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三人合力共搬金砖,毛利侦探否认杀人
“老朋友,你蹲下来一些”江野仰起头将手里的金砖递了过去。
琴酒接过金砖掂量了一下重量,挥手示意伏特加动手干活,半弯下腰看向江野。
“做什么?”如同大提琴般低沉的嗓音直直转入耳道,江野右手伸出,摁下了掌心的打火机。
橙红的火焰在昏暗的洞中窜起,将江野那双灰眸映得宛若琉璃。
琴酒摸了一下自己左侧的衣兜,而后手掌在火光下摊开,露出了一条质量几乎等同的小岩石。
“你的动作越来越快了”琴酒随手将石头丢开,淡淡的道。
江野将打火机抛回给他,起身帮忙一起搬砖:“曾经我认为只要我这双手够稳够快,我就能在”
说到这里江野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紧接着自然的说了下去:“工作中拿到一切我想要的东西”
琴酒拎着几块金砖抛上快艇:“现在呢”
“现在……”江野沉默了片刻,突然轻笑起来:“现在证明的确如此,老朋友你的打火机手感很不错”
乐颠颠抱着几块金砖偷听的伏特加听到这句话险些没一脑袋栽进水里,金巴利又在放那些没有用的屁。
“怎么了?”江野侧过头:“你刚才紊乱的呼吸告诉我,你好像对我有些想法”
“咳咳,”内心吐槽被抓包的伏特加欲盖弥彰清了两下嗓子:“你这回跑的倒是挺远”
“两小时路程而已,还好”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江野并不是完全归属于琴酒的行动小组,算是挂名借靠,比起其他的一般成员,他金巴利多拥有了一份“行动自由权”
价值十亿日元的黄金数量并不算特别多,一共不到一百五十斤的金砖不多时就被三人一扫而空。
“你不走?我要开船了?”伏特加站在载满金砖的船头对下面招了招手。
江野蹲在地上清理着他们留下来的痕迹:“我还有事,回见”
伏特加扭头看向琴酒,在得到大哥的点头同意后舵盘一转,激起一片翅膀状的水花潇洒离去。
村中招待所。
刚刚和毛利小五郎复述完柯南发现的彩球燃烧线索的江野朝子婉拒了毛利兰共住一间的提议,起身告辞独自走回客房。
房门被嘎吱吱拉动又闭合,紧接着灯光亮起,照亮了房间内质朴的装修以及端坐在镜前的灰发身影。
江野朝子随手将睡袍外的白色风衣脱下丢在沙发上,换回了原本的男性声音:“你可算回来了,这张脸皮对我来说还是有些局促”
“那是你脸太大,”江野注视着镜中身后顶着江野朝子脸的人一步步靠近:“或者下次你可以选择易容成我”
男人无奈笑了一下,伸手摘下假发:“我没有信心能骗过琴酒,他要是一枪崩了我,你会伤心吗,我亲爱的金巴利阁下?”
失去了假发在脸侧的遮挡,男人脸颊两侧明显短了一小截的人皮面具毫无保留的显露了出来。
“在任务完成前你死了我会非常难过的,卡尔特”江野接过发网戴上。
男人撕下脸皮,笑着弯下腰低头,指着后脑的一块位置:“金巴利,你说这话我很难相信,毕竟很长一段时间内你都在想着杀死我,
看我轻微凹陷进去的这一块头骨,这是当年被你疯狂磕在墙上的杰作”
江野从小瓶中倒出药水,平静的道:“你错了”
男人抬起头,和镜中的江野对视在一起。
“我从第一天起就想杀死你,从始至终都是,”江野将脸皮覆到面上:“只不过你对我很有用”
“在完成任务前金巴利缺不了他的卡尔特”男人笑着摘下星光祖母绿项链戴到江野的脖子上:“我知道”
“很漂亮,像一个人的眼睛”男人站在江野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着镜中的项链吊坠,眉眼弯了下来:“那位若是戴上一定很好看”
江野动作一顿,怔怔地看着镜中坠在颈间的祖母绿,眼神渐渐飘忽起来。
身后的男人并没有打扰他的神游物外,只是含笑望着镜中的金巴利,
两人一前一后,一矮一高,就这样静静矗立在那里,仿佛可以直至时间的尽头。
过了良久江野眼中笼罩的那层薄雾一点点散去,他回手拂开肩头的手掌,伏在桌子上痛苦而又疲惫的撑住太阳穴,缓缓闭上眼睛吐出一个字:“滚”
男人无声的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桌面上,转身从窗口一跃而出,消失在了无边的黑暗中。
室内一片寂静,柔和的灯光从高处洒落,将桌前的身影拉得又细又长,无端的显露出了几分的孤寂与单薄。
无声的压抑在空气中缓缓流淌,过了约有十来分钟,伏在桌上的江野睫毛动了动,疲惫的睁开眼拿起了桌面上倒扣的那张纸,
身着白风衣的高挑长发女人侧身站在船边,指尖海鸥飞舞环绕,颈间的碧绿宝石在阳光下反射着迷人的光彩,
——是那张在船上偷拍的照片。
江野手指慢慢摩挲着照片的边缘,嘴唇微微动了动,发出了近乎无声的两个音节。
“爸爸!”
走廊里远远飘来的毛利兰惊诧高呼唤回了江野的神智,他走进浴室摁下打火机,目睹照片在火焰的吞噬下不断翻卷燃烧,彻底化作一捧灰烬,而后随着水流卷入了下水道。
房门嘎吱吱推开,江野披上外套走出门,循声望去,就看见走廊尽头毛利兰狂奔出去的背影。
江野头轻微的歪了歪,裹好风衣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还没他赶到现场,毛利小五郎吱哇的乱叫声就远远传了过来:“我没有杀人!这是误会!不是我!放开!”
“这家伙昏倒在灯塔守卫滨田身边”押解着毛利小五郎的村民愤怒的大喊:“就是他把滨田杀死了!”
浓郁的血腥味顺着海风缓缓游动,像章鱼的触手一样蠕动着挤进附近所有人的鼻腔。
江野脚步轻巧的站至外围,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海军铠甲的男人被长刀贯穿喉咙钉在木船板上,死不瞑目的眼中凝固着化不开的痛苦与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