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句话在维斯特洛虽然没有，但所有人都从瑟曦的反应上解读出了类似的概念。

    显然瑟曦已经无法相信任何一个穿盔甲的了，估计乔弗里醒过神儿之后，也得一样。

    得嘞，以后的君临王室，侍卫的问题恐怕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了。

    要侍卫吧，天知道会不会又突然背叛，扯头发，抽大嘴巴子，这就不是亲信能解决的，白泽的手段太邪门了。

    了不要侍卫吧，王室的安全又该怎么办？

    ……

    数日后。

    白泽的船，和艾德·史塔克的船，就差一天，前后脚到了北境，之后也是前后脚进的临冬城。

    再回临冬城，本就地位极高的白泽，更是成了最受欢迎的人物。

    没别的，君临的消息比船跑的快多了。

    本来奈德·史塔克被囚禁，就让北境人气炸了，谁知转眼让白泽救出来不说，还狠狠出了口恶气。

    不过同样前后脚的，还有新到的信息，那是来自泰温·兰尼斯特的信。

    在白泽阅读这封信的时候，倒完茶水的一个大男孩，离开了公爵的书房。

    奈德看着大男孩离去的背影，问道：“你为什么非要我带上这个男孩，这波德瑞克……有什么特别之处么？”

    “有~”白泽抬眼，眼中满是坏笑：“这小子可不简单，他有绝活，相信我，你跟他学两招有助于提高夫妻生活质量。”

    奈德一怔，旋即低声道：“真的假的？我看他还是个雏儿啊。”

    “十足真金！有些人是无师自通的天才，而他，是个无师自通的怪物！

    这小子是大师级的人物！鬼子男优跟他一比全是菜鸡！”

    “鬼子男优是什么？”

    “卖艺的。”

    “哦……”收敛了男人的不正经，奈德打算说点正经的，他伸手抓起桌案上的一支黑曜石箭头的羽箭，感慨道：“有时候，我真不知道龙晶该不该被发现。

    没有龙晶，我们胜算太低，有了龙晶，团结一致的大好形势瞬间瓦解。”

    白泽笑笑，把信纸撂下：“甭搭理他们，反正北境没人敢动，他们想看两败俱伤，结果只能是失望。”

    奈德眼睛亮了：“你看到了！？我们赢了！？”

    “呵呵，这次还是谨慎点吧，说了可能就不灵了，而且我还要做些事来确保最终结果。

    倒是泰温的要求，你需要问我的意见么？”

    “我更关心异鬼，按照泰温的说法，詹姆和提利昂如果不给他一个，他就会收购走七国所有的龙晶，他确实有这个财力。”

    “虚张声势而已，兰尼斯特家的金矿已经挖空了，他们没钱了。”

    奈德乐了：“那就让他买去吧，嗯……这么说现在是玫瑰家最有钱了？那要是狮子和玫瑰联姻……”

    “不，七国最有钱的将会是北境，铁金库的一期支援虽然让我给了伊耿，但那笔钱对他来说太庞大了，短期根本花不掉。

    用不了多久，就会有船运到北境来。”

    “一期？也就是说还会有二期？可龙晶的消息，这会也传到了厄索斯了吧，铁金库还会无偿支援么？”

    “会的，因为伊耿有三头龙的消息，要不了多久也会人所共知了。

    铁金库需要考虑如何和新的坦格利安王朝打交道了，做朋友，好过做敌人。

    而北境，是新王的娘家。”

    “这些加在一起，活人的胜算，有七成了吧？”奈德长期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

    “恐怕不到，因为还有一个关键因素，需要你这位北境守护的魄力。”

    “你说。”

    “塞外有十万野人大军，其中还有很多巨人和长毛象。

    让他们成为死人的一员，还是北境的一员，我想你肯定不喜欢前者。

    那你要付出的代价可不少，因为人家自称自由民，不向任何人效忠。”

    “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不是，咱俩谁是北境守护？”

    “要不是你终究会离开，你现在说要当国王我都没意见。”

    ……

    不过两日，白泽第二次来到了长城。

    这一次，他带上了丹妮莉丝。

    现如今的长城，再不是往昔莫言，已经武备齐整，兵力暴增。

    不光是七国所有的囚犯都送来了，每个家族也都有派精英前来，多少不论，态度必须得有。

    丹妮莉丝，也在长城见到了她另一位尚存的亲人，老学士伊蒙。

    当然探亲只是顺带的，两人此行的目的，对外说是为侦查，对奈德，说是为野人，而这些说辞，都不是真相……

    “嘶……我不喜欢冰天雪地！”

    共骑着冰原狼富贵的丹妮莉丝，刚出长城没多久，便有点受不了了。

    “虽然我现在也更讨厌寒冷了，但你都穿成个熊样了，不至于吧。”

    “反正不喜欢……所以我们要在塞外待多久？”

    “很遗憾，恐怕得待到你提起寒冷俩字就想吐。”

    “不就是跟野人谈判么，要这么久？”

    “野人的事其实好办，见一面就搞定了，关键是别的……很麻烦。”

    “什么别的？”

    “回头再说吧，一张嘴全是冷风，真特么的……”

    赶了一天路，直到夜晚降临，二人才到了目的地。

    布林登的老巢，是的，现实相见。

    ……

    “你好，白泽，你我终于在现实中见面了。”

    和树根里长在一起的布林登，卖相可比意识形态的惨太多了，不过倒是还是能开口说话。

    “也没什么值得一见的，介绍一下，丹妮莉丝，这老东西是你亲戚，不过你也不用对他客气，因为这老不死的欠你很多。”

    丹妮莉丝好奇的左看右看：“他？欠我的？”

    “对，他两次……”

    布林登赶紧截住话头：“还是先说正事吧，对于丹妮莉丝的亏欠，我可以补偿。”

    “怎么补？让她杀你两次？”

    丹妮莉丝一怔，跟着似是明白了什么，看布林登的眼神非常不善。

    见白泽揪着这问题不放，布林登树皮一样的脸，勉强挤出个难看笑容：“你知道这没意义，而且我有的，你都有，你有的我却没有，我能做的，恐怕她也看不上。”

    “可态度起码得有吧。”

    “好吧，你想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