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倚天:我宋青书只是个配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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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都是你们逼的

    一百岁的张三丰。

    穿着一件青色道袍,满头白发如雪,脸色微红。

    一向温润的双目中,此刻忽的精光闪闪,目光灼灼。

    素日里佝偻着的背,话落之后也笔挺起来。

    背着双手站在窗前,浑身都透着百年宗师的威严。

    当真不愧是中原武林的北斗之望!

    众徒弟见师傅忽然一改往日面目慈祥的样子。

    不禁心头一震。

    多年前开始,大家便都以为恩师年岁已高。

    早已没了中年时争强霸气的姿态。

    此时才猛然发现。

    即便到了一百岁,师傅还是从前的师傅。

    胆魄如龙胜虎,兀自有着气吞江湖的豪迈与自信。

    几个徒弟都兴奋不已。

    张翠山更是直接跪下,感激道:

    “师傅对弟子的恩情,弟子百死难报!”

    其他师兄弟也都跪了下去,宋远桥道:

    “弟子几个虽学艺不精,却也不敢有辱师门。请师傅放心,江湖上若有人想为难五弟,我兄弟七人,绝对同生共死!”

    此时俞岱岩已经残废,但宋远桥仍旧说是兄弟七人。

    言外之意,是自己绝不会抛下三师弟。

    他这话说得真挚,张翠山当即感动不已。

    武当七侠虽然平时有各自的亲疏。

    但都是一些潜意识里的小心思。

    一旦面对外敌,他们绝对可以为彼此两肋插刀。

    张三丰点点头,恢复往日里的慈静,道: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你们记住就行。”

    众人再次跪倒,异口同声道:

    “弟子谨记恩师教导!”

    张三丰连忙让众人起来,道:

    “我现在关心的,还是翠山孩子的下落,但不知那三名老者究竟何门何派。尤其莲舟说的剑术高手,三十年前和我在漠北交过手,我却无论如何想不起来。”

    张翠山道:

    “那人声音苍老,显然年纪也不轻,弟子是认不得。”

    话刚说完,宋青书和王一龙刚好从门口经过。

    张翠山便冲出去把青书抓了进来。

    见太师傅和各位师叔都聚在一起,宋青书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他问道。

    心里有点慌。

    “太师傅好奇被你打败的那个老者,你快说说,他的模样。”

    张翠山说,在竹林对战时天色尚黑,他没能看清对方面容。

    但宋青书与他比剑时,天色已经大亮,俩人又出了竹林,绝对是看清了的。

    宋青书搞不清楚状况,一时支支吾吾没开口。

    幸好俞莲舟站了出来,道:

    “那人穿着青色短布衫,有些枯瘦,满脸沟壑,一张脸看上去跟死了妻女似的。但看装束,应该不是蒙古人。”

    张三丰道:

    “只怕是华山或昆仑的遗老。”

    俞莲舟道:

    “师傅说得没错,从他的精妙剑术上看,此人绝对是一代剑术宗师。”

    宋青书这才闹明白,原来大家在猜测方东白的身份。

    心里顿时乐滋滋的:

    嘿嘿,你们说的剑术宗师,现在已经是我宋某人的家奴了。

    几人猜测了几句,张翠山早已放开了宋青书。

    宋青书见这里没他什么事,便打算脚底抹油,回去睡个回笼觉。

    可四叔张松溪又忽然叫住了他。

    张松溪属于武当七侠里的智慧担当。

    平时虽然沉默寡言,但足智多谋,往往能够一针见血的指出事情的本质。

    说白了,他脑子相对好使,没那么好忽悠。

    宋青书见他叫住自己,心里顿时生出不妙的感觉。

    感觉在这个四叔面前,自己很容易露馅。

    果然,张松溪问道:

    “青书,你说说,当日抓走你的那个蒙古鞑子,你具体是怎么从他手里逃脱的。”

    众人都是一愣,宋青书也是一脑袋问号。

    四叔你问这个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张松溪笑道:

    “我只是好奇,你聪明机灵,想出以竹替剑的法子,打退那剑术高手。不知又是如何对付那蒙古鞑子的呢?”

    原来他自忖平时足智多谋,堪比孔明。

    但听闻宋青书以竹替剑的机巧做法后,忍不住扪心自问:

    若是自己处在当时那种情境下,能否想得出那么好的办法。

    苦思一夜,答案当然是不能。

    于是便更加好奇起来,这才贸然发问。

    莫声谷也来了兴趣,道:

    “是啊青书,那鞑子我和他交过手,当时他尚在马上,轻易一掌,便将我拍得内息混乱。他内劲中透着阴寒气息,显然是一流高手。你又是如何跑脱的?”

    宋青书快速眨眼,心里叫苦。

    他没想到几个叔叔会忽然追问这个细节。

    瞬息之间,想不出说辞。

    见他支支吾吾半天不说话,俞莲舟也站了出来:

    “青书,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他此时才想起,自己当天在小镇上遇到青书时,这小子一点伤势都没有。

    不仅没受伤,心情似乎还不错。

    只是自己当时奔了一夜,急着要去同五弟汇合,见他没事,便没有细问。

    可现在看来,那蒙古鞑子来者不善,出手狠辣。

    当时在破庙中,那一掌偷袭的功力,显然是想要他的命。

    此人并非善类,绝不会因为发现抓错了青书,就把他放了。

    相反,他应该杀人灭口才是。

    宋青书心里更着急了。

    脑子快速转动,前世今生的技能都调动起来。

    可饶是如此,一下子也想不出好的理由。

    何况老爹和二叔都在这,对于他的内功底子清楚得很。

    扯谎的难度直线上升!

    宋远桥见儿子咬着嘴唇,半天不说话。

    猜测这家伙可能又用了什么有辱门风的邪门办法。

    他怕宋青书好不容易在师傅面前立起的良好形象再次毁于一旦。

    当即便想给儿子开脱,于是转移话题道:

    “此事我们改日再议吧。眼下有件更棘手的事,师傅,诸位师弟,前几日,太平镇分舵的舵主岳伦上山找我,报告了一件很重大的事。太平镇的方东平,闭关十年,最近出关了,据说悟出了一套上等的擒拿手法,准备在镇上开设武馆。”

    莫声谷起身怒道:

    “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这方老爷子是吃错了药吗?若不是我此刻内力尽失,一炷香的功夫,我奔下山去,打得他满地找牙!”

    俞莲舟道:

    “七弟不可冲动,方家虽和我武当有过一些不快,但咱们还是要以理服人,不可持强凌弱。”

    宋远桥眼看话题被转移,心里松了口气。

    没想到下一秒张松溪又道:

    “方家的事,我过两日要去采办师傅百岁寿宴的物事,届时登门去跟他们说清楚。青书,你还是给我们讲讲那蒙古鞑子的事吧。”

    宋远桥一脑袋黑线。

    宋青书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淡淡的叹了口气:

    “四叔你当真想知道?”

    张松溪点了点头,一脸期待。

    宋青书于是清了清喉咙,拉过一张凳子,请张三丰坐下。

    自己则来到窗边,准备再次迎接属于他的高光时刻。

    心里还勉强叹了口气:

    唉,我一心想要做个低调的人,你们为啥总要逼我装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