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毛利兰相邀美术馆,地下室暗会做决定
江野朝子低头看着他,目光落在柯南蓝色的眼瞳上:“墨绿色,我对蓝色的海不感兴趣”
柯南一怔,干笑着挠了挠头:“哈哈哈哈,那个,江野姐姐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柯南尴尬的逃走了,看起来他又想多了,可能是有创可贴的对比,所以在视觉上才显得骨节变粗了。
江野朝子目送他的背影远去,伸手拉上门锁好,缓步走回卧室,坐在床边对安睡的江野挑了挑眉:
“他没想到吧,你只对墨绿色的海感兴趣这件事我也知道,你说,我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回答他的只有绵长安慰的呼吸,江野朝子低笑着抽出一张手纸盖在江野脸上:“好好休息,你说过这样睡的看起来更安详”
第二日明媚的阳光再次升起,照得海面一片波光粼粼,美的不可方物。
客轮和来时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上面缺少了带他们来的木下管家和东京旅行社的职员上原康夫。
不仅是船上,就连岛上也没有了两人的痕迹,村长为此已经忙的焦头烂额,地中海发型即将向着彻底秃头进化。
江野事不关己的站在船头眺望着漫天翱翔的海鸥,上原康夫去了那里他倒是不知,不过木下管家,那大概是让他一巴掌拍死了。
在甲板不远处,记者小仓太郎依旧拿着相机咔嚓咔嚓一顿狂拍,谨遵着记者的守则。
“小仓叔叔,昨晚怎么没有看到你?”柯南扒着船沿好奇的看了过去。
小仓太郎放下相机,十分遗憾的叹了口气:“晚上睡的太沉,可惜错过了那么重大的新闻”
柯南掏出手纸擦了擦鼻涕,昨晚的环岛夜游还是不出意外的感冒了,不过还好,
他望向江野的侧影,视线落在她颈间反射着光晕的宝石上,缓缓松了一口气,
还好昨晚没害死她。
毛利兰站在一旁喂着海鸥,期期艾艾的想对江野说些什么,又总不好意思开口。
“这几次出游我很喜欢,”江野知道她在想什么,率先开口:“小兰,谢谢你,下次再有这种机会,千万不要忘记我”
毛利兰眼睛一亮,不住的点头,她本想着让朋友开心些,才对江野进行了两次邀请,
没想到不仅两次都死了人,这次还让对方受了伤,她正感觉歉疚,没想到江野提前开口缓解了她的尴尬与愧疚。
“我前几天看报纸,上面说中世纪美术馆的盔甲会自己动,”毛利兰手指竖起:
“我们明天……诶,明天要上学,后天周末,那后天一起去看看怎么样?”
“哈哈哈哈”毛利小五郎在后面捂着受伤的屁股大笑,柯南也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小兰姐姐你怎么信这个嘛,肯定是骗人的”
“哐!”
毛利兰一拳砸在船沿上,笑的很温柔:“你再说一遍”
“哈、哈、哈”看着木屑纷飞的船沿,柯南和毛利小五郎同时化身两根僵硬的保龄球:“会动的盔甲我真是太感兴趣了”
江野也轻笑了一下:“好,那后天美术馆见”
今天休息日,明天上学,后天周末,真是……令学生狂喜的时间安排。
江野嘴角挂着微笑,伸手接住眼前打璇飘落的一根海鸥羽毛,
你看,他没病,是这个世界有问题。
下了客船,江野和毛利一家道别,转身上了一辆出租车。
回到家,家中的门锁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江野没有在意,随手推开门进入,反手锁门走向了地下室。
地下室空间不小,下了楼梯后左右各有一道门,江野径直走向左边,摁下门把手走了进去。
久不见太阳的房间阴冷的厉害,一开门一股混杂着淡淡霉味的冷意就扑面而来。
在刺眼的纯白光线下,无数黑线在房间里纵横交错拉成一室立体的网线结构,
大量画风潦草或是写着意味不明的的纸张一张张夹在各处的黑线上,各张纸片之间好似构成了某种隐秘的联系。
在这一屋子的立体纸牌迷宫中,一个男人背手站在一张纸片前,轻声的念道着什么。
江野丝毫不意外,缓步走了过去:“卡尔特,你有什么想法”
男人伸手弹了一下面前悬挂的纸片:“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江野视线转向那张画着一个短十字的纸片看了片刻,目光落在另一张画着房子与乌鸦的纸片上,手腕抬起:“或许可以再等等,等乌鸦”
男人低头看向江野的指间,那里夹着一张扑克牌,
是黑桃6。
“这是做的第几局?”男人接过了他指间的牌。
“记不清了”江野平静的背过手。
男人手伸进江野的口袋掏出那幅扑克牌,手指一捻丝滑的开扇,从中抽出一张牌:“这张是最大的骗局”
——是黑桃Q。
江野并没有回头,手盲伸至那幅打开的牌中精准地抽出靠边的第三张:“错了,这张才是最大的骗局”
男人看着那张牌低沉的笑了一下:“你说的对,这张的确才是最大的骗局,你说什么时候这个骗局才会被拆穿?”
江野沉默了许久:“不知道”
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男人并不想结束这个话题,他挑眉一笑:“应该在卡尔特死亡后吧”
压抑的沉默在悬挂满室的纸片中缓缓游荡,过了许久,江野轻轻闭上双眼,敛住了灰眸中复杂的情绪:
“卡尔特,我昨晚梦到玛丽安了,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不知道”男人垂下了眸子。
江野轻吸一口气:“本来我打算在近期最后一次打造我的锚,将其完成,
可我梦到了玛丽安,我的潜意识在提醒我,我的灵魂还不够纯粹,有着其他的羁绊。
时间拖得越久,我疯的就会越厉害,如果真拖到彻底疯癫的那一天,我就算彻底杀了你也无济于事,
你说,对于这一份杂念,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当你能说出这些话时,就代表着你已经有了决心”男人难得安静下来,他沉默了片刻:“其实,我还是希望你是疯的”
“卡尔特,你要记住,疯的只能是金巴利”
男人没有丝毫犹豫的转身离去:“我知道,江野”
“帮我买些花,要矢车菊”
江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男人脚步顿了一下,紧接着没有任何回答的推门离去。
悬挂着的纸片被走动间的微弱气流鼓动得轻轻颤动,像是在进行无声的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