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鸢尾第二部系列之林垣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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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疏影横斜水清浅 暗香浮动月黄昏

    林垣站在她的左手边,眼神些许淡定,又无端生出些忧虑,他看了看鸳鸯脸上担忧的神色,伸出右手抚了抚她的手背,温柔的眼神安看了她一眼,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鸳鸯一时之间心里五味杂陈,她抚了扶额,乱了心神。

    哥哥对会对他说些什么呢?会不会大打出手。

    她心下想着。

    待应生从一旁经过,高脚杯里盛放着毫无波澜的红色液体。一排排的,晶莹透亮的水晶杯,在灯光下发出五颜六色的光来。

    她寻着那一抹光,抬手截下一杯,像漫天的星辰洒在湖面。

    她轻轻的抿了一口红酒,视线停留在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诺大的视野里,正对着她的墙面上挂着几副意象派画作,右手边是李莞喜欢的工业风作品,一一陈列在宴会大厅的墙面。

    不少看客端着酒杯品头论足,鸳鸯将红酒仰头灌入口中,热烈的火从喉咙一直延伸下去,胃部传来火辣辣的灼痛。

    一眼望不到走廊的尽头,摆满了火红的玫瑰,热情似火的彰显着它的生机,头顶的水晶吊灯像无数个冰晶凌结在一起,组成一行行瀑布,从天而降。

    每隔一米远的地方均树立着一柱拱门,由欧洲罗马柱顶起,象牙白的墙面,抛光的设计让整个光与影折射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美丽的风景线。

    鸳鸯手提着裙摆从容的往走廊更深处迈进,她走着走着,就像简特尼在罗切斯特庄园上走廊上漫步一样,周围的一切新鲜而又热烈,而她却只有那一句,热闹是他们的,而我什么也没有。

    走廊的尽头寂寞无人,她安静的站在一副画前,那是她很久以前的作品《鱼与飞鸟》,取材于泰戈尔的《飞鸟集》。

    里面有一段话是这样的。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爱你,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说我爱你,

    而是明知道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在天上,

    一个却潜藏海底。

    她望着那一望无际的海面,波涛汹涌的海浪无情的拍打着海岸,无数的浪花涌来,潜藏海底的鱼儿浮出海面,它纵身一跃,与盘旋在天空的飞鸟在海天相接的地方亲亲一吻。

    无情的浪花摧毁了这一世末路相逢的情愿。

    身后有高跟鞋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响起,打破了鸳鸯的思绪。

    “你也知道鱼与飞鸟?那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却只是穷途末路的鱼儿。你说它们怎么能相爱呢?”

    丽莎刺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鸳鸯转过身来。

    她一席开叉的红色旗袍,优雅的站在冰冷的墙面前,像是冰面上出现的那团火,烧不尽燃不灭。

    她手里端着红酒杯,慵懒的头发像从香港赌场里一掷千金的富家女子归来,像是刚赌赢了一场似的。

    “但愿你能一直这么赢下去!”想到舞厅里的那一幕,两个热情似火的人儿身体纠缠在一处,那红光满面,春风得意的神情似乎在告诉在场的每一个人,张家的公子和于家的小姐就是正主儿的一对。

    鸳鸯半是讥讽的神情让她心有不悦。

    她端着酒杯慢慢踱步至鸳鸯年轻。她望着这个性子冷傲,又不得不佩服她的才情的女子,才思敏捷,思想堪称清奇的。

    嫉妒的心爬慢了整个心头,她将手中的红酒尽数洒在她的礼服上,她要浇灭她的才情,她那满腹经纶的才学,她要让她毁灭,叫所有男人都见不得她的好。

    鸳鸯狼狈极了,红酒洒了一地,她黑色的礼服上渗透了淋漓的酒水,拖地的长裙此刻显得异常繁重,她忙不迭的往后退,抵靠在墙壁上。

    “你脑子有病似的,抽哪门子的疯!”张旭火急火燎的迎上来,他愤怒的眼神像火山爆发一般。

    “你赶紧带她走吧,小祖宗。”鸳鸯心里狠极了这位小祖宗,每次出现都是一片狼藉,她心烦意乱的抬手,希望张旭赶紧带她出去,她不想就这么办砸了这次酒会。

    待张旭骂骂咧咧的声音远去后,她颓然的靠在墙壁上,双手撑着墙面,身上的披肩滑落,露出洁白的双肩,她已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在心里暗自诅骂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她踩着高跟鞋扶着墙面站起来,她需要找到洗手间,清理一下自己。

    一双冰凉的手从后面袭来,握住她的手腕,林垣面容略显焦急,他的西装领口些许松动,发型些许凌乱。

    那个从睡梦中惊醒的白马王子,他终于架着他的南瓜马车赶来了。

    他看着她从地上跌跌撞撞的直起身上,他上前一步扶住了她的手腕,眼底寒冷清晰可见。

    “是丽莎动的手?”他摸了摸她微红的脸。

    “我抢了她心爱的表哥,她恼我是应该的。”她微微扯出一个笑容,办开玩笑道。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他想好像从他出现开始,带给她平稳的生活里平添许多烦恼。

    跌跌撞撞的闯入一间更衣室,林垣的动作并没有那么温柔,他急切的解着她的衣裙,细长的手指在她周身游弋。

    肩头的小礼服披肩滑落在地上,洁白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他修长的手指剥脱着她滑落在手臂的肩带。

    他望向她精致的面容,从前他只道她是静默状态下空灵的美感,安静的像一副中国山水画。而从她进门的那一刻起,他的思绪总是在她身上飘荡。

    为了让他集中精力应付这场酒会,他尽量避开眼睛不去看她,可她一而再再二三的在他眼前晃悠,在他觉察走廊尽头的骚动后,待他径直奔赴而来的是这幅光景。

    她感受到了林垣不同寻常的反应,在他激烈的动作中,她伸出手去,将他的西装扣子依次解开,环绕着他整个的腰身,她抱着他,温暖的气息将她填满。

    在长达一个世纪的热烈的激吻过后,他将她抱起来放在储物间的凳子上,细细的帮她穿戴干净的衣裙。

    环抱住她的腰身,手饶到背部略显生疏的解着拉链。

    “笨死了……”鸳鸯看着他笨拙的样子,头不禁羞红了脸。

    “我也是头一次,亲爱的宝贝儿。”

    他凑上前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安抚了她小小的情绪。

    细细的解着拉链的扣子,她说着自话耳朵泛着红润,像要送入洞房的新娘,娇羞又懊恼的神情。

    林垣轻轻的笑了。

    此刻的他像在在装扮着一件他珍已久的艺术品,白皙的肌肤在他的动作下微微泛着粉红,细长的双壁紧紧的缠绕着他,他冷却的身躯开始有些不一样的欲望,身体的变化让他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