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们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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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南道友怎么在此

    新狐主继位后,四方来客在百乐城停留了三天。

    百乐城内热闹异常,各大酒家赚的盆满钵满。

    夏信这几天都待在左护法府内,未出门,日日在府内靶场练习射箭。

    小梵觉得她辛苦,休息时间常去看望,顺便投喂些吃食。

    “小夏。”

    她心疼的握住夏信手掌,又给她按捏手臂,“这修炼虽要紧,但也需要休息啊,怎么像不知疲倦似的。”

    “小梵姐姐。”夏信问道:“争流,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小梵动作不停,想了想,“原本是灵界最厉害的宗门,现在嘛,名声变差许多。

    “前些年招揽新弟子,被醴泉门寻苍宗这两个门派抢了些天资绝佳的去,争流也无甚表示,很是势弱,让不少修士大失所望。”

    她拿出盒膏药,打开盖子,细细涂抹夏信手掌。

    夏信吃痛,想把手收回来,被小梵强硬按住。

    “乖啊,要涂药才好。”

    夏信点点头,眼里涌出些生理泪水,看着可怜巴巴的。

    她又问,“那小梵姐姐,争流是……怎么招新弟子的?”

    “这个?”小梵涂完药,冥思苦想,从脑海里翻出些内容。

    “好似,每次招生都有不同,前次是把弟子们扔到忘月江里,让他们渡江。

    “又有一次,是比斗,但不是谁胜出就招谁,让那些落选的修士好一阵骂。

    “再有,是在规定时限内抓到一只什么小兽。

    “大有不同,以前还有不少修士专门去观看争流招新弟子呢。”小梵笑了笑,“我曾也去过一次。”

    她捏捏夏信脸颊,“小夏,想去争流?”

    夏信想起那日的南先生,心中有些想法,又还下不定主意。

    “南先生一直想让我拜入宗门。”

    她满是不舍,“我虽很想跟在南先生左右,但我没甚么作用。”

    早先前,夏信还能向南先生表露不想离开的心迹。

    但离开家乡这许久,她也意识到,现在自己一直跟着南先生,只会给他造成负担,帮不上一点忙。

    只有修炼,变得强大,起码能自己照顾自己才行。

    明了这点后,夏信就算再不舍,也只能默默说服自己。

    如果一定要离开南先生……

    …………

    “圣主,此令发不得。”

    江清单膝跪在地上。

    “你说什么?”

    蓁蓁坐在宝座上,眼神冷冷,“江清,你是要违抗孤的命令?”

    “不。”江清额头冒汗,“殿……圣主,您的指令,身为臣子的我怎敢违背。

    “只是,圣主。”她继续说道:“这道命令一出,灵界将会皆知沈轻小姐身份。”

    蓁蓁哼一声,“这便是吾的目的。”

    “不可。”江清心中无奈,“圣主,您忘了沈轻小姐现在仍是争流弟子?”

    “孤不管这许多。”蓁蓁说道:“她是争流弟子,又如何,那琴陵许家的许云澜不也在争流当过弟子。

    “既然许云澜做的,沈轻如何做不得。”

    “圣主。”江清心道这情况又不相同,但她知殿下心意已决,自己是劝不住了。

    于是,她说道:“先请您问过沈轻小姐意见。”

    “孤做事,还要问她意见?!”

    蓁蓁气恼,“江清,你是在瞧不起我?”

    江清抬起头,唤她从前称呼,“殿下。”

    蓁蓁偏过头去,“出去。”

    “是。”

    江清行礼起身,缓缓退出去。

    “把沈轻叫来。”

    江清又应下,“是。”

    她心中松口气,幸好殿下还是为沈轻小姐着想的。

    沈轻并不住在圣宫。

    江清出了圣宫后,往沈清入住的酒家去寻她。

    到了那附近,却看见个眼熟之人。

    “南……道友?”

    祝献手中握着的折扇掉落,偏头看去,“江护法,怎会来此?”

    “吾有要事。”

    江清心觉奇怪,“南道友又是为何而来?”

    “小夏近日勤于练习,很是辛苦。”祝献捡起折扇,“我来给她买些糖果子。”

    他难为情说道:“虽问了小梵,但不太熟路,不知是不是走差道了,没看着甚么熊在的摊位,正想着找人问问呢。

    “江护法,你知道吗?”

    江清沉默一瞬。

    她往右边指,“往那去,到尽头拐个弯,再走个几百步就到了。”

    “多谢。”祝献笑了笑,“原没抱什么指望,没想到江护法也会吃这甜食,倒是有些意外。

    “既如此,便不打扰护法了,您自忙。”

    不是她吃,江清保持平淡。

    目送他走后,她进入这家百悦酒楼。

    “沈轻小姐。”

    江清走进其中某处上房后,细细讲了今日之事,问道:“您是怎么想的?”

    沈轻握着毛笔,正在写字,“我无此意。”

    她当然知道了,但是殿下认为您有啊。

    江清这实在狐狸不想加入殿下与沈轻小姐间的事,“那?”

    “明日,我与她说。”

    沈轻说完这话后,就不再开口了,继续提笔书写。

    一笔一画,细致专注。

    江清虽不多见沈轻,但她知道沈轻小姐在写什么。

    因她曾听蓁蓁殿下抱怨,“好不容易去争流瞧她一眼,她可倒好,一眼都不给我。

    “一直在那抄写劳什子经文,有什么好抄的,抄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卷,那祝献有活过来的痕迹吗?!”

    当时,江清为了宽慰蓁蓁殿下,便说道:“殿下,那经文是用来祈福的,不能唤人起死回生。”

    “我知道啊。”蓁蓁更气,“那祝献死那么彻底干什么!烦狐!”

    “要是他有什么转世,我早就抓到沈轻面前去了,哪还用看这许多!”

    殿下总是气恼沈轻小姐将祝献看的太重。

    江清知道,殿下并非只是单纯的争宠,而是认为,沈轻不该为这死去之人劳神费力。

    可,情感一事又如何操纵得了呢。

    那年灵蕴山,死了一个祝献。

    江清初初听闻这消息,诧异之后,也只觉世事无常,这类天赋卓绝的修士也会死的这般早。

    当时又如何想得,这死去的祝献依旧搅动灵界风云变化。

    比他死前还有名。

    江清不再打扰沈轻,离开了百悦酒家。

    在她走之后。

    买好了那熊店家糖果子的祝献,再次经过了这里。

    他在酒楼下驻足。

    良久。

    祝献再次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