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扶摇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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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道歉

    见自己老婆坐在炕上一针一线的缝着衣服,对面母亲怀里抱着棒梗,嘴里哼着小调哄他睡觉。

    刚到了嘴边的重话,不由的又咽了下去。

    轻声对自己媳妇道:“淮茹,你把孩子抱咱炕上去。我跟妈说会话。”

    秦淮茹应了声:“好。”

    从贾张氏怀里接过孩子回了自己屋。

    没等说话,只见贾东旭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惊得贾张氏慌忙起身要来扶,嘴上还喊着:“这是做什么,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起来说,起来说.....”

    贾东旭一边晃了下肩膀,躲过母亲要来扶的手,一边开口:“妈,儿子不孝没能侍奉好您,让您挨饿受冻受了委屈。”

    贾张氏急得直拍手:“这是哪个不要脸的造的谣?是易中海那个老绝户?我就知道大晚上上门准没好事。你妈我吃的好,穿的暖,什么时候受过委屈?”

    “要不是这样,您怎么会拿东跨院的粮食和大衣?”说着还瞥了眼,自家老娘床头挂着的军大衣。

    贾张氏这才明白过来。

    “是东跨院的小崽子找来了?嘿,老娘我这么大岁数了,穿他件衣服怎么了?他不该孝敬我啊。别说他爹妈都走了,就是没走。他们家家大业大的,舍件衣服救助孤寡还有错不成?”

    说完反倒数落起儿子来:“你也是个没用的,人家说什么你就信啊,我还说这大衣是她萧雅蹬腿前送给我的呢。没凭没据的,还不是我说啥就是啥。不行,我得找这小兔崽子理论去,欺负到我老贾家头上来了。”

    说着就要起身去东跨院。

    贾东旭能不知道自家老娘是个什么人?

    无理搅三分的主!

    自己父亲走后,靠着这股不讲理的泼妇劲儿,拉扯着自己长大,还娶了媳妇、成家立业。

    平日里街坊邻居看着孤儿寡母不容易都忍让着,这么多年也就过来了。

    这回不行啊,别说凌家跟脚深厚,自家惹不起,就是换了一般人家被偷了过冬的棉大衣,也不可能不做声啊?

    谁家也没多余的棉花不是?

    再说,自己师傅都说的明白,真要事情经了公,自己十有八九被人盯上。

    万一被遣送回乡下,一家老小全得没法活。

    念头一转,见贾张氏下了炕就要出门。

    贾东旭连忙膝行上前,一把抱住自家母亲的大腿:“妈,妈别闹了。这回不一样,真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他凌锋长了三只眼,还是四条腿?”贾张氏不服。

    贾东旭只得把易中海的警告和自己的分析说给贾张氏听。

    “真要闹大了、经了公,咱一家就全完啦。”

    贾张氏一听,也慌了神讷讷道:“不会吧,不就拿他一点粮食,一件衣服嘛?反正他也没回来,放那生虫子也是浪费。至于就要把我们一家老小赶回乡下饿死?”

    见贾张氏还是不信,贾东旭也是急了:“远的不说了,就隔壁胡同的李二愣子。饿急眼了,偷了邻居两个窝窝头回家分着吃了,被告到街道上,全家都免不了好。您以为他们家还能在城里待下去?”

    “那,那咋整?我这么大岁数了让我跟个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登门赔礼去?我可拉不下这个脸。”贾张氏仿佛一脸晦气的道。

    “哪能让您丢这个脸,我跟淮茹我两去。淮茹还挺着个大肚子,晾他也不敢说什么重话。以后还一个院子里住着,多少还要留几分面子。”

    不得不说,这贾东旭颇有几分小市民的狡黠,几句话都点在根儿上。

    毕竟是头一回,凌锋还真能抓着不放一点邻里之情都不讲了?

    贾张氏这才依依不舍得把大衣从炕头取下:“要说还是部队里头的东西讲究,就这一件大衣不得放4、5斤棉花?”

    贾东旭怕自家老娘反悔,忙不迭将大衣接过来:“再暖和也是人家的,咱不惦记。等年底我上师傅那琢磨点棉花票,再扯上二尺布,给您老和小棒梗做件新棉袄,不比穿人家旧衣服强?”

    说完转身出了屋,对正在哄孩子的秦淮茹茹吩咐道:“你把孩子放里屋,跟我出来下。”

    秦淮茹在外面听了个大概:“当家的,把东西还回去,再赔个礼事儿就了了吧?可别真被赶回乡下去,中秋前我回昌平,现在乡下日子可不好过。”

    话里话外,无不担忧。

    “嗨,小锋我俩从小一个院子长大的。小时候还带他抓过知了猴呢!也就他当兵这几年断了来往。”

    说着看看里屋,把声音放低:“话不说重点,就我妈那脾气,她能把东西还回来?这东西要不还回去,人家凭什么放过咱?”

    秦淮茹听了松了口气:“没到那地步就好。凌家大兄弟会上我也见了,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儿。咱把衣服、粮食还了,再说两句软话也就差不多了。”

    说完把今天分到手的白面袋子打开,狠狠心又往里舀了两大勺递给自家男人。

    趁着天黑没人,一同往后院去了。

    没叫易中海,赔礼这种事儿吧,人多了叫将人。

    呜呜泱泱一大帮人上我家来,道歉来了,还是打架来了?

    人多就得给个面子,算了呗?

    那叫结仇!

    这边凌锋回屋正在摆弄煤炉子。

    大灶折腾起来太费事,可这小煤炉子弄起来也不轻松,光起火就折腾半天。

    烟倒是冒了一堆,火星不见半点。

    刚巧,中院两夫妻来了。

    秦淮茹是个有眼力见的,见状调笑道:“抓瞎了吧,这种事儿还得是我们娘们家来,你放着,我来。”

    一边说一边从凌锋手里接过火钳子,没鼓捣两下就着了,又把准备好的蜂窝煤放上面,拿了铝壶上中院接水去了。

    临走时,还给自家丈夫使了个眼色。

    这边贾东旭拎着东西往堂屋的方桌上一搁,也没提正事儿,左一句又一句的聊着闲篇。

    直到秦淮茹去中院打水,才将话题转了回来。

    “哥哥我今儿个来是给你道恼来了。这事儿吧,是你婶子眼光浅了,做的不对。我给你,不对,是给我萧婶子赔不是了。”

    说着对中堂凌母的遗像鞠了个90度躬。

    “凌兄弟,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她一般见识。”

    凌锋从兜里掏出大前门,弹出一根给自己点上,又递给贾东旭一根,示意他随意。

    深吸一口,缓缓道:“贾哥这话见外了,小弟我找易师傅也是给您留个面子。真要直接找上门,那才伤了两家和气。”

    “明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