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们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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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流言四起

    见陆望出手,方才持长枪武器的男子也动手了。

    这两人实力在伯仲之间,修为境界同为心源境。

    兵器相接,发出刺耳的鼓噪声。

    温殊有些厌烦,她右手轻握。

    顿时,打斗的两人身上全都覆盖上了乌黑煞气。

    这煞气凝结,牢牢将陆望锁死在地上。

    长枪男子身上的煞气退去,他恭敬行礼,退后站立。

    该死!

    陆望知道自己与温殊实力有差,但竟不知差距到了如此大的地步。

    自己好似一幼儿,轻易就被拿捏于股掌之中。

    这些年,温殊究竟到了何种境界?

    “陆望。”

    温殊仍在那“马车”中坐着,只声音传了过来。

    “你犯病了,找我来治?”

    陆望看向那处,辨别不出那团煞气内是否还有他人。

    他问道:“温殊,你来杀谁?”

    “该死之人。”

    女声平铺直叙,不带波动。

    陆望却因这话有些心悸,他想催动长刀切割身上煞气,没能成功。

    南道友与祝师兄容貌相似,在温殊那里也是该死之人。

    他还不敢直问南道友是否在温殊手里,怕适得其反,万一温殊还不曾遇到南道友呢。

    “阁主。”那持长枪的下属问道:“此人如何处理?”

    几次三番口呼阁主姓名,杀了最好。

    可惜,阁主不太爱杀争流的人。

    陆望准备求援了,他腰间系有一玉牌,只要损毁,宗门那边就能收到传信。

    此处离争流算不得太远。

    这样正好,虽无理由向宗门请人来救南道友,但救自己可以。

    “陆望。”

    那乌黑煞气“马车”驶动,靠近了这块。

    随后停下。

    “你好似在害怕。”

    温殊如此说完后,已走到了陆望身前。

    乌黑煞气迫使陆望抬起头来,他心道糟糕。

    眼前女子,穿着玄袍,内衬是红色。

    那红色如同带着些许不祥,一见就联想到血液。

    被杀后,流出的鲜血。

    “我为什么要怕。”陆望说道:“大不了,你杀了我。”

    他被捆在地上,觉得温殊看他的眼神,好比看什么小虫子似的。

    轻易能碾死,不弄死只因嫌脏污。

    “你追着一物而来。”

    温殊手上忽现那只剩下寥寥两三页的书卷,“这般情急。”

    “别动!”陆望道:“这是争流的事情,你掺和什么?”

    温殊轻翻那两页纸,“还是这么不会扯谎。”

    她顺便制止了对方想破坏玉牌的动作。

    哗啦一声。

    温殊将那仅剩的两三张纸抛到上空,轻道一字,“现。”

    微黄纸张在空中破碎,忽地燃上黑火,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现出一副模糊画卷。

    画卷上描绘着个人。

    年轻男子,气质俊逸,眉目和煦,在左眼眼尾处,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呵。”

    画卷缓缓消失。

    “娘欸!”

    那乌黑煞气“马车”内传来惊异女声,“这不是今天来找我看病的那个小郎君吗?!”

    茶冬说完后,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这张破嘴,肯定又惹麻烦了。

    看病?陆望心中焦急,“温殊,祝师兄已把命赔了,此人只是与他有几分相似,你又何必——”

    声音戛然而止。

    陆望捂住脖颈,呼吸不上气。

    乌黑煞气在他脖子上紧紧束缚,他再不能成言。

    长刀震动,刀身亮起光芒,一时之间竟短暂突破煞气,挥了道弱小刀气出来。

    这刀气寻常情况下什么也做不成。

    除了此时,刀气冲陆望而去。

    旋即,清脆的玉牌碎裂声响起。

    “阁主。”那手持长枪的下属说道:“他已求援,争流不知会派何人前来,虽阁主修为深厚,但争流人多势众,阁中其余人均不在此……”

    他说着,声音停下。

    阁主已不耐。

    温殊回到“马车”里。

    茶冬瑟瑟发抖,她抱着阿繁,两人一起缩在最角落。

    “温阁主!温阁主!我什么都说!”

    这声音响亮。

    地上的陆望终于得以呼吸,他趴着,用法力短暂治疗脖颈。

    煞气马车驱动。

    隐阁的男子冷冷盯着陆望,“阁主宽容,放你一命。”

    说完后,他也跟上那马车而走。

    …………

    断桥城。

    夏信在院落坐着。

    终究没能等到南先生回来。

    她心中惶惶,能做的事情竟只有祈求。

    仿佛回到了娘亲生病的那段时间,满心无力,只能不断求上苍让娘活着,别丢下自己一个人。

    突然,门被推开。

    夏信连忙起身。

    “小友。”陆望快步进来,“这里已不安全,我带你去别处。”

    “南先生还没有回来。”夏信不想走,“我只想待在这里。”

    “温殊已知南道友存在,隐阁势力不明,但如果她要查,绝对能查到这里。”

    陆望很觉歉疚,“我带你去争流,南道友要是回来不见你,自会去争流找你。”

    乌鸦用脑袋顶顶夏信,它安慰说道:“小人崽,不当累赘才是最好的。”

    “……”夏信咬紧嘴唇,“我明白了。”

    陆望松了口气,肯配合就好,若是夏信执意留在这,他就准备把人打晕带走了。

    他回头,“沈师姐,我们走罢。”

    夏信这时才留意到家门口还有一人。

    那是位白衣女子,眼覆布条。

    夏信记得她,沈轻仙子。

    …………

    “阁主。”

    “其余人传回消息,有人见那南姓修士在水石城出现过,买了些杂物。

    “之后,他出了城。出城后踪迹消失,应是清理过了。

    “吾等无能,未能再现痕迹,请阁主责罚。”

    说话之人单膝跪在地上,真切觉得失职。

    温殊端坐上首,神色莫名。

    她问了个让下属没想到的问题。

    “他在水石城,都买了些什么?”

    传回来的消息里有,因此下属尽管有些意外,仍快速的回了。

    听到那些诸如对联、玩具、石酿的回答。

    温殊视线冰冷,如看死物。

    跪在地上的人额角冒汗,闭上了嘴,静静听阁主接下来的命令。

    “把他找出来。”

    “是!”

    接下来数天。

    断桥城、水石城以及周围数城,暗地里波涛汹涌,明面上也是不安宁。

    城内修士听闻,隐阁闹这么大阵仗是在找一个人。

    也不知为何,往常总对隐阁不闻不问的争流,这次却出手阻止起了隐阁。

    一时之间,传言纷纷。

    其中,横在众多修士心头的最大疑惑,那人究竟是谁?

    又去了哪里?

    两大势力争相寻找,居然还不见踪影。

    …………

    “咳。”

    女子轻轻咳了两声,手帕染上血迹。

    “小姐。”女婢端来药物,“身子要紧,请您服药。”

    “拿给他。”

    许云澜淡淡笑了笑,用另一块崭新洁白手帕拭去血痕。

    她望向祝献,樱唇轻启,“你,这点小事总能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