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不装了,我就是朱元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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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这不就是榨取民脂民膏吗!

    “其实我上午没告诉你,我也已经辞去了官职,所以不必再称呼我为黄大人了。”

    朱标毕竟不如朱元璋那样老练,说谎时还略显生硬。然而李作清并未在意,反倒有些惊喜地回应:

    “真的吗?黄兄真是明智,大明的官职啊,不做也罢!”

    “哈哈哈……”朱标只能尴尬地陪笑。

    那不然咋说呢?

    难道说他朱家的官位确实难以担当?

    “不过,黄兄这么晚来访,有什么要事吗?”

    面对李作清再次提问,让本已尴尬的朱标笑容更加僵硬。幸好他提前准备了借口,便说:

    “实不相瞒,今日我辞了官职,心中郁闷难耐,京城中寻不到知心朋友倾诉。幸好与李兄你一见如故,若李兄不介意,今天我们就畅饮直到醉倒……”

    边说,朱标还举了举手中的酒壶,以增强自己谎言的可信度。

    话说完,朱标紧张地注视着李作清。他自幼受到大儒教育,一直以君子之道自律,这还是他第一次说谎,内心不免有些不安。

    然而李作清并未在意这些细节,反而注视着朱标手中的酒壶,出乎意料地问道:“你是怎么过来的?”

    “啊?用的是……马车。”

    朱标不清楚李作清的意图,下意识地作出回答。紧接着,他看到李作清面露喜色,说道:

    “这太好了,家中饮酒岂有趣味,既然黄兄有兴趣,我带你去一个有趣的地方!”

    “去哪儿?”

    朱标稍微愣神,没能得到李作清的具体回答。

    他原本是遵从朱元璋的指令来与李作清接近,却没想到被李作清拉上了他的马车。

    李作清亲自驾驭马车,带着朱标快速驶离,这让暗中保护他们的侍卫们都感到慌乱不已……

    “李兄,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虽然坐在马车上的朱标并不担心李作清会对他不利,但他心中仍然感到些许紧张。

    驾驶马车的李作清转过头来,微笑着给出了一个朱标意想不到的答案。

    “我们去秦淮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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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般的梨花与烟一样的绿草,春光装点着秦淮河的两岸。

    一排排装饰华丽的楼房沿水而建,每家窗口映照着美人的娇艳身影。

    明朝缺少宵禁制度,即便存在,也难以延及秦淮河畔。

    自南朝以来,这里便成了显赫家族的聚集地。

    这份繁荣延续了数百年未曾减退,朱元璋攻占应天府后,更是借助秦淮河畔的繁华来筹集军资,可见其富裕之程度。

    李作清带领朱标至秦淮河时,天色已晚。

    在这个娱乐稀少,油灯成本高昂的时代,大多数人已入梦乡,但秦淮河岸却灯光辉煌。

    河面上停满了花船画舫,轻纱衣裳下,姑娘们身姿优雅,或舞动身姿,或吟唱着悠扬的江南小曲。

    虽然程朱理学自南宋起已流传,但至明初并未成为主流儒学,因此当时社会风气相对开放。

    见到岸上英俊的李作清,船上的姑娘们时而调笑,时而吹响口哨,诱惑他上船。

    李作清对此并无太多反应,毕竟经历丰富,对比之下,朱标却是初次涉足此地,羞涩得不知道将眼神投向何处。

    朱元璋已为朱标定下婚约,对象是常遇春的长女,但婚礼需待来年举行。

    鉴于朱元璋对朱标的严格要求和自幼受到的儒家教育,朱标此刻仍显得稚嫩。

    “李兄,为何带我至此?”

    无法忍受女子们灼热的目光,朱标拉着前面的李作清,带着些许尴尬地询问。

    “你不是说心情郁闷,想找地方喝酒吗?在整个应天府,还有哪里比这更适合喝酒?”

    李作清自然地回答。

    朱标一时找不到话说,张了张口,最终没能反驳,只好跟着李作清随意走走。

    李作清来到这里可不仅仅是为了找喝酒的地方,更是为了做一次市场调查。

    毕竟赚钱本身就是商业活动,自然需要对市场有所了解。

    在整个应天乃至整个大明,哪里的商业市场能比秦淮河更繁荣呢?

    秦淮河不仅有风情行业,街边还有许多摊贩,商品琳琅满目,两旁更是有许多豪华的酒楼和客栈。

    晚上还没吃饭,李作清饿得肚子咕咕叫,找到一家客人不多的面摊,就拉着朱标坐了下来。

    “哈哈,黄兄,您恐怕还未了解,真正的佳肴往往隐藏在市井小巷之中!”

    李作清应付了几句,拿过老板端来的素面,急切地尝了一口。

    啊,这味道……不太好。

    要是味道好,这里的食客肯定不至于如此稀少。

    李作清原本并非为了用餐,他转而问那店主:“老先生,您的小摊营业情况如何?”

    老汉环顾四周,见无其他顾客,便坐到他们对面,叹气道:“能怎样呢,勉强维持家计罢了。”

    “嗯,面条味道略显清淡,或许加点盐,生意会更好些。”

    这是朱标的评价,他诚实地在尝过一口面后发表了看法。

    老汉听后,有些不悦地回答:

    “哼,年轻人懂什么,众所周知,调料足的菜肴更佳。但我的小摊一碗面才卖三文,哪有余钱添那么多佐料。”

    “我们大明的盐价真的那么高吗?”

    “当然贵了,不仅仅是盐,连税收也是沉重负担。”老汉缓缓地叹息道。

    李作清未有太多反应,但朱标听后却显得困惑,问道:

    “税收这么重?按照皇上的法令,商税应当是三十分之一,超出即为违法。”

    “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总之经常有人来收税,虽然每次不多,但来得太勤了!”

    朱标听后立刻愤怒,怒声说道:

    “皇城之下,竟有人敢利用皇上之名乱收税费,这不就是榨取民脂民膏吗!”

    但朱标误解了老汉的话,以为是有些官吏借税收之名行不法之事。

    朱标话语严厉,李作清却是轻笑了一声,让朱标感到不解。

    “李兄,你为何笑?”

    李作清仍然笑着摇头说:“黄兄,你可能太单纯了,这并非有人贪污,而是事实本就如此。”

    朱标听后皱眉,低声问:“这话怎么说?”

    “黄兄所言并非虚假,皇上确实规定商税为三十分之一,但这仅限于商税,还未包括其他种种市税!”

    “比如官店税,就在皇上未登基前就开始征收了。”