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天启朝屯田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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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要下死手

    王庄,王祥和叔侄两人正聚在一起谈话。

    “这各村土豆,都已经开始种了啊。”

    “叔,这小东西要是识相的话,这两天就该过来赔礼道歉,送上粮种了。”王庄甲首王四诚笑眯眯的说到:“已经打听到了,赵庄那个已经病入膏肓,没几天了,现在没人给他撑腰。”

    王祥和躺在椅子上,慢悠悠的说到:“这小东西可不好对付,咱鼓动村里那些憨子那么久,结果都没什么效果,那小东西早把事情漏了出来,编排咱叔侄俩,没鼓动到人去闹他,反倒是咱们俩惹得一身骚。”

    “嘿嘿。”王四诚说到:“那小东西再会收买人心,在官府没有后台也不行,他没有功名在身,咱随便找个关系就能把他弄进去。”

    “事情倒也不能做绝。”王祥和微笑着说到:“年轻人嘛,得给一些机会不是,他若是登门来访赔罪,台阶还是要给的。”

    “二叔的意思是?”

    “这土豆有利于村民,咱们自然也是要支持的,只是先前的条件,对我们太苛刻的点,他若是登门的话,自然要让他明白下事理,把条件降下来。”王祥和道。

    “哈哈哈!”王四诚笑道:“二叔这话有理,得让他明白,有些事情做起来,是绕不开咱们的,先前跟他谈条件,那是给他脸了,可惜他不珍惜。”

    叔侄两人说到这里,纷纷抚掌大笑,静待赵洛一登门赔罪,商量土豆粮种的事情,然后自己再用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劝告一下这个年轻人,顺便压一下条件,好为自己争取足够的利益。

    然而他们想不到的是,赵洛一回到家之后,就仿佛忘掉了这件事,每天种下土豆块茎,然后抽空进行刀法的基础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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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七的训练方法很是粗放,饶是赵洛一提前有了心里准备,也被折腾的苦不堪言。

    二十多斤的大刀用来训练,他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断掉了,每天睡觉时候胳膊酸疼厉害,但他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这些训练并不包括挥砍,按照罗七的说法,在身子骨强壮起来之前,就只能先进行体能训练,否则会伤到身体。

    “这么说,你这方法还是循序渐进的了?”赵洛一在心中吐槽不已。

    罗七也陪着联系,看赵洛一的表情,就猜到了他的想法,说到:“东家,习武就是这般辛苦的,而且这才刚开始而已,往后训练量还要加大的。”

    赵洛一苦笑说到:“我知道的,我这才二十几斤的刀,听说有些人习武,用来训练的刀重达百斤往上,与他们相比我这不算什么,你尽管教就是。”

    “东家先前身子骨弱。”罗七哂笑一下说到:“所以咱们慢慢来,等东家身子骨壮实了,咱们再加大训练量。”

    这些天他的饭量大增,比先前吃的一倍有余,而且油水也多,幸好他存粮足够,而且前些日子卖粮种,手上余钱不少,隔三差五的就到镇上买肉,这才能让营养跟得上。

    渐渐地,他由双手持刀,变成了单手持刀,身上的酸疼也在减少,体力有了明显的增长,晚上脱衣睡觉时候,他也能明显看出来,身上肌肉在增长,尤其是胳膊上,比半个月前粗壮了一圈。

    这半个月以来,登门来访的人也是不少,几个村子种下新作物,在周边引起了不小的风波,有远一些的村落族老前来,询问土豆的事情。

    也有其他村人单独前来,有些是寻求救济,有些是想要粮种,这些他都有所回应,但还有一众人,却是让他头疼的很,因为这一小部分人,来找他占卜算卦…

    对于寻求粮种的人,他都说明情况,表示在下一季尽量向外推广,具体的条件都大概谈了一下,寻求救济的,他也是经过分辨之后,帮了一些,而对于那些找他算卦的,他一个好脸色都没有,全都直接赶走。

    王庄叔侄两个,终究是没有等到赵洛一登门赔礼,他们眼看着其他村落的土豆种子种下,长出苗来,心中除了失算以外,更多的则是愤怒与恨意了。

    “二叔,我再去趟县里,请那几位再来一次,咱们话都放出去了,现在却没有做到,往后咱再十里八乡如何看待咱们?不让着小东西屈服,相当于砸了咱们的名头,村里那群刺头怕是不好压制。”王四诚听着族人传回来的消息,牙根恨的直痒。

    王祥和也是脸色难看,说到:“这小畜生,有点不识抬举了,县里暂时先别去了,这小东西性子看来很硬,一般的手段看来是不能让他屈服,咱们再动手,就要足够狠辣才行了。”

    “叔的意思是?”王四诚皱眉。

    “请那些小吏出手,最多把他关几天,家里人交了好处就能放出来,那小畜生毕竟跟村里大户有些关系,县里那些小吏们都清楚,轻易不会帮咱们下狠手。”王祥和眼中露出一丝狠辣,说到:“而且你说的没错,这次咱们动手之前,是放出了消息的,要是没有结果的话,咱们经营多年的名头就坏了,往后寸步难行。”

    “所以…该下死手了…先忍下这数月…他不是号称小天师吗?不是还要到各村开坛授课吗?我们就…”

    王四诚细耳倾听,片刻后嘶的一声看向自己二叔,眼里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则是一种钦佩之色,称赞道:“二叔手段,真是厉害,这样做的话,那小东西不死也得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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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启六年八月底,他却是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三叔公去了,连续卧床三个多月,终究还是油尽灯枯,好的是始终有孙子在床前照料,而且也算寿终正寝。

    前几天,赵洛一还曾再次去看望过,但可惜的是当时三叔公已经浑噩,只能发出呃呃的声音,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但见到他之后,还是拉着他的手,眼里含着泪的同时也蕴含着殷切的期望。

    三叔公的葬礼很是隆重,因为他行事相对公平,所以威望很高,村里多数人对他的离世都感到悲伤。

    赵洛一自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青胡子老头时候,是他刚穿越过来,家里粮食浮财被掠走,连衣服被褥都没有,他不得已卖地,这老头大骂他了一顿,当时的他对这老头颇为不屑。

    后来接触之后,他发现这个青胡子老头,并非他想象当中的那种老顽固,也帮了他不少忙,心中逐渐有了些许敬意,对方为他仔细讲述农田管理,讲耕种,还帮他找好了佃户,后续找来县官为自己撑腰等等,一桩桩一件件在他眼中闪过。

    “之义哥,节哀。”赵洛一用低沉的声音说到:“葬礼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