们招来了多少麻烦吗?本来我们可以全身而退,现在怎么去救阿兰和李忠。”

    “我们又不是这个国家的人,只要出了这个国家他们就那我们没有办法,我们只需要摸清楚他们在哪就行了,只要救出他们俩,逃出这个国家应该还没什么问题。”那个年轻男子还有点不服气。

    “混账,你忘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了?去另一个地方去寻药材,把他俩救出来。”完成不了任务怎么回宗门。

    这下那个青年男子不说话了,众人立刻跟着老头向山下赶去。

    在狭窄的谷底,前方有一条路不知道通往何处,谷底只有低矮的常年见不到阳光的杂草,不知过了多久,易谦从昏迷中醒来,一醒来就看到沐子瑾在旁边搭建着帐篷,易谦发出十分微弱的声音:“你要在这常住啊?”

    “啊,你醒啦,你再不醒,我都想把你埋起来了。”沐子瑾立刻跑到易谦身前,同时端了一碗水,“还好我空间手环里还有以前学校露营时的杂物,不然你连这碗水也喝不上。”

    “听着,如果能回去,我会在人前装死,你也不要拆穿我,这是为了你着想。”易谦喝了口水后,郑重其事地跟她说。

    “为什么你要装死?”沐子瑾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易谦。

    “孤男寡女荒郊野外,只能是我昏迷着回去才说得通。”

    沐子瑾脸一红,然后说道:“现在重要的是怎么离开这吧,这种事情暂时不要考虑,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这次被偷袭受伤不轻,或许需要一段时间调养,但是我更需要治疗,更需要一位灵医。”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我们怎么解决吃饭的问题,怎么解决生存的问题。我对这周围还一无所知呢。”

    “你昏迷了一夜了,这里是回头崖谷底,周围好像没什么妖兽,就今早上看到几只白绒跳跳鼠从地洞里出来往那条小路去了。”

    易谦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真实身份是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有翼灵装,你应该不是普通人吧,是哪一家的富家小姐?接近我又有什么目的?”

    “没有,我就是来做悬赏赚钱的,我真是普通人。”沐子瑾有些慌张。

    “说实话。”易谦盯着她,语气很冷淡,这与平时对女性温和的态度完全相反,他完全不能信任一个不明来历的人。对易谦而言,身边有一个不可控的因素总比身边没有人要危险的多。受到家庭的影响,他只有将周围的一切都掌握在可控范围内才能有安全感。

    沐子瑾在被那种冷漠的眼神照射下,眼中噙出了泪,带着些许哭腔的喊道:“我,我喜欢你。”

    易谦的内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猛然刺痛了一下,随之而来的还有那种愧疚感,自己面对着别人的好意用了怀疑的眼光与仇视的眼神。

    这一刻易谦一时张不开嘴,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人,他之所以要在自己伤还没好的情况下就提起这件事就是怕自己伤好了再跟她出现矛盾,因为欠了她的人情就自然变成了别人眼中忘恩负义的那种人。

    易谦沉默了,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更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也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份喜欢,理性告诉他,自己出身寒微不能拖累别人,内心中更有一种身份的卑微告诉他,如果受了她家庭的恩惠,自己将失去一切,而得到的则仅仅是钱。一旦接受这种身份的悬殊,自己的母亲在受到对方家庭的刁难,自己将没有任何能力保护自己的母亲,因为他能做到的只有净身出户,这与易谦的初心相违背。

    尽管感性告诉易谦,对于一份真挚的爱情应该去珍惜,但易谦并不相信感情能维持太久,大多数人的感情总是会随着时间逐渐麻木,而富人的什么都消耗比较多,花钱如流水,情人换的比衣服还快,易谦不知道这个女孩看上了自己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喜欢自己。

    随着思考的不断加深,理性很快就战胜了感性,易谦站起身来:“我现在给你两个答案,一是自己离开,二是和我一起离开,但是做朋友还是形如陌路人由你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